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的乡下男妻(80)
只见云长生一脸严肃,精致的脸庞不在天真幼稚,反倒有一种冰冷弑杀,嘴唇微动:“给我拿下。”
“是。”几道声音响起,随即一道道身影从四面八方凭空出现,每个人身上都释放着冷血的味道。
“嗯。”何飞文一怔,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保护云长生,自己大意了。
“上。”战一一挥手,战队的几道身影飞扑而出,原地只留一道残影。
转眼间双方战在一起,对方十多个人,战一立在那里没动,只让四个战队的人出手。
云长生与何飞文对视,没有管动手的人,现在已经不是吵架或是骂几句能解决,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今天注定一方不能得好,云长生笃定绝不会是自己这面,但是暗中的情形他不能不谨慎。
在两人沉默中,茶楼周围空出的一块儿地方,双方交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很快,局面一面倒,云长生的人把十几个侍卫打倒在地,用刀指着他们,无一再敢轻易动弹。
云长生:“何飞文,到你了。”
“呵。”何飞文冷笑:“就凭你?我站在这里,你动我一下试试?”
云长生摇头,眼神充满真诚的道:“你不配我动手,真的。”
他看眼战九他们拿刀指着的侍卫,没有让他们动手,长身玉立的战一也被他无视。
“还不出来吗?”云长生抬头对着一侧道:“如果今天你不动手,就是失职。”
没有一点动静,云长生就像对着空气说话,多数人诧异他是不是吓傻了,一部人却是知道缘由。
就连何飞文也蹙眉,难道真是有人随身保护,他看眼看押自己侍卫的几个人,又瞅瞅始终一动不动的战一。
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还能招出多少人来?”
不过是个男妻,怎么有他心里那一瞬间闪过的想法,何飞文摇摇头表示不信。
正在这时,突然几道破空声,凌然不动的战一身形一晃,挡在云长生身后,击落几只羽箭。
随即纵身一跃,与几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黑衣蒙面人战在一起,手法凌厉出招狠辣,招招不要命的攻击,毫不对自身有一丝一毫的防护。
就在这时,茶楼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空气像是突然裂开,在云长生左侧出现一道身影,直接扑向何飞文。
在距离何飞文两步远的时候,凭空又出现一道身影挡住他,让他想擒拿住何飞文的想法落空。
这时,一道身影更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何飞文面前,直接一击把何飞文打晕。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眼睁睁看着何飞文倒地,被云长生一脚踩在胸口上,怎生个出乎预料的结果。
他们本以为云长生一定要出口要挟,让对方的人住手,可云长生再次出人意料,他只是眼睛紧紧盯着几个黑衣蒙面人。
竟是一句话一个动作也没有,只是蹙眉静静的站着,似乎思索着什么,哪怕场面打斗的在激烈,也不能触动他分毫。
左边是两道凭空出现的身影交战,右边是十几个被看守的侍卫,前方是战一激斗几名黑衣蒙面人。
所有人的焦点,随着云长生沉默,又看向战一独自猛攻几名黑衣人,不要命的打法导致战斗快速结束。
几道伤痕在身,战一最后一甩手,把一名黑衣人撂倒,至此结束战斗,他一脸平静的看着脚下几人。
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消耗了大量体力,蹙眉道:“他们并不是一般的侍卫,应该是专门豢养的暗中人。”
“嚯。”他的话像似掉进了油锅,以为是何飞文暗中布置的人,没想到是另一伙人。
“不是雇佣的杀手。”战一接着说:“是大家族里的人,不是一般官家或其他家族可培养出来的精悍战力。”
“很好。”云长生微微一笑,“我一个乡下人,能得他人如此看重,真是荣幸之至。”
他环顾四周,特意看看二楼那些高门子弟,道:“我能得他人觊觎,无非是有丰厚的嫁妆,再就是国公府长孙媳这个身份,以后谁有意与许长峰联姻,谁就是凶手。”
“噗。”在场的人,没人笑,而是心中暗暗吐血,这是一杆子打倒所有人,以后凡事与许长峰沾上关系,都要背负上这个罪名。
“所以呢。”云长生慢慢悠悠的说:“只要有这个心思的人,不用进国公府,我就会不死不休。”
云长生看眼还在交战的两名暗卫,烦躁的一挥手,“拿下他。”
还不等他话音落,战一已经出手,一招拿下那名暗卫,随手打晕扔在地上。
“嗬。”
“好厉害。”
四周隐隐传来几道赞叹,但没人敢大声喝彩,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战一,隐隐羡慕嫉妒。
还有一道目光始终落在战一身上,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眼里带着泪珠欲坠不坠。
“把人押回去。”云长生道。
他已经看到司竹带人过来,正好派上用场,战一应一声,对自己的人示意,把人捆绑起来。
有个侍卫突然出声,“我们是丞相府的人,可以去衙门或是派人去丞相府。”
“闭嘴。”战九一巴掌拍过去,“想被打晕拖着走,可以成全你。”
“呵。”云长生冷笑,“跟我讲这些,俺不懂,俺是乡下来的,只知道出事被欺负,回去找家人告状。”
他们这一对话,提醒了众人,出现这种事,大家都是找对方府上私了,或是去衙门公断,怎么能押回家呢?
可是云长生的话,也没什么不对,他这身份无论是丞相府还是衙门,哪个会理会他,没准还要找他麻烦呢。
回去找国公府出面,才是正理,大家这么一想也对,没人就此事说什么,都在暗中猜测几名黑衣人是不是丞相府的人。
若是何飞文有能力调动这几人,在丞相府地位那是与众不同,众人要重新考虑他的定位。
若不是他个人所为,这里文章可就大了,就看黑衣人的身份,才能知道究竟此事会闹多大。
在众人纷纷猜测时,司竹带人赶到,看到茶楼里的情况,司竹惊呼一声:“少爷,你怎么了?”
“少爷。”不等司竹过去,秋四已经快速到云长生身边,看看他踩在脚下的何飞文,上去就是一脚。
“我家少爷是你能劳驾的,哪来的狗东西。”秋四大骂不止,还要继续动手被云长生拦住。
“把人先带回去。”云长生道:“留下几个人协助茶楼维持秩序,在门口再立上一块儿牌子,狗与畜生不得进入。”
茶楼里的人,眼神微妙起来,各种意思有很多,唯一思索的是自己有没有被骂。
就见云长生对着茶楼里的人拱手道:“打扰各位品茶,深感抱歉,为表诚意今日所有花费一律免,各位可以尽情享用。”
“大方呀。”
“哈,这一下破费不少啊。”
云长生这一举动,招来几个人喝彩,这下他们可以省不少银子,免费看戏还能免费吃喝,没人会不高兴。
云长生只是淡淡一笑,让自己人先走,留在后面安抚许长耀和许长溪两兄弟几句。
“有事别怕,该打就打该抓就抓,有事家里会顶着,别委屈自己,别丢了国公府颜面。”云长生嘱咐道。
“是。”两兄弟大声应下,刚才的紧张早已不在,“我们一定好好管理茶楼,绝不会给府里丢脸。”
“好,有志气。”云长生赞道:“这才是我们国公府的人,有事不怕,无事不惹事,光明磊落。”
他忽悠了几句,不再多留,随即走出茶楼,在刚迈出茶楼的一瞬,云长生猛然回头。
只见一道身影一晃,隐在二楼一个角落,他眯眯眼睛,停留一瞬又抬起脚步离开。
该来的总会来,不用急,可以慢慢等,是人是鬼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刻。
“呵呵。”云长生轻笑,多久不出来一趟,没想到一出来收获颇丰,没白费他这些天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