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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皇后(强强,宫廷侯爵)(38)

作者:偶然记得 时间:2018-03-07 09:43:46 标签:破镜重圆 强强 宫廷侯爵 婚恋

  梁婵月丝毫不肯退让,仰着头说:“陛下别念我三代忠良,往后我梁婵月只听命皇后一人,谁爱忠良谁忠良!”
  这话说出口,梁婵月就没想活着出去。她入宫之后,跟翟湮寂朝夕相处,怕是这宫中除了皇帝外,跟皇后最亲近的人了,更不要说李氏姐妹惑乱后宫时候,翟湮寂几次相救,如今翟湮寂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于情于理都不能弃他于不顾,再者说皇帝连对他忠心耿耿的皇后都能如此对待,何况是自己,还不如仗义执言,好好骂骂这个被美色蛊惑了的狗皇帝。
  戚沐倾火大地吼:“把她拿下!”
  侍卫连忙上前要抓梁婵月,她被人制住,不免尖叫一声,翟湮寂早就把梁婵月当成妹妹看待,怎么会让人伤害她,他伸手一把攥住侍卫的胳膊,把他摁住,其他人都知道皇后的本事,一时也不敢上前,翟湮寂一用力,受伤了的肩膀又溢出鲜血,将之前带着已经渐渐变黑了血液痕迹的纱布又染上色,梁婵月看他嘴唇泛白,知道他是挂彩而归,满眼担忧的哽咽:“殿下,当心伤口……。”
  翟湮寂把惨叫的侍卫扔开,想去摸剑才想起,刚刚在走到殿前的时候,剑已经被黄门官拦下了,他忍着肩膀上的剧痛,从冷冰冰地殿下青砖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站在青沐,黄栎两人面前,冷声道:“既然两位是要做皇后,那便踏着我的尸首来吧,御前皇后,天下最为英勇之人方能胜任,两位今日恐怕要打败我才行。”
  梁婵月转过脸想劝,谁知一看皇后的背影一下子就愣住了,翟湮寂不知何时出了这么多的血,整个后背都被染红了,她慌忙说道:“殿下,殿下您先跟臣走,再这样流血您会死的!”
  翟湮寂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他也不去看两名绝色青年,眼神只死死地盯着戚沐倾的背影,他已经连一个正面都不愿给他了吗?
  两位內侍只温顺地低头不语,一副乖巧胆怯的模样,倒是皇帝,听到这句话,仿佛被惹急的猛兽,身形一颤,似乎抹了一把脸,转过头来,面容是让人见到就心惊胆战的冰冷,那一瞬间,连翟湮寂都怀疑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戚沐倾,他冷着脸,眼角隐约泛出红光,对着皇后吼道:“孤就是喜欢他们!这天下都是我的,我喜欢谁就要得到谁!你要战是吧?孤跟你战!”
