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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168)

作者: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9 09:46:44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成长 美强惨 救赎

  那铃铛与玉印塔飞檐下悬挂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要小巧精致上不少。

  谢樽冷笑一声,眸中凝冰,抬手将铃铛握在了手中。

  “这是第二次。”

 

 

第121章 

  谢樽意识清醒之后, 方才脱离躯壳时所见的一切都开始如朝露般消失,不过片刻便已经不留痕迹。

  他垂眸看着纸页上及时记录下来的几行小字,神色越来越冷。

  即使谢樽早已在叶安留下的信笺中知晓了此人的存在, 也已经早有防备,但对方的手段仍是在他意料之外。

  他被对方侵入时的记忆, 只如梦境一般,醒来后便迅速消退,到了现在,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见过森布尔, 更记不得他们见了几次, 又说了些什么。

  谢樽的手越攥越紧,他听见身侧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几页纸被放在了桌案上。

  上面的遒劲锋利,并非出自谢樽之手。

  与这次毫无交流的情形不同, 上一次他见到森布尔,是在距离石城不远处的戈壁之上。静坐于冰冷的月光之下时, 他几乎毫无察觉地被带入了森布尔的世界, 听对方掰扯了一夜。

  因为没有金铃的缘故,那次他清醒之后, 记忆消退的比这一次还要迅速,他只来得及匆匆交代陆景渊几句, 又将那些对话捡着重点告诉了陆景渊, 交由对方记下。

  谢樽轻轻抚摸着那些纸页,沉默了许久,最终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他找了我那么多次, 我不上门拜访一番岂非驳了他的好意?”

  “……”陆景渊闻言皱了皱眉,显然不太赞同, “你也如此行事?若是有什么意外……”

  “怎会?”谢樽愣了一下,然后唇角轻扬,将陆景渊拉了坐下,“那种术法我怎么可能会?不瞒你说,师父可是什么都没教我。”

  叶安确实不曾教过他这些,他并不希望谢樽精于此道,谢樽会的那一星半点,都是自个看书摸索出来的。

  “他现在不是就住在隔壁吗?是人是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谢樽看着陆景渊拧起的眉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神色放松了不少:“没事的,你们都在这驿馆里,我还能飞到天上去不成?”

  况且虽然暗潮涌动,北境与虞朝仍有交好,不会那么轻易地撕破脸皮的。

  屋内一片寂静,陆景渊沉吟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

  待到夜幕降临,透过窗纸,屋内残灯如豆,光线暗淡。

  森布尔对他如入无人之境,谢樽脾气虽不暴躁,但也不是什么仍人鱼肉的性子,他也不客气,门也不敲就直接翻进了森布尔的房间。

  森布尔正坐在桌前,面前的咸茶散出氤氲雾气,看上去已经等待了许久。

  见谢樽进来,他微微抬眸,发上光华流动,好似秋霜清光。

  即使心里不忿,谢樽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看上去确实长得人模狗样,加上这一头好似非人的银发,着实能蛊惑到不少人。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过了半晌,森布尔轻声道:“臣参见殿下。”

  谢樽能记起中术之后的记忆找上门来让他有些意外,但也无伤大雅。

  “别。”谢樽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讽刺,“我未在北境留过半日,可当不起大祭司这一声殿下。”

  他早已没了在玉印塔时,刚刚得知自己竟有北境王族血脉时的震惊了。

  甚至即使在当初,他也并未对此有过多少惊慌失措。

  在叶安留下的木匣之中,他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不止于卦象上的只言片语。

  谢樽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才知道,他的母亲是三十年余前北境叛乱时便应身死的公主兼大祭司,格日勒塔娜。

  而叶安少年时称与他的母亲有过数面之缘,虽然不过是泛泛之交,但这也足够让叶安注意到谢樽这个被独自留在长安的孩童了。

  那时谢樽仍沉浸在悲痛之中,这件事并未在他心中泛起多少波澜,只是略有惆怅罢了。

  他自出生以来,母亲身死,父兄远走,他从未见过他们,又谈何感情?

