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送走了一座煞神,白青崖大松了一口气,慌忙表示自己也微感不适,要回缣风院歇息了。
原以为还要与褚容璋再纠缠一会儿,不料褚容璋答应得很是痛快,并没有多问什么,只吩咐下人小心将他送回去。
白青崖心中惴惴地离开后,褚容璋立刻沉下了脸:“把龙麝叫来,我让他看着缣风院,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瞧他办的好差事!”
*
这厢白青崖回到缣风院后越想越不对劲——他不是去揭穿褚容璋的阴谋诡计的么?怎么兴师问罪的话没说出口,倒把自己搞得落荒而逃了?
想来想去还是都怪卫纵麟,这么晚了,不在他的勇毅侯府好好待着,来恪王府凑什么热闹?害得他心虚气短,看都不敢多看褚容璋一眼。
事已至此,除了在心中悲叹几声自己倒霉以外什么都做不了,檀霭这事儿,也只好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其实想想也是,即便他凭一腔意气戳穿了褚容璋又如何呢,他是天潢贵胄,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别说处置区区一个檀霭了,就算处置了他白青崖本人,他那个当官的老爹想必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倒不如现在这样,双方心知肚明,否则挑破了闹得满天星斗,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
倒是卫纵麟……
瞧着朝曛馆内二人剑拔弩张,明枪暗箭的样子,他和褚容璋之间芥蒂甚深,仿佛并不是原先白青崖在心里揣度的那样。
白青崖抓了抓头发,蓦然回忆起自己是何时开始猜忌卫纵麟的——是听了沈三钱进的谗言啊!
“唉!”白青崖烦闷地放声哀叹,重重倒在了床上,“该死啊!”
话音未落,窗子突然传来“嘭”的一声,瞬息间蹿进来一名身着黑衣、戴着面具的高大身影:“什么人!”
白青崖吓了一大跳,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往床榻里缩去:“你是什么人啊!”
黑衣人里外检查了一遍,见并无外人闯入才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属下奉命保护长史,方才长史忽然大叫,属下以为有刺客才贸然闯入,权宜之计,请长史见谅。”
白青崖抚了抚怦怦直跳的心,无力地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衣侍卫依言退下,白青崖又平复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硌着自己,摸索了两下起身一瞧,原来是殷公子留下的那管筚篥。
一直萦绕在心头那股若有若无的异样终于击中了白青崖——缣风院守卫如此森严,殷公子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第95章 转机
如同一句佛偈响在耳畔,当头棒喝,白青崖一时之间出了一身冷汗。
与殷公子相处的点点滴滴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飞快掠过——
“小公子那晚说叫她等你,要等到何时?”
“我等你拿猎的大雁来换。”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别的事也就罢了,他们偷偷说的私房话,如此隐秘,作为“妹妹”的殷琅如,难道会如此巨细靡遗地告知自己的兄长么?
害得大批世家子中毒的“琼花宴”,自己身上诡秘难测的蛊毒,这一连串发生的事……和殷氏兄妹有关系吗?
殷公子究竟是什么人?殷琅如……又是什么人?
白青崖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他心潮翻涌,霍然站起身就要冲出去,谁知刚迈了两步脚下便是一软,在最难以启齿的隐秘梦境中纠缠着他不放的毒辣情潮再次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白青崖大骇,怎会如此?!明明他有按照谢霜蕴的嘱咐好好服药,这该死的蛊也已有半月有余未曾发作过,为何突然之间……
还偏偏挑这个他有急事要办的时候!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殷琅如似有所感,遽然睁开了双目。
随侍的褐袍侍卫谄媚地问:“圣师,可是有什么吩咐?”
殷琅如看都未曾看他一眼,自顾自饶有兴致地翘起了嘴角:“颠倒蛊失效了。小公子……比我想的聪明些啊。”
而白青崖这厢仅仅几个转念之间,似曾相识的寒热交加再次袭击了他的身体,他不敢再妄动,踉踉跄跄地回到床榻上裹紧了自己,在昏沉中努力维持声音的平稳:“来人!”
