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点点头,“既然是同南藩王成亲,又是皇上您亲自赐的婚,定然不会是做妾室的了,正是南藩王妃。”
萧烬觉得胸口忽然呼吸一窒,锋利的俊眉蹙起。
没错,不是谢妃,而是南藩王妃,不再住在流殇宫,而是要随南藩王前去南境。
那南境据此千里之遥,山高路远,或许再见一面,都是奢望。
“皇上,”门外有个小太监前来通报道,“谢将军求见。”
萧烬敛了眼眸里的晦涩,沉声道,“宣。”
拜堂马上就要开始了,喜婆来引着谢朝歌同去前院的大堂。
越接近大堂,人声就越暄闹,谢朝歌有些紧张的揪紧了手中的红菱,他的头上盖着块红色的纱巾,遮住了
大半的视线,只能极其模糊的看见有许多人影围在四周,并且都在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有嘈杂的声音传进谢朝歌的耳朵里:
“啧啧啧,以前就都说宫里的那个谢妃祸国媚主,现在没想到竟然还把南藩王也给迷惑住了,还真是有好手段!”
“何止啊,犯了那么大的罪行,皇上都能把他赦免了,谁知道他是不是给皇上下了什么迷魂汤了,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狐媚手段罢了,也就南藩王还当个宝贝似的收着了。”
“听说在牢里的时候,皇上都几次三番的去看望呢,这么厉害的角色,我等可是比不了的!幸而只是个榻上的玩意,要是生在朝堂,还不得把咱们都给制服了啊!”
谢朝歌越听越觉得那些声音刺耳,可是他又不能有任何不妥的行为举止,便只能乖乖顺顺的被喜婆牵着走。
眼前出现了道身影,随后熟悉的声音传来,“朝朝。”
谢朝歌知道是南弈承在自己跟前,放下了心来。
南弈承牵过他手里的红菱另一头,随后同他一起继续往前走去。
在充满了质疑鄙弃和嘲讽的氛围中,两人一同拜了堂。
南弈承握了握谢朝歌的手,给了他些许安慰,意思是要他不要听那些流言蜚语。
谢朝歌也回握了一下南弈承的手,他其实没有那么在乎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只不过是几句话,还是打不倒他的,只是,听了还是会有些伤心罢了。
拜完堂之后,谢朝歌便又被喜婆牵引着回了房间里等候着,而南弈承还要在外面继续招待宾客。
让谢朝歌坐到床边后,喜婆笑了两声,提醒道,“王妃,等会王爷回来了,您二位就可以洞房花烛了,不过可千万记得,要先暍了这杯交杯酒,才能掀开盖头啊。”
洞……洞房?
谢朝歌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他跟弈承哥哥还要洞房吗?那他们是不是还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比划着手势问道:那,要怎么做呢?
喜婆看不懂谢朝歌的哑语,但是也估摸着能猜出来他是在问什么。
“王妃,可是不懂怎么洞房?”
谢朝歌点点头。
喜婆面露难色,这个她要怎么告诉王妃呢,那么私密的事情,而且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她虽然是知道一些,但是怎么能张的开这个口。
不过王妃的身段瞧着这么诱惑人,想必王爷今晚肯定会把持不住的,她还是得先告诉王妃一些,省得晚上会惹得王爷不快。
喜婆压低了声音,凑在谢朝歌耳旁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会。
只见谢朝歌隐在红纱下的耳垂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红的简直要滴血了。
怎么......怎么能够那个样子做呢?!
谢朝歌脸蛋也热热的,他不停的吸气吐气,想让自己的脸蛋快点恢复正常。
但是喜婆刚才说的那些,他却是觉得有些熟悉一般,像是,自己什么时候经历过了似的......
忽然,谢朝歌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就是萧烬曾经差点要对他做得事情吗?!
脱了他的衣服,亲他,抱他,分开他的双腿......
谢朝歌用力的摇了摇头,脑海中满是萧烬的影子,他对自己笑,对自己温柔,喂自己吃葡萄,陪自己看梅花
可是恍然之间,那个影子又变得冷冰冰的,狠厉的眼神要把他杀掉一般。
“王妃!王妃!您没事吧!”
喜婆的声音把谢朝歌的唤了回来,他愣怔了会,然后才慢慢摇头。
时辰也不早了,喜婆匆匆的离开了房间,只剩谢朝歌一个人呆在了房中,等候着即将进来的南弈承。
谢云慕面圣完了之后,便要直接离开养心殿,他已经打算回到南境以外的边疆去了,即日就会启程。
萧烬忽然叫住了他,“谢将军,临走之前,没有去王府沾沾喜气吗?”
谢临羡站住了脚步,回身道,“皇上不是也没去吗?”
见萧烬眼神冷冰冰的,谢临羡又道,“皇上既然没去的话,那现在这个时辰倒也不必再去了,估计已经是拜完堂了吧,后面也不过就是宾客之间的寒暄,然后便入洞房了,没什么可看的了。”
萧烬的身影似乎在那一瞬间就僵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说来啦!
第80章娇娇不哭了,哭得朕心疼
天色已黑,房间里燃着两支昏暗的喜烛。
烛火影影绰绰,映照着安静坐在床边等待的人儿。
谢朝歌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不知道前院大堂内的宾客都走了没有。
他因为紧张,一直端坐着身子,这会儿屁股都有点麻了。
呆会儿,弈承哥哥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他们要做些什么呢?
真的要暍了交杯酒,然后就......就同床吗......
谢朝歌抠了抠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如果跟弈承哥哥说,自己不想同床的话,他会生气吗?
这时,房门传来了响动,似乎是被人轻轻的推开了。
门外的寒风跟着侵袭进来,将那烛火瞬间就吹灭了。
谢朝歌身子骤然一紧,弈承哥哥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是外面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透过那层薄薄的红纱,谢朝歌只能够勉强的看清楚,有个高大的人影,踩着落了满地的银辉,在向着自己慢慢走过来。
谢朝歌这下子更加紧张了,有些不安的往床畔的更里面坐了坐。
那人影走到了床边来,却是站着不动了,只是垂眸看着谢朝歌。
谢朝歌闻到了飘过来的淡淡酒香,弈承哥哥暍酒了吗?
想来也是,今日的场合,与宾客作陪定然是要暍酒的。
可是,他为什么站着不动呢?
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吗?
想到这里,谢朝歌抬起手来,拿过了一直放在床旁边的一只酒杯来。
谁知道那个人影看着谢朝歌捧起了酒杯,还是没动。
谢朝歌指了指自己的酒杯,又指了指桌上的那个酒杯,示意他也要把酒杯端起来的。
可是那人像是看不懂谢朝歌的手势似的,就是不为所动。
谢朝歌叹了口气,弈承哥哥是不是暍醉了的,为什么都不搭理自己呢?
他把桌子上的另一杯酒也拿了起来,然后递到了那人面前。
第80章娇娇不哭了,哭得朕心疼
见那人不伸手去接,谢朝歌端着酒杯碰了碰他腰间的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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