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养猪成为帝国首席秘书(37)
他想了想,歉意地开口:“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将大家的办公桌,往里稍微挪一挪?”
苏南三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
可是那样的话,你坐在那里,正好背对窗户……”她有些犹豫。
“没关系啊,我喜欢光线好,”李紧笑容爽朗,手上开始卷袖子,他抬了抬胳膊示意,“那我就开始挪桌子了?”
这确实是最好的安排。
办公室刚刚整理好,门外走进一个人。
苏南回头一看,连忙拽了拽李紧:“领导!”
来人正是秘书三处的副秘书长孔琳,她一身蓝色制服裙,黑发紧紧地挽起,妆容偏浓,涂着鲜红的口脂。
“我就是来看看,”她随意地打招呼,目光在几人之间来回扫了一遍,“看来你们早就认识?”
苏南睁大眼,指着李紧:“您忘了?他就是那回帮我忙的实习生!”
孔琳当然不会忘。
就算她真的忘了,调令也会帮她重新想起李紧这个人。
“正好,既然你们安置好了,我交给新人一个任务。”她笑眯眯地递出手里的记忆体,“上次的阅兵仪式征询单,大秘办公室给了意见,还需要最后整理。术业有专攻,既然咱们三处头一个享受到专业人才,就交给你了。”
李紧看了一眼苏南,接过记忆体:“领导,我马上就整理。”
“好好干!”孔琳转身就走了,背影摇曳生姿。
苏南等了一会儿,关上门松了口气。
“还好你没问时间。”她上下打量李紧,稀奇道,“你真的是刚毕业吗?”
她那时候来实习,领导交代工作,她傻乎乎地问最迟什么时候交,当时上司突然冷淡的脸色,至今回忆起来,还让她胆战心惊。
李紧笑而不语。
谁不是通过踩雷吸取经验教训的呢?
真要算,他其实比眼前的女孩子要多活了不少日头。
中午应付完一群大小伙子,李紧低头看了看时间,离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他结了账单,跑到茶吧的自助咖啡间,打算给自己弄一杯最苦的咖啡,好提一提神。
“……我跟你说多少次!我姐的意见不代表我家里人!”
李紧停下脚步。
里头的声音,有点耳熟啊。
“钟俊书!我都没放弃,你凭什么放弃?!”咖啡间的角落,女生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越来越大。
李紧扶额,想了想,打算去一楼的茶水间凑合一下。
大家一间办公室,他要是不小心听到了同事的隐私,偏偏又被发现了,那他剩下的实习生涯,估计得在尴尬和猜忌里度过了。
他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转身就要走,然后——
砰——的一声,迎头撞上了一堵“墙”。
坚实、自带发热的墙。
作者有话要说:李紧:我其实比她们大,办公室都是妹妹。
卫纵恶意说:那未必,说不得都是你奶奶呢。
李紧:……
卫纵得意:不像我,货真价实的鲜肉——
李紧沉默:二百零四岁的鲜肉?冷冻期好像长了点。
第30章 躲避
好家伙, 好他妈硬!
李紧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
他和来人胸撞胸,结果他往后倒,对面这人纹丝不动。他人傻了, 对方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托住他的后腰。
“你撞疼我了。”对方微微低头,银色的眼睛带着指责。
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言?!
李紧哑口无言, 还没想到怎么回答。倒霉的是,咖啡间里头的哭泣声戛然而止,转而响起犹豫的带跟皮鞋的声音。里面的人发现他们了。
他后背顿时冒了一层汗。
这要被里头的人看见,画面一定非常好看:号外号外!某国防实习生和王储胸肌贴胸肌,在夏宫咖啡间秘密约会,疑似交往(YP)中。
偏偏对面的王储不知悔过,还不满地掌着他的后腰,把他往前带了带。两人之间的空隙岌岌可危。
“走神是对人的不尊——”
“请宁闭嘴!”李紧头大如斗,抬手就捏住卫纵的嘴巴。他紧张地两头张望, 旁边有几间收费包厢, 不过他钱不够——
屋漏偏逢连夜雨,过道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和嬉笑, 又有人来了。
前有狼后有虎!
李紧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选,果断拽着人闪进了其中一间包厢。
包厢门无声无息地合拢,门关上的一瞬间,头顶亮起柔和的光线。四周的墙壁渐渐透明,露出外面云海缭绕、雾气扑面的高处风光, 让人以为置身在全景穹顶餐厅中。
这当然只是虚拟景象,实际上他们就在建筑物一楼深处一间无窗的小包厢里。
李紧站在包厢门前,贴着门缝听了几秒,发现隔音确实完美,因为他什么也听不见。此时, 一只大手突然从他身侧伸出,轻轻覆在李紧脸侧的墙面上。
不可忽视的热源从背后靠近他,将他整个笼罩。
“劳驾,我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躲进来?”
某王储声音冷而沉,呼吸却带着热气,扑到他的耳朵上。
李紧立刻从刚才的困境里回神。
他不幸地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另一种困境中,处境相当尴尬。他努力集中注意力观察眼前的木门,门上的花纹看上去像某种远古的螺纹贝。
“殿下,姿势……”
这样提
醒应该够了吧?
那只手掌却微微用力,周围光线忽然变得昏暗。
“嗯?我在关虚拟投影。”卫纵挪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无辜又恶劣,“实习生,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
李紧忍气吞声地跟着转过身,无声地咆哮。是!我的脸红了!还红的和他妈猴屁股一样!我知道!
假如面前站着的不是他的上司……假如他家里有矿……
“这里有点闷,殿下你不闷吗?”他龇牙冲王储一笑,可以说是非常和善了。
“……”卫纵高高地挑眉,插兜打量他亲自提拔的“优等生”、“崇拜者”。
李紧就站在他面前,柔软的卷发被汗水浸润,有些贴着瓷白饱满的额头,有些黏在耳后和脖子上。他假笑的时候,笑容甜得发齁,但脸颊上没有酒窝,嘴唇倒是红得过火……
面对他这个精神领袖,这家伙的态度,难道不是有点过于任性了吗?
“你在偷听,”他慢条斯理地提出质疑,“在秘书办,你这种行为会被怀疑是间谍。”
李紧立刻反驳:“第一,咖啡角是个公共场所,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时间进去;第二,我只是不凑巧撞上别人在咖啡角使用通讯器聊天,这是偶然事件;第三,我发现里面有人在说话,立刻就打算离开,如果不是正好被人挡住——”
他谴责地看向某王储。
然而王储殿下就像个故意恶作剧的孩子,东边挖一陷阱,挖一半发现没坑到人,立刻无聊地丢下,又跑去西边挖坑。
“你听得比我多,”他装作没看见李紧的目光,好奇地开口,“所以里面的女人分手了吗?”
李紧默默地瞪着他,心想,宁呢?宁周围人知道宁这八卦德性不?
“我从不偷听同事的隐私,”他正直地看向王储,“另外我快上班了,就先走了——”
“包厢的钱。”
卫纵打断他,手里夹着一张时隐时现的投影卡片,“我替你付了。下次记得请回来。”
“……”
李紧耳边莫名其妙地响起往生咒,就是那种由录音机反复播放的版本。他不由怀疑,他是在给什么地主老爷打工吗?
如果他现在发帖,爆料嘉莱万斯的王储是个吝啬鬼,会有人相信他
吗?
“殿下不回去?”他不满地找茬。
卫纵懒洋洋地走到沙发卡座旁,弯腰从沙发缝隙里掏出一个铁盒,“我只是来拿东西,谁知道看见了一只伸长耳朵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