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试探之下,发现明家并没有打压舆论的态度,胆子就大了些,开始写一些带个人偏见、搏出位的言论,并瑟瑟发抖地等律师函警告。
没想到,律师函警告没等到,却等到了明家将明堑撤职的消息。
这些八卦人士总算嗅出味道来了,看来明家是要放弃明堑了!
为此,一时舆论风声大作,各路狗仔都愉快地写出各种博眼球的稿子。
好一些的,还会说佩服明堑为了真爱,连千亿身家、高贵身份都甘愿放弃。
差一些的,就说明堑是个傻子恋爱脑,妥妥是白富美下嫁心机老狗穷diao丝的剧本,以后注定悲剧收场。
再有的是扒明堑“饱读诗书贵族美猫”是假人设,他实际上是一个不学无术、脑袋空空的提线木偶,没半点实权的“吉祥物”,不然也不至于掌舵家族企业多年,一点儿权威都没建立起来,说被踢出门就被踢出门了,连一点水花都挣扎不出来。
也有造谣明堑身世不明,众所周知,他是花斑夫人收养的,不是亲生子,说不定血统有问题,所以才被踢出来。所谓嫁狗随狗不过是一个借口。就是明堑根本是个杂种,被家族发现了,就被踢出来。他的婚事也配不上好的,最后选了一条老狗。
池杏看了那么多报道,都很震惊:为什么都说我是老狗?
狗就罢了,我怎么就老了?
为此,池杏特意带明堑牵手逛街,光明正大地逛家居店。
也不用特意叫人来拍,以明堑现在的热度,出门五分钟就就已经被路人拍几百张照片了。
池杏知道有人偷拍,所以故意挺胸收腹翘屁股、嘴唇保持上扬、脸庞45°仰望天空,凹出最好看的线条。
功夫不负有心狗,虽然路人抓拍总难免有几张崩坏,但总体而言,90%被PO上网的照片里,池杏都没辜负花斑夫人给自己的“骚狐狸狗”称呼,身上糅合着狐狸一样的媚和家犬一样的纯,自然是风流蕴藉。
网友们看了,纷纷大呼:
我可以!
怪不得!
是我我也做狗!
舔这么美的狗也算是舔狗吗?
营销号真的能胡诌,之前还说是什么老狗!明明是大美狗!
说起来,怎么觉得比起狗,他更像狐狸呢?
对对对,就是狐狸精一样,特别招桃花的感觉。
狐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狗吧,都是犬科什么的……
如果是狐狸精就说得通了,皇帝老子不也抵抗不了狐狸精的魅惑么?
……
营销号见状,也纷纷改了措辞,不再沿用“白富美大猫被老穷狗骗婚”的故事,笔锋一转,又改成“狐狸精勾引单纯猫公子”的版本。
而抹黑一个长得漂亮的素人最容易的办法是什么?
就是说他私生活糜烂。
各种小道消息又开始流传,说什么池杏是骚狐狸装狗骗感情的惯犯,很多人都跳出来说自己曾被池杏聊骚过、伤害过、骗财骗色过云云。
白富美明堑恐怕会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看到这些报道后,被气得跳得最高的是——明德。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抹黑池杏?”明德气得要死,“池杏只是长得骚而已!”
子车正在喝茶,听到他这么说,差点喷水:“池杏一定会很感激你这番话的。”
明德又说:“难道就这么干看着?也不管管?”
子车挑眉:“你想怎么管?”
明德道:“我们跟族长、我妈或者长老说说呗,看他们有没有办法压住这些流言蜚语。”
子车心想:这些流言蜚语还不是族长、你妈和长老默许之下飞出来的?
子车只说:“你都明白的道理,长辈们能不懂吗?你就别趟这浑水了。他们有自己的规划。”
明德听后,也没话说了,耷拉起一双猫耳朵。闷了半天,明德说:“心烦,真烦,唉,咱们交`配吧。”
子车又差点要喷水,忙放下茶杯,决定和明德交谈的这段时间内都不喝水了。他疑惑:“你说什么?我可有听错?”
明德大大声地说:“我说,我们交——”
子车忙阻止明德说下去,因为明德实在太大声,吼这一嗓子整曾楼都该听见了。
“怎么忽然说这个?”子车说,“上回不是因为吃了药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明德说,“大约是开了荤,就老想着呗。”
“……”子车尴尬了,“这个……”
明德大声问:“这都不肯?是不是兄弟?”
子车长叹一声:“你的兄弟不易做!”
明德似乎误解了“不易做”的意思,便说:“你要是体力不行,就直说,兄弟不勉强。”
“?”子车眯起眼看明德。
明德体贴地说:“我可以自己动。”
“……”
最后,子车把明德带去了私密封闭训练场。
之所以去那儿,是因为该训练场私密性极高,全封闭,可以保证任何声音和信息素的气味都不会泄露出去。
而子车和明德这对“兄弟”从前就经常去那个训练场对打练招,有时候俩老虎一进去就一整天不出来,外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两只老虎大汗淋漓、筋疲力竭地从训练场走出来,也不会引起奇怪的猜测。
甚至说,明德还一路大呼“好爽好爽”“子车好猛,干得我嗷嗷叫”“下次可以再用力一点,不用心疼我”“多大力我都扛得住”,子车偶尔也会回几句“你是真耐操”“行吧,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下回干不死你”“真扛得住刚刚为什么要求饶”……
这些人听到了也只会说:“最近明德和子车的训练强度越来越大了啊!”
“果然好勤奋!”
“我们要跟他们学习!”
……
而这一天,明德正打算再约子车去训练场,刚好一个士官走进来,报告说:“明堑先生来找您了。”
明德闻言,说:“快让他进来!”
明堑款步走进来,尽管已经不上班了,但他也仍穿一身得体的西装,那剪裁衬得他身板如玉山,很是倜傥,更带几分霸道总裁的气势。
明德看着眼前的明堑,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从前在明家的明堑总是规矩得过分,如今脱离明家,就像是脱了一层束缚,步伐都轻盈许多,连带着眼神也没有那种如家猫般的温驯,平添十二分虎族该有的威仪。
这威仪让明德蓦地自感矮了一头,竟摆不出熟稔的大哥姿态。他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明堑却说:“你坐。”
明德下意识服从地坐下,因为过分服从,他才惊觉——原来这是明堑的威压!
从前在明家,明堑总是收敛威压,规矩得很,以至于让明德产生了自己当得起明堑的大哥这样的错觉。
现在才明白,明堑身上有着所有妖兽都无法企及的天煞之气,就像是冬日里的罡风,窗户缝儿里透进来一点,就是割骨头一样的冷。
“二、二弟……”明德有些不自在起来。
明堑却说:“我已经脱离明家,不再是你的二弟。”
“啊……是……”明德咽了咽,“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明堑沉默了半晌,才说:“你叫我的名字就行。”
“行……”明德说,“明堑,你……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明堑回答:“倒是简单,我已经不再是你的二弟,再不必孔融让梨,现在只希望你把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还回来。”
明德懵了:“我从你身上拿走了什么……?”
明堑把手摊开,一道银光便从明德身上飞出,落到明堑的手心。
定睛一看,明德发现跟随自己多年的法器已落入明堑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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