  他不由分说地从殿上一跃而起,掌风凶狠地劈向翟湮寂,翟湮寂的本领他早知道,他知道他绝对躲得过这一掌,可是他却没有躲,他那么茫然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打他。这一掌过于凶猛,把皇后震出去的同时,皇帝的手掌也因为碰到尖锐的铠甲出了血,他看着手掌上的血,苦笑一声,走近皇后,捏起他的脸,温热的手掌捂住他的嘴唇,一字一顿地说:“翟湮寂,孤不要你了,从一开始你便是孤要除掉李珏昌的工具,你我都是男人,怎么能生出情爱?即便元都的皇后必须是男子,孤也喜欢那柔弱娇媚的,你看看你自己,你这副模样怎么可能做别人的妻子?孤念你对孤忠心耿耿痴情一片,今日之事不与你追究,从此之后我们……我们……”他手指颤抖的厉害,心口炸开,唯有手上落红的剧痛还能让他维持着一点点清醒。
  翟湮寂安静地听着,一直没有掉下来的眼泪终于随着他的那句怎么能生出情爱落了下来,滚烫地落在皇帝的手指上,几乎把他灼伤。他拉掉皇帝的手掌,嘴唇上因为涂了鲜血变得赤红:“从此之后我们恩断义绝,再无瓜葛。草民叩谢皇帝不杀之恩,恭祝皇帝皇后们鸿福齐天,千秋万代。”
  他说完这句,只觉得原本在肩膀上的麻痹刺痛仿佛活过来一般,在他身体里来回顶撞,所到之处,仿佛被烧得通红的火筷子刺穿,皮肉都疼得揪心,他觉得四周的东西越来越迷离,身子也不住地往下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皇帝一把抱住晕过去的翟湮寂,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仿佛对待这天下最珍爱的宝物一样,轻轻碰触了一下他的脸。然后他转过头,一把将人扔到侍卫身上,狠狠地将喉头的哽咽咽下去后对梁婵月说:“梁少卿,既然你只认翟少卿一个主子,就不要在皇宫待着了,孤把你赐给他做妻子,以后……你要替……你要替丞相和元都子民照顾好他。他还是元都的将军……”
  梁婵月抬起猩红的眼睛看着他,冷笑一声,跪倒说:“微臣谢陛下恩赐,时候不早了,臣带着翟将军回府了。以后臣不在皇宫中,还请陛下自求多福,臣恭祝陛下和两位佳人夜夜都好梦!”
  她抹了一把脸,站起来对两个搀扶着垂头昏厥翟湮寂的侍卫说:“你们两个,跟本官送翟将军回相府去。”


第八十九章
  翟湮寂躺着马车上,突然浑身不正常地痉挛起来,梁婵月本正抱着他的头抹眼泪,看到他突然这样,也吓了一跳,慌忙拍着他的脸:“殿下?殿下?”
  翟湮寂依稀听到了她的呼唤,但是怎么也醒不过来,他感觉肩膀处的后印剧痛得越来越明显,仿佛是什么东西在里面横冲直撞着要找到个出口。
  梁婵月慌忙地催促马夫:“快点走,皇后要撑不住了!”
  马夫连忙加快速度,梁婵月看到翟湮寂的血已经把自己的素色裙子染红,她不管不顾地撕扯自己裙子的一块下摆,然后将他后背上的伤口勒紧止血。
  翟湮寂浑身滚烫地不像话,嘴唇也迅速干裂,仿佛即刻就要爆炸一般,梁婵月连忙拿起水壶,往他脸上倒水给他降温:“殿下,您撑撑,就要到家了,不能死啊殿下,为了那个负心人死太不值了,殿下您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看这个昏君的下场……”她一边胡乱地说,一边把手里的帕子打湿,贴在翟湮寂的额头上,翟湮寂满脸都是汗水,后背上也是一片血红,梁婵月吓坏了,这样下去怕是翟湮寂挨不到相府就会没命,事关重大,她顾不上跟皇帝置气,一把撩开轿帘说,对侍卫嚷道:“快!回去!往回走!快点!”
  宫中有最好的御医,翟湮寂这个模样看上去跟要死了一般,梁婵月一刻也不敢耽误,她连伤心难过都顾不上了,这些跟皇后的性命根本不值得一比,争风吃醋都是闲来无事,若是人有个三长两短,还计较那些有什么用?
  马车颠簸,翟湮寂的血倒是越流越多,梁婵月吓得脸色发白,从马车中探出头去对其中一个侍卫说:“皇后怕是等不及了,你骑马先走,快去宫里找御医。殿下要坚持不住了!快去!”
  两名侍卫也吓了一跳,虽然皇帝今天休了皇后,但是这到底是元都除了皇帝权利最大的人,谁也不敢拿翟湮寂的性命冒险,一个跳下马车,拉起上面的一匹马就往宫里跑,梁婵月又对另一个吼:“你去四周看看,有没有大夫,我沿着皇宫的路回去,你找到了在后面追我们,要止血的药!”
