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总想让我怀孕(73)
那个从小备受追捧,永远是他人榜样,无论在哪儿都能大放异彩的家伙,内心深处居然也会这般纤细和脆弱!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真是个讨人厌的大坏蛋。
夏焉深深地愧疚了,他抬眼看向面前一脸迷惘的人,低声说道:“不是的,你没有会错意。”
程熙一怔。
夏焉的脸微微红了,目光不自觉地躲开,紧紧扒着石桥栏杆的双手出了一层热汗,双脚无意识地前后轻晃,说:“其、其实我一直希望谭相是我真真正正的祖父,也希望阿梦哥哥是我的亲哥哥,爹爹的人选自然是景相,不只是因为景相才华横溢风姿高华我崇拜他,更是因为、因为……他是你的爹爹。”脸色更红,迅速瞥了程熙一下,用更小的声音说道,“谭相和阿梦哥哥是不可能成真了,好在景相……还可以。”
程熙胸腔一震。
热浪汹涌而来,他浑身的热血沸腾了,深深吸气,他紧握住夏焉的右手,一步后撤,端正笔直地单膝跪下!
夏焉:!!!!!!
曾经亲密接触的第二日清晨,程熙亦是这般一身白衣挺拔跪着,不同的是当日他满心歉疚,如今却是一脸幸福。
“从今往后。”
程熙英俊的脸上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温柔深沉的语调饱含缱绻低回的情意——
“从今往后,不再做微臣的殿下,只做我的焉儿,好吗?”
低头,在夏焉手背上印下一记虔诚的轻吻。
……
湖山开阔,鱼跃鸟鸣。
世间万物仿佛与夏焉再无关系,因为他有眼前人足矣;世间万物又仿佛尽入夏焉的脑海心田,因为这眼前人便可抵万物。
程熙说他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其实他才是,曾经的二十年里,他哪里敢想今日?他哪里敢想上天竟会把这么这么好的一个人给他?
原来过去无尽痛苦折磨,都是为了现在,都是为了程熙。
太值得了。
眼眶唰地就红了,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一颗一颗连成线,他赶紧用手背抹去,却怎么都止不住,只好一边哽咽一边使劲儿点头回应程熙,心中暗骂自己无能:程熙能说出那样动听的话语,他却只会哭!
程熙连忙起身靠近,一手搂腰,一手取巾帕替他擦拭,哄道:“怎么哭了?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夏焉吸着鼻子摇头,闪着通红的眼,委屈而感慨地呜咽道:“刚、刚好相反,是你……太会说话了!”
程熙松了口气,轻轻吹着夏焉的眼睛,宠溺的笑容里仍带着一丝不放心,道:“既然如此,你这几日为何躲我?”
夏焉脸又一红,眼睛左右转转,抬起手掌向下勾了勾,道:“你近一点。”
程熙茫然贴近,夏焉搂住他的脖子,靠上耳边,犹犹豫豫、很轻很轻地说:“那天在温泉……你把我弄得好疼。”
程熙:……
“所以后来我一看见你就疼,就害怕。”
程熙:…………
深邃的双眸瞬间闪出错愕,英俊的脸上怔愣与羞愧交织,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再问:“你、你说什么?”
夏焉摇摇头,坚决不愿再说此等羞话。
程熙不知所措地站着,片刻后陡然发觉夏焉的屁股正坐在冰凉坚硬的栏杆上,连忙抱住他问:“现在还疼吗?!”
夏焉摇摇头,低声道:“今天已经好了。”担心地说,“可是下次……”
程熙一听还有下次就先放了心,思来想去,尝试道:“听说第一次都会疼,之后就会好的。”
“真的吗?”夏焉抬起清亮的眼,“你听谁说的?”
程熙结巴道:“也没、没谁,大伙儿都这么说。”
夏焉疑惑地打破砂锅问到底:“大伙儿为什么会聚在一起说这个?”
