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采和叶灯两个人吃完,晃悠着去楼下。
一楼在举办宴会,规模不大不小,厅内场地布置得很奢华。
叶灯道:“有个富二代生日,他们圈子里聚会,我有几个朋友特意赶过来吃这顿饭。”
路灯问:“那也邀请你了吧?”
“懒得去,都是逢场作戏。”叶灯道,“每天在这里演戏已经演够了。”
提前推脱是一码事,路过正好被认出来、被喊过去喝两杯又是另一码事了,再拒绝的话人情面上过不去。
叶灯被叫住的时候,嘴角抽了下,再瞥向路采。
那人道:“您身边这位是?”
叶灯向他介绍了路采,然后两个人被一起邀请去坐坐。
路采一进去就看到了齐思星,心想,这确实是富二代圈的宴会。
齐思星不是独自来的,端庄优雅的母亲挽着他的胳膊,领着他与一位年迈的导演聊天。
叶灯很快被别人拉走了,嘱咐路采在这里等一会,自己尽快抽身回来带他走。
全场的宾客要么出身优越,手握丰厚资源,要么自身成绩可圈可点,有结交的好处。
说是生日会,更像社交应酬。
路采尽管正当红,多数人见了他能叫得出名字,但在这里算不上角色,也没人过来主动说话。
他无聊地坐在角落,发现萧远叙竟也在这里。
萧远叙正被人众星拱月般地围着,大家有说有笑地与他攀谈,他应对得游刃有余,姿态风度翩翩。
过了会,他抬腕看了眼手表,好像说了句时间不早该走了。
其他人想劝他留步,又不敢强硬阻止,笑着让开了一条路。
路采就在这个时候朝他招了招手,萧远叙愣了下,径直走了过来。
“终于有个能说话的人了。”路采在这里格格不入,“我误打误撞地进来,溜走好像不礼貌,坐这里快要闷死啦。”
萧远叙看着他,道:“你瘦了点。”
路采惊讶,这很明显吗?叶灯都没看出来呀?
他解释:“已经努力在吃了,可每天都很累,饭菜也不好吃。”
话音落下,有女人朝这边道:“萧总,好久不见。”
他俩一转头,看到齐思星和他的母亲也坐到了这桌。
齐母道:“思星之前给您添麻烦了,不知道这孩子想干嘛,非要到另一家公司去。”
萧远叙疏离地说:“阿姨不用客气,算不上麻烦。”
齐母道:“上次和你妈妈见面,我还说呢,你比我家这小孩懂事多了,她顶多愁一下你结婚的事。”
她保养得当,脸上没有一丝鱼尾纹,珍珠耳坠随着讲话而轻颤。
齐思星问:“伯母还担心这些事?”
“毕竟是人生大事,还是早些准备比较好,再说二十七岁真的不算早,远叙你平时要上点心了,有合适的就多相处多聊聊。”
齐母说完,看向了路采:“这位是?”
路采道:“我是他签的艺人,正好在这里拍戏。”
齐母笑道:“这样啊,我刚奇怪呢,怎么来了一张生面孔。”
路采笑了笑,瞟向萧远叙。
萧远叙默契地说:“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齐母八面玲珑,道:“哎,还真有事想拜托一下你。”
“您说?”
“小齐最近也在这里拍戏,但导演说他入不了戏,他也苦恼着找不着感觉,麻烦你带一带?”
萧远叙嗤笑了声,刚想开口,就感觉脚背上一重。
桌底下,路采暗示般地踩了踩他的脚。
路采的意思是让他赶紧回绝,但萧远叙干脆不说话了,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沿。
只让你拒绝,没让你静音啊?
路采纳闷地想,之前心照不宣默契十足,现在怎么这点心思都猜不着?
齐思星看萧远叙沉默,道:“算了妈,你别麻烦他了,他没找我麻烦就不错了。”
齐母道:“你怎么这么想呢?我们两家关系近,公司里你要叫他老板,私底下喊一声哥哥也可以。”
路采屈起胳膊单手撑着头,侧脸看向萧远叙。
萧远叙也瞄着他,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到了一处。
路采看似疑问实为捣蛋,笑道:“哥哥?倒是没听过别人这么称呼你。”
萧远叙温和有礼地回:“没人这么喊过我,你算第一个。”
“被叫哥哥的感觉怎么样啊?”路采装作认真地讨教。
萧远叙道:“就喊这么一次,能有什么感觉?”
同时,路采笑不出来了。
没人留意的桌下,自己去踩萧远叙的那只脚,正要收回来却被夹住了腿。
萧远叙恶劣地晃了晃,面上一派正经地提议:“要不然多喊几次我听听?”
第40章
话题被人不知不觉转移了重点, 齐母笑容僵了下,这时终于正眼打量了路采一下。
印象里萧远叙与人交际很有分寸,不至于冷漠, 但也不会插科打诨。
这时候他和路采互相调侃, 却表现得非常自然,氛围融洽得挤不进旁人。
她有些惊讶, 但没想太多。
路采收了声没再接话,齐母适时开口:“怪你妈妈不上心,你以前转学得那么频繁, 一年也没回来几次, 和思星见不了面。”
她又遗憾道:“小时候你过来做客, 还会帮忙管着他, 现在两个人和不认识似的。”
萧远叙冷淡道:“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你要是有空,当是给阿姨一个面子教教他, 他天天抱怨演戏的事,我听了都着急。”
“我很久没有演过戏了, 带不了别人。”萧远叙道,“这边的前辈很多, 他要是愿意, 有很多能学习的机会。”
齐思星打断道:“妈, 导演在喊我过去。”
虽然他在《走山》中落选,最后被安排了一个出场率很低的小角色, 但背靠着家里,能够提供影视资源。
喊他的那位导演并不是刘导,而是齐母的朋友,新戏让他担了男主。
“这些天剧组被你拖了进度,我该陪你去道个歉。”齐母优雅道, “一起去吧。”
她随即和萧远叙点头以示离开,挽着儿子的胳膊走了。
路采望着齐母的背影,道:“有个事事能挡前面的妈可真好。”
萧远叙道:“有想照顾的人,能被别人照顾,都是很幸福的事。”
路采问:“你为什么经常转学呀?”
“也就转过五次,不算经常。”萧远叙道,“当我心思野吧。”
路采道:“五次不算多?初中加高中一共就六年,你不要敷衍我。”
萧远叙道:“没敷衍你,只是没什么值得说的。”
路采干巴巴地“喔”了声,左顾右盼道:“叶灯怎么还不回来?”
“我带你出去。”萧远叙道,“你在这里吃了人家两份布丁,走之前去和寿星打声招呼。”
他没领路采过去,但一直观望,确定路采能够处理妥当。
路采大大方方地祝福了几句,扭头与他对视,眨了眨眼睛。
那个举止奇怪拘谨、难以融入集体的少年长大了点,在萧远叙的眼皮子底下。
路采处理完这一边,去捞叶灯抽身。
论人气和热度,叶灯在圈内能排前三。大明星人红事多,一来便是焦点。
有人和他聊剧,有人问他档期,还有的讨论着梁杭锐。
“你是真恨那姓梁的啊。”有位投资人搭讪,“因为他害得你被偷拍,差一点葬送了前途?”
圣诞节的风波是叶灯的雷区,别人没接话,知情识趣地散开了。
以免触霉头,他们特意离得远远的。
叶灯淡定道:“这次的事和上次没关系。”
投资人哈哈大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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