  侍卫慌忙答应跳下车也跑了,翟湮寂生生被疼醒,他只觉得自己被撕扯成数块,却怎么也死不了,他甚至没有精力去想皇帝那些绝情的话,这阵锥心的刺痛,让他青筋崩出,浑身都痉挛,仿佛活生生被人抽筋扒皮。梁婵月瞧着他痛苦的样子,抹了一把眼泪,口中颠三倒四地说:“殿下不怕,没事的,我们马上去太医院……不怕。”
  她爬到车前,扬鞭打马,飞快地往皇宫里跑,她真的生出要跟皇帝拼命的打算,翟湮寂征战六个月有余,浑身是伤跑回来,皇帝先是一道圣旨废了后位,又是弄来两个妖精耀武扬威,最后还对他大打出手,他这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真的没有人性?
  翟湮寂蜷缩在马车上,浑身仿佛都被抽干了力气,他疼昏过去又疼醒过来,浑身都湿透了,待到微微睁开眼,更是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一张嘴就能把心肝肺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大约已经命不久矣,终于要死掉了?他恍若隔世地想,就这样死了的话,怕也是没人会思念他了……
  他呢?他会思念谁呢……
  沐倾……
  翟湮寂眼泪涌上眼眶,身体又是一个痉挛,一股尖锐的疼痛顺着他的脊椎往上顶,一直徘徊在他的右肩膀上,那里被流星锤击中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此刻只觉得皮肉分离,仿佛被凌迟一般,突然肩膀像是被人生生砸断一样剧烈疼痛起来……翟湮寂咬破嘴唇,脑海里是两个侍童用金针刺破他的身体,是被那带疤悍匪一锤砸开肩膀,恍惚中又是皇帝在大婚之夜将他摁在身下,肆意发泄。他被后背的剧痛逼得两眼翻白,狠狠地砸了一把马车,又生生被疼得晕了过去。
  ……
  翟湮寂醒过来的时候,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仿佛那最难捱的只是南柯一梦,他浑身是汗地睁开眼睛,原来依然在马车上,因为没有令牌,守城的人不许马车入内,先前派来的那个侍卫也被拦在城外,梁婵月满腔怒火正在理论中,翟湮寂距离地喘息着,浑身不知是血是汗,湿漉漉的,仿佛除了眼睛,已经没有任何地方能动了。
  像是有人将他用锤子砸烂后又重新捏好,翟湮寂仿佛经历了生死一般,他也算是受伤无数,却没有一次这样疼的死去活来,他虚弱地躺在马车上,努力地恢复体力,外面的一切仿佛都隔绝了,他茫然地盯着车顶,又觉得耳边似乎有声响,翟湮寂费力地转过头,看到了一颗比鸡蛋还略微小一些的蛋,他虽然疑惑但是今日受得打击太多,人已经有些麻木了,加上身子的不爽,很难再有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茫然地盯着那颗带着红色斑点的蛋卵看着,突然那东西滚动了一下,而后从破损的蛋壳里,突然踹出一只粉粉的小蹄子,冲着天空试探地踹了几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翟湮寂一下清醒了,他发不出声音,紧张地看着这个东西,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东西从哪儿来的。但是没来由的觉得这东西似乎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一会,那蛋壳又破损了一块,翟湮寂动了动喉结,看见从蛋壳里面钻出个小小的脑袋。
  蛋壳很快就完全裂开了,这个完全暴露出来的小东西浑身都是粉嫩嫩的,像个刚刚出生的小猫崽,四个小蹄子在空中挥舞着,紧紧闭着的红眼皮,张着小嘴似乎在哭,脑袋上一个黑色的小包包。虽然它没有金鳞,可是看起来就像是……翟湮寂的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这个……是麒麟的幼崽吗?
  他身子渐渐恢复了知觉,那种尖锐的疼痛和头晕目眩也消失了,他想起麒麟血解毒的传说,难道是这个小家伙救了他?
