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被.操控了行动,每当他们靠近高楼,就会有居民的手从窗户中伸出来,似是想要抓住他们。
数十架直升飞机从地面起飞,螺旋桨发出轰鸣,包围成圈,不断缩小,拦截着他们的去路。
似是天上地下,无处遁逃,但舒年没有放弃,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地面上的建筑,当他看到一座飞檐斗拱的古式建筑时,立刻拉了拉左朝见的衣角:“去那儿。”
左朝见飞了过去,轻轻落在飞檐上。这座古建筑分外干净,没有落下任何灰白物质,因为它是一家玄学店面,还是三大玄学世家之一的赵家开办的。
赵家擅长炼制法器,每家店面供奉的镇店之宝都十分厉害,可镇诸邪,灰白物质无法入侵,来到这里便不怕被沾染了。
舒年利落地从屋檐上跳下,叫左朝见在上面等一等,自己先进了店铺,抬头叫了一声:“天麒。”
“舒年?”
神色百无聊赖的年轻道士半卧在房梁上,听到舒年的声音,他顿时又惊又喜,翻身从上面跳了下来。
他执起拂尘,掸掉道袍上淡淡的灰,高兴地问道:“你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是和李岱前辈一起来的吗?”
“只有我。”舒年说,“我遇到了麻烦,要拜托你帮我办些事。”
“没问题。”年轻道士问,“做什么?”
“先给我一道避开你家法器的灵符吧,我要给……”舒年顿了顿,“我朋友用一用,他在外面等着呢。”
“好,给你。”
年轻道士也不问他朋友是什么身份,二话不说地给了灵符,舒年叫左朝见下来,把灵符放进他口袋里,把左朝见领进了店面。
“你好,我叫赵天麒,舒年的朋友。”
道士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明知左朝见不是人,他却也满不在乎,拂尘一甩指了指楼上:“三楼的房间都是空的,你们随便用。”
舒年摇摇头:“我们不用房间,我借用一下你的手机,给我师父打个电话。”
“喏,给。”道士递出手机,又问了一遍,“真的不需要房间?”
“不需要啊。”舒年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需要?”
“我说,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吧?”
道士露出古怪的微笑,目光暧昧地在他们两人身上扫过。
“他给你的那玩意……该解决了吧?时间就要到了。”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六十七
三号:?
三号: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三号:我那么辛苦地在外面打架,你们两个却要背着我上床?对得起我吗?
七号:当着面也行啊。让我看看。
三号:你走开。
三号:不公平,我也想要年年,都怪一号打断我,不然上一次我就……
三号:二号也不肯把标记分给我!!
三号:[表情]猫猫暴哭.jpg
七号:要不然你分给他?@二号
二号:不行。
四号:你是不是这个道士?@七号
四号:他说话的方式很像你,一样的肮脏。
七号:虽然我很想在现场,但很可惜,我不是他。
七号:我欣赏这个人。
第68章 精神错乱(终)
年轻道士笑容戏谑, 眼神在舒年身上慢悠悠地打了个转,又看看左朝见,好似已经认定了他们两个之间有着点什么。
实际上也确实有。舒年知道年轻道士看出了左朝见的标记。
身为赵家掌权人的幼弟, 年轻道士天赋非凡,手腕高超, 虽然总是一副闲散模样, 但本事非同凡俗,尤其擅长邪术类的,以他的眼光之毒辣,要发现标记并非难事。
甚至他能看出标记彻底爆发的大致时间, 确实不远了。但现在不行, 不能是在这里……
舒年额角微湿,呼吸轻颤, 持续被左朝见影响着, 不得不调整表情,佯装无事地开口:“被你看出来了, 你有解决办法吗?”
“有啊。”道士笑嘻嘻的, “你和他开个房不就解决了?”
“……”舒年扛不大住, “你正经点。”
“要正经的啊。”道士撇撇嘴,看了他们几眼, 摇摇头, “这个吧,真不好弄, 你这朋友相当厉害, 而且他对你用情至深, 更不好解了。”
听到“用情至深”四个字, 舒年眼睫颤了颤, 没有作声。
“真不行。”道士一扬拂尘,指了指楼上,“我能做的也就是给你们房间了。”
舒年:“不要。”
左朝见却对道士颔首:“谢谢。”
“你……”舒年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看向左朝见。他是那个意思?
左朝见说:“我自己去。”
他是为了减轻标记对舒年的影响,才主动要求单独待在房间里。
微微的暖流自舒年心间淌过。他还是和过去一样好。
“成吧。”见他们坚持,道士没再说什么,甩起钥匙串带左朝见上楼了。
左朝见一走,舒年压力顿减,心跳平复下来,望着外面的天空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才举起道士的手机,给李岱打了个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说明李岱在忙,舒年便改发信息,讲了自己的情况,让师父放心,这些天来他一直没联系上师父,肯定又让师父担心他了。
年轻道士送完左朝见折回楼下,自狭窄纸窗的缝隙看到外界遍布的灰白物质,“啧”了一声,讶异道:“好大的动静。”
他问舒年:“这就是你说的麻烦事?”
舒年点头:“那种东西沾上一点,就会使人认知错乱。”
“确实麻烦。”道士皱皱眉,“范围很大,有多大?”
“全城。”
道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又惹上什么玩意了?”
他听说过舒年曾经招惹上了厉鬼,还以为已经解决了,这是新冒出来的邪物,但还是一样的棘手。
舒年没过多解释,只是说:“我得解决这件事,可出来得急,什么都没带,得拜托你借我点东西,主要是你们的镇店之宝。”
古建筑没有被灰白物质侵蚀,就是因为有镇店的法器在,但向来珍贵,不能轻易外借。
道士却想也不想地说:“我给你拿,拿了之后呢,你要怎么做?”
“我要回家。”舒年深呼吸,“是我哥哥……他回来了。”
他必须回去面对他的哥哥,做一个了断,况且小章鱼和打火机都被留下了,他不能丢下它们。
听说打火机也在家里,道士说:“不错,你是得回去,这可是地狱的业火,太珍贵了,千万不能丢。用了业火,满城的脏玩意也能清干净了。”
道士取来镇店之宝,是一件莲花形状的法器,莲花颜色淡粉,质地如翡翠,通体水润清透,萦绕着淡淡宝光,仙气十足。
他拆下两枚花瓣,和舒年一人一瓣,带在身上,可以保证不被灰白物质侵蚀,剩余的部分仍放在店中。
“你也要去吗?”舒年问。
“当然了,不去怎么行。”道士说,“你的小情人——嗯,好朋友,就留下来替我看店吧。”
舒年没有异议,左朝见确实不能去,否则他忍不住求欢可怎么办。
道士从地下车库开出一辆跑车,载着舒年风驰电掣地向别墅开去。一路上他们并未遭到阻拦,大抵是因为这正是江云川想要看到的。
到达别墅门前,舒年让道士在门外等,以便接应,独自走进了别墅。
他才离开不久,别墅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虽然外部遍布着灰白物质,但屋里没有,小章鱼在水族箱中抱着零食睡觉,电视机开着放出声音,却没人在看。
他的养父母不见了。
不知这是否和他的认知已经被修正有关,他不相信他们的存在了,所以他们消失了。
屋中鲜明地留下了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养母煲的汤还在炉子上炖着,如果他没醒,现在的他应该是在喝汤,并夸奖养母做得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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