因为全是男人带给他的,所以当男人收回了手,自己就不得不吊着胃口,只能回忆着那种尚且还算清晰的滋味。
路采不太甘心,随后试着学着萧远叙的动作去摸尾巴。
但无论自己怎么摆弄,都没有那种令人难以自控的感觉。
那时候自己当时体会到的,就是人类所谓的快感吗?
他红着脸心说,那、那怎么再找萧远叙讨教一下呢……
辗转反侧了一晚上,路采没找到答案,再醒来时内裤倒是又脏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路采隔三差五会洗床单,但总是习惯不了面对这些反应,每次都羞耻得几乎要晕过去。
更糟糕的是,自己最近每天都很累,拍mv和拍封面不像唱歌,并非他的强项。
路采手忙脚乱地学着,应付工作已经够呛了,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洗这些东西。
宿舍的楼道口有两台公共的洗衣机,可他连直视污渍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抱着床单出去?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还不如回海里继续做鱼。
今天,有几个淘汰的练习生要从宿舍搬走,从早上就开始收拾行李。
路采在隔壁看他们那么吃力,主动过去帮忙。
“你是不是也快走了?恭喜,我会买你的新专辑的。”练习生落寞道。
宿舍只供没出道的人临时居住,同样是将要离开这里,自己被开除出去重新变成普通人,而路采说不准星途璀璨。
路采道:“是吗?那可不可以买两张,我怕我销量太难看了,能多一个是一个……”
练习生见他一本正经推销,随即哈哈大笑:“不会的,你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公司,萧总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
听到别人提起萧远叙,路采抿了下嘴,可能是刚才搬东西太累了,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小路,晚上一起去喝酒吧?”练习生道,“说起来我们还没一起蹦过迪啊!”
路采早就好奇过夜店的样子,可是犹豫了下,推拒道:“董哥不让我去夜店。”
“我订的那家有很多明星都去,保证安全没狗仔,萧总还是那儿的股东呢。”
练习生诱惑完,再道:“今天池哥回来,你和他好久没见过面了吧?正好可以说说话。”
“他说话总是很欠打,有什么好说的啊?”路采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积极。
“你可真是什么都不懂啊,我们一群人再直男的也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
“他对别人说话都很正常,平时还挺高冷的,就在你这里发抽,你能悟出什么来吗?”
路采努力地悟了下,没悟出来。
他问:“因为他看我不爽?”
“操,太好笑了。”练习生摇头,“虽然他这人是活该,有话不爱好好说,但喜欢你也真是一件遭罪的事。”
路采反驳:“喜欢我的人很多的,他们也很开心,我哥说我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弟弟。”
练习生看他如看小学鸡,不跟他多聊这方面的事,省得笑得肚子疼。
“晚上PAX,我订了卡座,来的都是认识的人,欢迎你也来坐坐。”练习生道,“据说今晚还有惊喜演出。”
PAX是圈内很出名的酒吧,像路采对这方面了解寥寥,连酒吧的门都没踏进去过,也听说过订一个卡座不便宜。
路采被多次怂恿,想着机会难得,那去就去吧。
毕竟之后要跑行程,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玩。
而且美人鱼最近揣着思春期的烦恼无处发泄,正愁哪里能让自己放空片刻。
四月的晚风带着点暖,他下楼时打算骑共享单车,却见到招摇的跑车一直停在楼下。
路采不用多想就能猜到车主是谁,道:“咦,你怎么在这里?”
池承宣这段日子瘦了点,从路采下楼的那刻起,视线就没能从少年脸上挪开。
那是一张不管见了多少次都觉得惊艳的脸,池承宣见过太多美人,可就是觉得路采有哪里不一样。
这并非出于爱慕,而是下意识的感觉,就是认为路采有种与生俱来的蛊惑力。
只要路采想,或许别人都会成为迷途的水手,而他是白雾里始终不露真面目的美人鱼。
“等你啊,上次油费算得多了,再免费送你一次。”池承宣说。
路采雀跃道:“这样的吗?看来你这辆车还挺节能的。”
这辆“节能”跑车有意耍帅,一路疾驰再打了一个小漂移,停到PAX的大门口时吸引了不少视线。
路采下车时,往这边张望的人更多了,搞得池承宣立即后悔载他来到这里。
太耀眼,太闪闪发光,这样的事物美好得不太真实,总会让人觉得自己远远无法拥有。
“池承宣,你说萧总会不会来这里呢?”
池承宣没好气地说:“你想他来?”
“唔,有点想。”路采道。
一想到萧远叙,自己的尾巴就食髓知味忘记矜持,忍不住要卷起来再甩一甩,最好能勾在男人的手腕上。
池承宣道:“哦,但他怎么可能会来呢?”
路采盯着池承宣看了会,脑海中浮现了新的念头。
要是自己给其他人摸尾巴呢?
再找个有洞的墙钻进去,留一条尾巴在外面呢?会有人觉得可爱想碰碰吗?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掐灭,人鱼的尾巴具有重要意义,被萧远叙阴差阳错地摸了也就算了,他还做不到随便给别人玩。
他仅仅想被那双温热又有力的手满足。
·
被路采惦记的那双手翻转了一下手腕,萧远叙看过表盘上的时间,再应付着眼前的交际应酬。
会所老板谄媚地倒了一杯酒,为生日宴那晚发生的事情赔不是。
毕竟是在他的地盘上发生的事情,他还不想让萧家的继承人有任何不快。
萧远叙一如往常温和又疏离,仿佛那晚踹门砸门的不是本人。
“酒就不喝了,难得来PAX一趟,等下正好在店里查一下这季度的帐。”
他说完,再问:“你那儿摆的鱼尾巴是哪里拍来的?”
那装饰品触感奇特,又有着妖异的美貌,他以为是拍卖会淘来的宝贝。
老板一愣,道:“我没买过那种东西啊,之前倒是想过放美人半裸雕塑,或者古典屏风之类的……”
“嗐,可能是别人随手一搁的吧。”他猜测。
萧远叙点了点头,没有深想,老板随即讨好地表示之后有拍卖会的话可以同行。
“老六说今年有一件好货色,保证能给全场开开眼界,到时候您赏脸来坐坐。”
“是什么东西?”萧远叙随口问。
“他没和我明说,只讲了是一条非常罕见的鱼。”
风水里金鱼一类能招财,许多富豪会为此买单。有一些颜色美丽的奇特鱼类炒价炒得很夸张,确实会流入小圈子的拍卖会,供他们鉴赏和购买。
但萧远叙不信这些,所以兴致缺缺,只说自己知道了。
酒局里另外一个人眼珠子转了转,问:“您那晚带回去的小美人,怎么不陪您出来玩?我这边有几个懂事听话的,可以陪您解闷。”
萧远叙淡淡地敷衍道:“他不爱玩这些。”
查账的时候,他看着账单,听员工们叽叽喳喳。
“那个卡座是怎么回事呀?被其他桌买单了好几次!”
“估计一起看上卡座里的哪个人了吧?争强好胜呗,还请客点了好多酒和小吃……”
“天,他们一桌吃了七盘酸辣海带片?”
萧远叙走的时候一看,员工们所说的那桌卡座叠了好多光盘子。
而自己所说的“不爱玩这些”的少年,靠在沙发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海带,弯起狡黠灵动的眼睛,露出了一个醉醺醺的笑。
第19章
路采刚坐下来,就被隔壁卡座的人要了联系方式。
不待他回答,刚才一直莫名低气压的池承宣冷笑了声,说:“要当明星的人还是守点男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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