“不是,是……不知不觉地就知道了。”程熙解释得有点崩溃,“就跟……虽没人特意说过,但都知道夫妻之间要做这事……是一样的。”
“哦。”夏焉恍然大悟,忽而又拧起眉头,“可是我有点不敢尝试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都不敢长时间看着你,在你身边多呆一会儿,我的心就跳得很快,气都喘不过来。以前也这样过,但是以前没有这么严重。”
程熙意外道:“现在也是?”
夏焉点点头,“所以我只敢低着头跟你说话。”
程熙轻轻捏住夏焉的下巴,将那白芍药般的面庞缓缓抬起,果不其然,夏焉一与他对视,才有些泛白的脸就又红了,带着水意的眼睛定了不过数息就开始游移,其间时而不甘地往回瞟一下。
“你还是想看我。”程熙笃定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因为喜欢我,所以害羞。”
夏焉一愣,鼓足勇气看着程熙,好学地问:“真的吗?那该怎么办?”
程熙想了想,道:“你抱着我。”
“嗯?”夏焉不明所以。
程熙张开双臂,“抱着我,抱紧,把你所有的紧张、害羞、不敢都释放出来。”
夏焉心想程熙那么聪明,他说的一定有道理,便听话地倾身抱上去,在他的指引下,下巴枕上肩头,双臂使力箍紧,用自己的胸膛紧紧地压着程熙的胸膛,用力到极限之时,伴随着强烈搏动的心跳声与急促艰难的呼吸声,闭着眼睛发出大喊。
一声接连一声,荡着湖面微波远去。
待到耳边的喊声与喘息声渐渐平息,程熙温柔问道:“好些了吗?”
夏焉缓缓抬头,程熙英俊的侧脸近在咫尺,肌肤光滑,睫毛分明,眼尾漂亮。
他心头激荡,实在忍不了了,抱着程熙脊背的双手缓缓上移到脖子,交叉搂住,嘴唇慢吞吞地挪动,终于轻而又轻地试探着挨了一下程熙的唇角。
程熙笑了,手掌扣住夏焉后脑,与他额头相抵,沉声道:“来,再亲一下。”
夏焉又一次紧张得不能呼吸了,想要逃,但亲吻程熙的强烈快感引诱着他,他终究选择了闭上眼睛,再度侧头。
“用力,不要离开。”
这一次,程熙按在夏焉脑后的手掌阻住了他所有的退路,夏焉难耐地“唔”了一声,彻底沉醉于程熙为他搭建的克制而疯狂的天地,就着坐在栏杆上的姿势向前倾身,几乎是下意识地纠缠到了程熙怀里。
一吻持续良久,直到夏焉的衣衫敞开,再一次彻底失控,差点儿又哭出来。
最后的时刻,他的耳朵都不太灵光了,只朦朦胧胧地听程熙说:“你之所以会疼,想必也是因为太过紧张,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我没有经验,没能让你真正放松下来。不如就像今日这般,我俩一起从这第一件事开始,好好磨炼吧。”
……
回去的时候,夏焉一路走一路反反复复地整理衣裳,程熙无奈道:“看不出来的,莫要此地无银三百两。”
夏焉放下手,愤愤地瞥他一眼,道:“都怪你!在外面还这样。”
“怪我?”程熙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谁明明嘴上说着不要,偏偏被我一碰就越来越大,还哭。”
夏焉简直不敢联想所谓的“还哭”究竟是指哪里哭,羞愤欲死地使劲儿敲了程熙一拳,恨道:“你不君子了!”
程熙顺势握住他的拳头,将人拉入怀中,从身后稳稳抱住,埋头低笑道:“和你在一起还君子,那就是伪君子了。”
“嗯?”夏焉一时没反应过来。
程熙解释道:“明明想做却不做,不是虚伪是什么?”笑了笑,“何况我只是君子,不是和尚。”
夏焉撇嘴不理他,不料程熙此时文思泉涌,居然还有一句更厉害的等在后头——
“就算是和尚,也得为你还俗。”
夏焉一怔,脑中啊啊啊啊一顿疯狂大叫,红着耳朵说:“好啦好啦不要表演啦,知道你程大公子文采好会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