黑衣侍卫无声无息地飘进了房中。
白青崖咬紧牙关:“请殿下来,我有万分紧急的事找他——要快!”
侍卫什么都没说,干脆利落地一颔首,领命而去。
白青崖强撑着目送他离去,最后一丝神志终于摇摇欲坠地崩塌了。
*
无边的焦渴紧紧扼住了白青崖,他感觉自己已经在这场欲望的试炼中苦挨许久,久到他的理智、感知和所有的体面都被暴烈的蛊毒摧毁殆尽,但实际上还不到一刻钟。
体内流淌的血液好像都有了生命,爬过经脉时掀起一阵阵万蚁噬心般的痒,时候长了,他甚至都分不清楚那到底是痒还是痛,只知道自己极度渴望灌溉——他全身都在流水。
汗出如浆,泪水、涎水、淫水、尿水肆无忌惮地倾泻而出,白青崖错觉自己成了一只被粗暴蹂躏过的破袋子,每个破口都流淌出山呼海啸般的淫欲。
在白青崖以为自己将要这样饥渴而死的时候,梦寐以求的腥热肉棒终于粗暴地捣进了咽喉——他甚至没发觉自己的嘴是什么时候被掰开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呼吸,只顾着用尽所有自己知道的技巧去舔弄吮吸这根凶恶无比的东西,哪怕是一点点流出的腺液都视若珍宝地吞入腹中。
柔嫩的口腔和咽喉彻底化为了一个性器,谄媚地裹弄着,在阴茎插入的时候欢欣鼓舞地被破开来,很快再奴颜婢膝地缠上去——
鼓噪的心跳和淫糜的吞咽声响彻耳畔,褚容璋断断续续的话语显得那么模糊:“去……请谢……”
“唔呃……呜……”白青崖痛苦地辗转呻吟,纯男性的气息灌满了鼻腔,些许淫液不过是饮鸩止渴,恢复了些许神志反而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了被欲望折磨的痛苦。
乱发遮蔽下的秀美面孔已然一塌糊涂,那双宜喜宜嗔的含情目也被噎得翻出白眼珠,饶是被情欲浸渍透了的四肢娇软无力,却还用尽全力将两根手指塞进了自己的后穴中。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褚容璋难得失态地低声骂了一句什么,这蛊是什么阴毒下作东西!
他刚将阴茎稍稍抽出来些许,不料白青崖立刻低泣着吞了回去。
褚容璋脸色阴晴不定,一把扯下罗帐,两指捅进那本就含着东西的后穴,薄粉色的穴口立刻不堪重负地嘟了起来,他却毫不顾忌,死死盯着白青崖淫荡崩坏的面孔将被上头那张小嘴紧裹着的阴茎狠辣地抽插了百余下,抵在最深处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腥膻的体液呛了满喉,下腹一股暖意升起,躁动缓缓平复,白青崖终于浑身颤抖地“醒来”了。
“殿下……”他的声音都嘶哑了。
性事中的阴狠褪去,褚容璋轻柔地拭去白青崖脸上乱七八糟的水渍,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靠着喘两口气:“卿卿受苦了。”
即便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只表里不一的画皮妖,听到这句话,这些日子落水、中毒、软禁时的担惊受怕莫名一齐涌上心头,白青崖掌不住眼眶一热。
褚容璋叹完这一句便不再说话,只默默将他抱着。白青崖靠在他怀里只来得及伤春悲秋一会儿,贪婪的蛊虫又在体内不知羞耻地咆哮起来。
好巧不巧,褚容璋依旧勃起着的阴茎正好隔着衣料抵在后穴上,没被喂饱的部位不受控制地蠕动起来,自甘下贱地渴求着疼爱。
偏偏褚容璋似没感觉到似的,依旧八风不动地端坐着。
白青崖忍不住扭动着去瞧他,本以为他又故伎重施想吊着自己,谁知却见他神色若有所思,察觉到白青崖的目光后突然道:“我瞧见你写给我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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