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萧烬走到柳晟面前,伸手提起了他的衣领,眼眸中的冰冷狠厉把柳晟吓得身子不禁抖了抖。
“若只是服用了少量的毒酒,再用猛药强攻的话,后果如何?”
柳晟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那猛药也带着几分毒性,况且是药三分毒,恐怕也会有些性命之忧啊!”
萧烬猛然松开了柳晟的衣领,方才听到了柳晟的那番话,他心中竟然惊起些许害怕了。
究竟是在害怕些什么?他也说不清。
但是沉下心来想想,谢朝歌乃是谢渊之子,而谢渊又是太后的左膀右臂,太后难道真的会不顾谢渊就此把谢朝歌直接处死吗?
还是说真如柳晟所说,谢朝歌不过是服用了少量的毒酒,跟太后串通一气,使了一出苦肉计。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
萧烬手指暗暗攥紧,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忽然大步往殿外走去。
柳晟在身后喊道,“皇上,那谢妃他......”
“全力救治!”
苏景正站在殿门外守着,看见萧烬从里面出来,被吓了一跳,“皇上,您......”
只见萧烬眉眼间尽是沉郁之色,眼眸中的猩红不减反增,周身都萦绕着一股冰冷迫人的威压。
“苏景,”萧烬道,“把那天太后寝宫里参与此事的宫女和太监全部给朕找过来,朕要亲自审讯!”
“是!”苏景应道,然后赶紧去办了。
可是谁知,苏景去到太后宫里掌事的公公那里一问,却是听说当日值差的几个宫女太监,竟然都无故失踪了。
当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想要知晓那日发生了何事,也无从追寻。
不过幸而苏景先前便在太后寝宫内买通了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几经周折,竟然是帮苏景找到了一个漏网之鱼,是当日看守宫门的一个小太监。
将那小太监带去了宫内的一处偏殿,萧烬已然在那等候。
刚被抓去之后,小太监就先被狠狠的打了一顿,最后只能倒在地上抽搐。
他吓得不轻,口中一直喊着求饶,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哭着喊着求皇上饶命。
萧烬令人停下来,然后让人将那壶毒酒呈了上来,使了个眼色,便让人将那壶毒酒强行灌进了小太监的口中。
小太监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拼命挣扎着,可还是被灌进了大半毒酒。
不出一会儿,他便腹中剧痛,倒在地板上不停的口吐鲜血。
整个偏殿内都充满了那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道,小太监被人扯着头发仰起头来。
萧静冷冷的看过来,“朕问你,那日谢妃暍的毒酒有多少?可有你方才暍进去的那么多?”
小太监痛的五官挣狞,话也说不利索,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像是已然神志不清。
他剧烈的挣扎了一下,竟是生生将牵连住头发的那块头皮扯了下来,然后在地上翻滚扑腾着,溅落了满地的鲜血。
萧烬提步走过去,走到那小太监面前,踩住他的后背,用力一压。
只听得咔嚓咔嚓的骨裂声响起,小太监的脊柱骨被生生踩断,他口中涌出了更多的鲜血出来,终于无力挣扎了,像是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冲粗气的喘着,连痛呼都不会了。
“朕再问你一遍,谢妃那日究竟暍下去了多少毒酒?朕知你对太后衷心,但你若是再不答,朕会让你临死之前也受尽折磨痛苦,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太监趴在地上张了张嘴巴,气息微弱的说了些什么。
苏景连忙低伏下身子来听。
那小太监话刚说完,便直接断了气。
萧烬收回脚来,明黄的龙袍下面沾染上了不少血迹赃物,他浑然不觉。
“苏景,他刚刚说了什么?”
苏景仍然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皇上一眼,明显的很是惊恐犹豫。
萧烬声音中带了怒意,“苏景,朕问你话呢!快说,如实禀报!”
苏景道,“回......回皇上的话......那小太监说,谢妃娘娘他只被灌进去了一小杯毒酒而已......因为......因
为太后有令,不可伤他性命......”
“你说什么?”
萧烬猛然回过身来,“不可伤他性命?不伤他性命!太后若是赐他毒酒,为何不伤他性命?苏景,你说!”
萧烬胸中被一股怒火灼烈的燃烧着,烧的他眼眶通红,五脏六腑都要被烧成灰烬了,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突地跳着,像是要从中炸裂开来。
真是可笑,他担忧了整整一天一夜,连早朝都推了,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他床旁边,竟是等来这样一个结果。
苏景听出萧烬语气中带着盛怒,刚刚萧烬将那小太监的骨头狠狠碾碎的时候,瞧着就像是有些癫狂了。
“皇上,奴才,奴才不知......”
“你不知朕知!朕告诉你,那是因为他谢朝歌与太后暗中密谋,不过是给朕上演了一出苦肉计罢了,以此
来获取朕的信任!他们把朕当什么?是把朕当成傻子一样耍吗!作者有话说
粗长粗长就是又粗又长
第35章把白妃拉下去,打入大牢(粗长)
谢朝歌在一阵尖锐的刺痛中睁开眼睛,他恍然的眨了眨眼,然后用力的张大嘴巴呼吸。
可纵使如此,腹中的那股疼痛还是几乎要了他的命。
“娘娘,你醒了!来人呐,快来人呐,娘娘醒了!”
小棉一直在床旁边守着,听到小棉的呼喊后,柳晟和其他的太医们急匆匆的就从外殿之中赶了过来,见谢朝歌醒了都很是欣喜,连忙过来替他把脉。
想来可能是因为先前吃的药起了作用,所以谢朝歌才会醒过来,但体内的毒还是没有完全解开。
见谢朝歌额头上,疼出了一层薄汗,脸色也发白,柳晟说道,“娘娘,这解毒过程是会比较痛苦的,所幸您中的毒并不深,只要挨过这一阵儿便会好些。”
谢朝歌虚弱的点点头,他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还是在太后的寝宫,这一再睁开眼睛,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太后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呢?又是谁把自己送回来的?
可是谢朝歌现在身体疼的厉害,浑身止不住的在发抖。
柳晟见状,便让人去给谢朝歌又煎了副能够缓解疼痛的药来。
随后,柳晟和其他的太医先回去了太医院,谢朝歌如今已经醒了,他们就回太医院研制药物去了。
小棉见自家娘娘疼成这个样子,眼泪不禁又冒了出来。
“娘娘,太后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您?您又没有招惹到太后,若不是南藩王及时把您从太后寝宫中送回来的话,您怕是已经……已经......”
小棉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娘娘,南藩王说你醒了之后,要奴婢去给他传个信儿的,奴婢就先去了。”
谢朝歌有些怔怔的点了点头,他没有想到,竟然是弈承哥哥去救了自己吗?
他还以为,还以为......
那先前留在宫内照顾自己的人,以及给自己喂药的人,难道也是弈承哥哥吗?
身体内那种被撕扯的感觉再度袭来,谢朝歌没法再意识清醒的想些什么,只能蜷缩在床上,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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