  但是它从哪儿来的?
  这个蛋之前在哪儿?
  这幼崽为什么会来找他?
  会不会是琥珀重生了??
  他想起在南烈死在他怀里的麒麟,不禁抿了抿嘴,他对这种神兽并不了解,难道像是凤凰涅槃一样,麒麟也会重生?
  琥珀的尸首在回到元都后消失,他本以为这是琥珀的灵魂归了故里,想不到它竟然重生了,这大约是这段时日于他最好的一件事。
  他虚弱地浅笑了一下,表情松动的瞬间,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从眼睛里掉落,那小东西眼睛睁不开,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翟湮寂缓了一刻,龇牙咧嘴地从轿子上坐起来,把那瘫软在半个蛋壳里的小东西捡起来,握在手里。
  他隔着蛋壳拿着它,依然觉得它是软软的,它的外形长得和琥珀一模一样,但是却那么小,那么柔软,它被人拿起来,慌忙地抽动小鼻子,发出低低的吼叫,翟湮寂拿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只能把它靠近自己的身体。
  那小东西在壳里动弹了两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它的眼珠黑亮亮的,像是两个小豆子,似乎还不能太看清东西,只睁了一下就又飞快地闭紧。小蹄子也是软软的,似乎还站不起来,翟湮寂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它一下,它呜咽了一声,张开小嘴咬住他的手指,它还没有长牙,软软地小舌头轻轻舔舐翟湮寂的手指,很快就又吸吮上去,翟湮寂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血。
  那小东西闭着眼正在舔他的血。翟湮寂跟戚永琛在南烈皇城之战的时候喝了麒麟血,他料想自己的血可能是带了琥珀的味道,所以这个小东西才会舔舐,翟湮寂不知为何看着这娇弱的小生命,鼻子发酸,他想到琥珀的英姿勃发,又想它是为了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心中只觉得悲凉,正在难受的时候,那泼辣的女官梁婵月冲过来掀开轿子,对着守门的侍卫怒吼:“睁开你们的狗眼睛看看清楚,这是不是皇后!”
  翟湮寂被喜怒已经折磨得波澜不惊,他默默地将蛋壳揣到怀里,缓缓开口:“这是怎么了?”
  梁婵月吃惊的看着皇后坐在马车了,惊喜道:“殿下?您没事了?”
  翟湮寂眯起眼睛,看着皇城,心口又是一阵刺痛,垂下眼帘低声道:“蝉月,我们不是回相府么……”
  梁婵月还想说什么,看见他已经把脸转过去,只得说:“是,是微臣搞错了方向,我们这就回相府去……”


第九十章
  翟湮寂一回到相府,便倒在塌上便不省人事。丞相找了朝歌里最好的郎中来看,也只是说他失血过多元气大伤,需要好好疗养。
  翟夫人来看过他几次,心疼得一直落泪,她早就劝他不要对皇帝动情,如今依旧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恨他不听话,又心疼他遭此劫难,待得知戚永琛已经投敌背叛元都,夫人也跟着一病不起。翟湮寂中途醒了一回,却茫然没有意识,丞相看到为情伤得如此萎靡的儿子,不免想到当初的自己,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对后位的固执和倔强,不仅对自己没有任何益处,还害了他唯一的儿子。
  翟湮寂是他一手养大的,他深知这孩子的忠诚和良善,他也感受得到,翟湮寂对戚沐倾,就如当初自己对先帝,情深不破,绝无二心。只是这一片痴情,不知为何再次被辜负,世间轮回又是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桃花债,他心中郁结难平,在书房一坐就是一天,不吃不喝。
  倒是翟湮寂,他这些日子是真的累了,精神上又受了刺激,像是蜷缩起来保护自己的刺猬一般,身体本能地让他一直酣睡。
