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渣’到底(98)
沈大少这次黑锅背定了,在前女友的订婚宴上和晏家的私生女搞上了……啧啧,有他好看的!
向来最看重颜面的晏父这次脸皮被扒了个干净,他对晏瑜这个私生女厌恶起来,但为了晏家的面子,他还得咬着牙善后,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晏瑜和沈大少结婚,把这件事带来的影响能消除一点是一点。至于晏瑜经过了这一番闹腾,和沈大少结婚后有没有好日子过,那关他什么事?
沈大少虽然明知道自己很可能是被沈缙给算计了,但他不管是不是无辜的,在叶家小姐的订婚宴上闹出丑闻总是不变的事实,所以他是彻底把叶家得罪死了。这个时候晏父提出让他娶了晏瑜,沈大少即使很看不起晏瑜私生女的身份,又因为晏瑜一开始的目标是叶三少这件事感到膈应,但他也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好歹晏瑜也是晏父很看重的女儿,娶了她也不算特别亏到家,等日后借助晏家的势力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后再把人踹了也不迟。沈大少自以为很忍辱负重的想道。
他却丝毫没有想过,比起晏瑜这个晏父的私生女,他这个已经被沈缙夺权的沈父的私生子还不如她呢,起码人家现在虽然失去了晏父的欢心,但好歹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很受晏父看重。而他呢?他最大的靠山沈父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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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缙把沈大少这个私生子和晏瑜这个私生女凑成堆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做得一手好媒,把这两个万中无一的jian人给牵了红线,简直就是造福这个世界的人类。
做事就该有始有终,沈缙特别热心的对沈大少表示:要不要我帮你筹备婚礼呀?
沈大少看着沈缙脸上的笑容只觉得碍眼极了,这就是不怀好意的笑啊,肯定有阴谋!他又想算计自己什么?
阴谋论的沈大少毅然决绝的拒绝了沈缙难得主动提出的帮忙,表示自己才不会上你的当不会再给你第二次算计我的机会!
被拒绝的沈缙也不意外,笑眯眯的道:“那么,你们加油哟!”然后转身慢慢踱着步子离开。
呵呵,筹备婚礼是那么简单的吗?以沈父和沈大少如今的分量,请帖都未必能够全部发出去,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沈缙离开后,跟沈父一起商量婚礼事宜的沈大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现在已经不是沈氏继承人了,他跟晏家私生女的婚礼能请来几个有点分量的人物?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心里也有自知之明,他如今的身份一落千丈,可以说是被打回了原形,根本没有自傲的资格了。沈大少心中后悔刚才那么坚决的拒绝了沈缙帮忙的提议,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还要对着沈父表现得更自信一点——晏瑜是晏父唯一的女儿,他应该不会放任自己女儿的婚礼太寒碜不管吧?
正如沈大少所想的那般,晏父不可能放任着晏瑜的婚礼不管,但其中原因却不是看重这个唯一女儿,而是为了晏家的脸面,为了他自己的脸面。不过晏父看重自己的脸面,可不顾沈大少的脸面,所有的婚宴请贴上写的内容都是把晏瑜的名字放在沈大少名字的前面,就好像这是沈大少入赘晏家的婚礼。
对晏父这么不给面子的行为,沈父极为愤怒,沈大少也气得不行。然而他们再怎么气都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没有晏父的面子在,他们的请帖都送不到那些重量级人物的手中去。
沈大少与晏瑜婚宴的地点就是在晏氏名下的一家大酒店里,这家酒店目前被晏父拿来给晏明管理了。
沈缙来到婚礼现场时,他没坐到新郎亲戚朋友那边去,而是找到了晏高袼占据的那个角落,施施然的坐到他身边,两个人占据了一整张桌子,没有人不长眼的来打扰他们。
晏高袼面无表情的看着喜庆的婚礼现场,手上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酒杯,对沈缙道:“你找我有事?”