  而有关格日勒塔娜的一切早已渐渐散失,几乎没留下半点痕迹。

  据陆景渊所说,当年他被判流放时,他远在安西的父兄也未逃过一劫,被安西境内的沙匪所杀,尸骨无存,至此,那位公主留下的痕迹便彻底消失无踪了。

  他原本以为这件事会永远地沉寂下去,直到彻底成为秘密。

  但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知晓此事,还在他刚刚踏入北境不久后就找上了门来。不过对方似乎也并不希望惊动太多人。

  甚至……森布尔连他都想隐瞒,才会用这种手段让他遗忘。

  谢樽看向森布尔的眼神冷锐如冰,不带一丝感情。

  如果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了……会带来数之不尽的麻烦。森布尔的存在让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一旦情况异常,谢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森布尔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他看着谢樽的模样,眼中泛起了一丝微弱的波动:“殿下刚出生时,我曾抱过殿下。”

  “倒也不必扯这些有的没的。”谢樽扯了扯嘴角,垂眸看着他淡淡道,“你先前所说之事我已有思量。”

  “你说你曾蒙受母亲大恩,母亲身死,便想报在我身上。”

  “但若我没记错,你如今效忠乌兰图雅,如今却想我回去……”谢樽紧紧盯着森布尔,不放过他身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是想做二臣吗?”

  “殿下恐怕误会了什么。”森布尔神色不变,将咸奶茶上漂浮的那层奶皮拨开,轻轻嘬饮一口,“乌兰图雅殿下乃是天命神女,无人可以违逆。”

  “请殿下回去,仅为报恩而已。”当年格日勒塔娜身死时,曾交代过他照拂她的两个孩子一二。

  乌兰图雅不愿认这个弟弟,百般防备,但他却不能全然袖手旁观。

  听出森布尔言外之意,谢樽冷笑一声:“那我又为何要回去做个笼中困兽?”

  森布尔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看向谢樽的眼神似乎在看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南朝命数将尽,殿下若是继续留下,难逃一死。”

  听见这句话,谢樽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看着森布尔笃定模样,心头忍不住一阵火起。

  但他无意浪费时间与森布尔辩论这所为的天命或是命数,这日子还长,他们自可以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大祭司弄出那么大动静,只为了这点小事?”

  “是,但这不算小事。”森布尔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谢樽的话。

  他略有懊恼,原本他是想借着入梦潜移默化地影响谢樽,成功了自然好,就算失败,谢樽也会对此事一无所知,但未曾想对方也已经早有防备。

  “若这便是你的理由……”谢樽并未说自己信或不信,直言道,“那我便告诉你我的答案。”

  “从前我与北境没有关系,如今不会有,以后也更不会有,若你当真想要报恩……你我形同陌路,便是最好的恩情了。”

  说罢,谢樽便起身准备离开,他垂眸看着他那饮着热饮也依旧苍白的嘴唇,抿唇冷声道:

  “若你还不想死,那些术法便别再用了。”

  谶纬卜筮之道本就逆天而为,无论哪种术法,都会损耗自身,森布尔这一头白发定然拜此所赐,他如今的模样,已近油尽灯枯。

  在谢樽即将推门而出时,森布尔再次开口:“运命不可违,叶安应当教过你吧?为何非要留在南朝与它共赴劫难呢?”

  谢樽的脚步猛然顿住,他转过身去,看着森布尔的眼神瞬间变得万分骇人。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森布尔就像没看到他骇人的神色一般继续淡淡道。

  “他自寻死路,怨不得任何人。”

  “南朝皇帝不堪重托,屡次受挫后,他本该放下一切不再执着,如此一来即使南朝覆灭,他也能独善其身。”

  “但他最终却仍是选择出入红尘,走上了格日勒塔娜曾经为他卜过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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