  翟夫人一生已经蹉跎,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外甥和儿子身上,谁知外甥跟她离心,离她而去,儿子又因她一意孤行被贬为将军一病不起,她终于相信原来姐姐跟先后真的有私情,戚永琛真是不是先帝的血脉。她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先后和姐姐不对在前,先帝不计较也没有为难孩子,他们却还一意孤行恩将仇报,妄图夺下帝王的位置,确实大逆不道。
  翟夫人病中伴着青灯抄写了几日经文,心里渐渐平静,丞相去看她,告诉他翟湮寂已经醒过来,只是不肯说话,总是望着房梁发呆,仿佛失了魂魄的人偶,整日安静地坐在屋里,像是变了个人。
  夫人听闻后默默垂泪:“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逼迫他去救永琛,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会被皇帝休弃。这孩子如此重情重义,皇帝此举真是要了他的命,我这个做娘的也是帮凶。”
  翟慕白沉默许久,才看着青灯说:“和夫人无关,是我,都怪我当初一意孤行,非要他去当皇后。这些年这孩子就为了这个活着,如今皇帝把他废了,他便连着最后一丝支撑都没了。不怪夫人,是我害了湮寂,我根本不配当父亲。”
  他想到他当年把对先帝的愤恨,一股脑地转化为让儿子做皇后的执着。翟湮寂出生起,就背负着这个使命,别的孩子还在父母怀中撒娇的时候,他便举着一把小木头剑在院子里习武,他四岁起就没有哭过,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因为一哭就要挨打。他是十二岁就跟着自己上战场,兵营里最小的兵都比他高出半头,他磕磕绊绊地活着,好不容易如了父亲的愿,做了皇后,又是这么个下场。
  翟夫人和丞相自成婚后,从未相互敞开过心扉,她哽咽了一会又说:“相爷,我们这样的人,哪里配做父母?湮寂是造了什么孽才投生做我们的孩子?在相府这么多年,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们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相爷只管训练他逼迫他做皇后,妾身只管胁迫他让他为外祖姨母一家报仇,我们何曾真的关心过这孩子的生活?我们这样待他,他却不曾记恨我们,为了相爷他做了皇后,为了妾身他又做不成皇后,这孩子有我们这样自私的父母已经是不幸,他定情于皇帝,又被抛弃,因为相爷不许他私结党羽,他唯一的朋友便是永琛,又背叛于他。难怪他如今变成这样,他于这世上还有什么指望呢?父母伴侣朋友皆如此对待他,连当初的我还不如,他自幼受了委屈便自己默默承受,从不求助于人,如今想想他能同谁倾诉呢?我们怎么能自私至此,湮寂于情于理也不应该被如此对待,相爷,你我到底夫妻一场,就算无恩爱,这些年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多少也有亲人的情分,事到如今,妾身求求你,不要再逼迫这孩子了……”
  丞相转过头去,心口涌起一阵酸痛,叹息一声说:“夫人说的是,去救琛王,不仅夫人逼迫,我也有份,我当初想让皇帝纳个皇妃,所以也同意让湮寂去打仗,这些年我强迫他自幼习武,强迫他嫁入皇门,强迫他给皇帝寻觅皇妃,从不顾及他的感觉,湮寂背负了太多了,为了上一代人,为了皇帝……”
  丞相从来少言寡语,此番倒是难得的肺腑之言,翟夫人沉默了一会说:“就算戚沐倾不是皇帝,他也是先帝的儿子,相爷心中挂记,也是人之常情……”她长叹一声,悲切道:“相爷,这些年我早就该看开了。您也看开了吧,人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再说过眼云烟,过去便就过去了。我待永琛甚至好过湮寂,又能如何呢?他不一样投靠了南烈?他明知道这样会害死湮寂,还要去做,世态炎凉,这人啊,总是自私的,相爷为了旧情,妾身为了母家,永琛为了皇位,皇帝为了权势,前朝恩怨,父辈恩仇,对错是非谁也说不清楚,唯独我们的湮寂无欲无求,却也被牵扯其中,想来最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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