沈缙为自己也倒上一杯葡萄酒:“我以为你不会出席今天的婚礼。”晏瑜一个私生女和沈家一个私生子的婚礼,怎么看都不太可能劳动晏高袼出席。
晏高袼神色淡淡的道:“你不也来了吗?”
他们两人的身份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处境也很相似。
沈缙微微一笑,看着远处招待宾客们的新郎,道:“如果我说我是为你而来,你信吗?”
第135章 4、1总裁受x二少攻
面对沈缙那带着几分调笑性质的话, 晏高袼很淡定, 自从沈缙不再扮纨绔之后再也没闹出什么绯闻来,后来还拒绝了主动送上门的楚邵闵,晏高袼就觉得沈缙当初对他告白的行为肯定是迫于形势需要,便没把沈缙的冒犯放在心上。
而沈缙这话也的确是习惯性的玩笑话, 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身边这人不是他随意调笑的对象, 便正色起来,开始谈正事:“前些日子,你父亲与我父亲联手了,对此你怎么看?”
沈缙来参加沈大少和晏瑜的婚宴,当然不是闲得没事干给新郎官撑场面来了。
前些日子, 他收到消息, 晏父在与沈父沈大少商谈婚礼事宜期间, 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对于这个消息,沈缙是半信半疑的,不过从沈父居然对晏父写的请帖内容容忍下来了这一举动来看, 这则消息的可信度又多了几成,所以今日他才会来这里, 就是想着与晏高袼联手一次。
这次晏父搀和了进来, 晏父和沈父不同, 他目前对晏氏失去了完全掌控权,但实权依旧不小, 否则也不能抬举私生子给晏高袼找麻烦。对付晏父, 沈缙难免会担心若是不与晏高袼达成协议, 会演变成他直接与整个晏氏为敌。
虽然沈缙穿越之初的目的就是扮演一个合格的渣攻,但他穿越后既没有系统钳制也没有在玩脱剧情后遭到什么惩罚,所以他玩得有点嗨,觉得这样穿越下去好像也很有意思的样子……沈缙现在已经把扮演渣攻什么的完全扔到脑后了,在这个世界他就以沈二少的身份生活,还要活得比谁都滋润。
因此,他没打算坐视沈父和沈大少与晏父联手给他找麻烦。
晏高袼是真高冷,他对晏父感情不深,无爱也无恨,差不多就是有血缘的陌生人这种关系,若是晏父一辈子不来招惹他,他也不会对晏父做什么。但晏父习惯以小心之人度人,他对晏高袼这个夺了他权利的儿子已经从不喜欢发展到厌恶得恨不得他去死的地步了,他想夺回权利,又认为晏高袼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就撒丫子往作死的路上狂奔而去打死也不回头了。
这晏家父子俩的关系势同水火,晏高袼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所以面对沈缙的询问,晏高袼微微颔首,道:“我想,我们应该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沈缙会意一笑,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他就起身离开了宴会现场。
这次谈话,两个人没有谁开口提要联手,但短短两句话,已经足够让他们心中默契的定下联盟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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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少与晏瑜结婚后,沈缙果然等来了他们的小动作。
先是沈氏大批员工突然同时辞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很多部门都陷入了无人运转的尴尬局面;然后是沈氏名下的几个大项目莫名其妙的被竞争对手抢走,公司不少机密被泄漏……这些对沈氏这个庞然大物来说不算特别严重的小问题层出不穷,完全足以令新上任的董事长焦头烂额。
沈父和沈大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拉拢股东,收购散股了。
早有准备的沈缙却丝毫不慌,淡定的从自己在外建立的产业调一部分人手过来填补空缺,应付过了招聘新员工之前的这段空窗期。而被抢走的项目工程什么的沈缙毫不犹豫的扔掉了,只损失了一小部分,然后迅速的将资金抽调出来转移到其他项目上去。至于那些被泄漏的机密……沈缙巴不得那些人把那些机密当成真的。
沈大少等人这点暗戳戳的小阴谋根本奈何不了沈缙,毕竟这些可都是穿越前的沈缙跟他那个弟弟交锋时玩剩下的。
很快他们就换了方式,只是这新方式还不如之前的小阴谋手段呢。
沈缙和晏高袼开始遭遇各种‘意外’,无一不是冲着他们的命来的。在‘意外’频发时,沈氏与晏氏也开始动荡不安起来,不过在两人的镇压下,还是比较安稳的。
对于沈父和晏父他们这种搞小动作小阴谋弄不跨对手就从肉.体上消灭对手的行为,沈缙是抱以鄙视态度的,真本事没有,阴谋诡计倒是不少,不过这种歪门邪道注定长久不了。
幕后之人是谁,沈缙和晏高袼心里都心知肚明。只是当他们派人去查找证据时,才感到棘手起来,没有充足的证据,就无法利用法律手段将他们绳之以法。
既然不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就让他们为自己的肆意妄为付出代价吧。
沈缙决定不再在收集证据上耗费心力了,他说服晏高袼,两人联手打压沈父晏父他们,并且想办法斩断了他们的外援,针对他们贪婪自大的性格设下圈套,等着他们往里钻。
一年多时间,足以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了。
沈父与晏父联手欲要夺回沈氏,却被沈缙与晏高袼收拾了一顿,原本手上还有沈氏的一些股份,如今也保不住了,处境竟比之前刚被赶下董事长位置时还要凄凉落魄。起码之前在沈氏他还有一些死忠,他手上还握有沈氏的股份,只要沈氏不倒他靠吃分红就能潇洒一辈子,但他后来为了对付沈缙,让他那些死忠带着收买的员工们全都辞职了,如今沈氏哪里还有这些人的位置?就是股份也被沈缙给吞干净了,连体面些的生活都未必能够保证了。
沈父又将主意打到他的妻子沈夫人身上。
他手上终究还是握有沈缙这个不孝子的一个弱点的,这就是一张王牌。
现在,他决定将这张王牌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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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缙刚与晏高袼会面了一次,庆祝了一下双方彻底掌权,两人刚刚分开,沈缙就接到了沈夫人的电话。
这一年多来,沈夫人不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的。
大概是四次还是五次来着?
沈缙只记得,上一次她打电话来是想让他与沈父和谈,上上次她打电话来是想从沈缙手上要百分之十的沈氏股份……沈缙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眉梢都是冷意,这次她又想来要什么好处呢?
他接通了电话,却没开口说一个字。
沈夫人也没介意他的冷淡态度,哭诉着想让沈缙接她走。
前几次沈缙接沈夫人的电话,都是从头沉默到尾,然后直接挂断电话,一个字也不说的。但这次他开口了:“我说过,你当初选择了回去,我就不会再管你。”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管电话那边沈夫人哭嚎得有多伤心。
嗤,还想把他当退路?不好意思,堵了。
第136章 4、1总裁受x二少攻
晏高袼自幼性格沉默寡言, 不过在别人看来,他这就是傲慢。
傲慢不傲慢的,他并不在乎, 能让他入眼的人或事太少, 别人的看法他从未放在心上过。
晏高袼小时候晏父对他是很好的,起码是一个合格的慈父,会抱着他和母亲一起去游乐场,会夸奖他考试又考了第一名……但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曾经对他很好的父亲不再对他有所关注了,母亲说,这是因为公司事情太多父亲太忙才没有时间陪他。
——太忙了才没有时间陪我吗?那为什么有时间去陪不认识的弟弟妹妹呢?
当他这么询问母亲的时候, 他敏感的察觉到母亲的脸色忽然就变得很难看了。
然后那段时间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父亲总是来去匆匆, 甚至经常不回家,母亲总是阴沉着脸, 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晏高袼当时还在上小学,他再早熟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小孩, 他只能敏锐的察觉到家里父母间的不对劲,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