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此事我不能答应你!”叶苍涯阴暗着脸色,抓着凤莲的手越发用力。
凤莲挣扎了一下,无果,又道:“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事由不得你,太子也好,安献王也罢,我要的是由我辅佐上去的人,而这个人只能是你!”
“你!”叶苍涯眼猛地收缩,“难道你接近我就只是为了这事?”
“是。”凤莲坦然承认。
话落,气氛更加冷冽,叶苍涯抓着凤莲的手颤了又颤,捏得凤莲疼痛不已。凤莲看着身上的人,叶苍涯愤怒在他的意料之中,任谁都忍受不了喜欢的人怀着不纯的目地接近他的。
好半晌,叶苍涯忽然笑了,用一种极轻又凶残的语气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也不介意再接近一点吧?”不等凤莲回答,低下头狠狠地咬住凤莲的脖颈。
凤莲吃痛,低呼一声,只引来身上的人越发用力的啃咬,好似报复啃咬得用力,留下了一个个痕迹,但都只会令凤莲痛苦。
凤莲疼痛着,扯了扯嘴皮子,嘴硬道:“若是你想要的是这个身体,那就拿去吧,反正我也不在乎!”声音里带着嘲讽,也有几分痛苦。
叶苍涯却是一顿,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凤莲,忽然松开了凤莲的手,身影一闪,坐在桌的另一边,冷声道:“本王若想要这个天下,也不需要你这种人的辅佐;反之,本王不想要这个天下,你再怎么加注在本王身上也没用!”
凤莲呼了一口气,起身了衣裳,挂上君子的笑容,道:“王爷可别先说得这么满,微臣自有办法,能让王爷心甘情愿地坐上宝座。”
叶苍涯不看他一眼,讽刺一笑:“那倒有劳凤郎中操心了,本王相信不会有那一天的!”饮了一杯酒,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啪”的一声青瓷杯摔碎响亮,叶苍涯怒然挥袖离开!
凤莲目送他离开,身体忽的一软,倒在桌上轻轻喘气,摸着心有些痛,刺痛刺痛的,怎么会这样……
看着眼前的美酒,也没了心情,倒在美人榻上,闭上眼胳膊放在眼上,唇有些苍白紧紧抿起。也好,这样子两人就不会有太多的深交,只剩下的就是利用和争斗。
明明早就计划好的,为何今日做下之后会这么累,有种错觉自已好像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公子?”云添看着叶苍涯怒冲冲的离开,有些不解,进来询问,却看凤莲倒在美人榻上,脖颈上还有牙印和红了一大块,一看就是刚被被人虐待过。
云添一惊,上前询问:“公子你这是什么了?”
“我没事,伤口只是有点疼……”说不来是伤口痛,还是心痛,他疲惫地笑笑,让云添帮他换了药。因刚才与叶苍涯的动作太大,有些裂开,云添埋怨了好几句,却也没多说。
“我有点累,这几天宅中的事都交给你去做,我有些累了,有什么就去找云雾。”凤莲摆摆手,躺在美人榻上,云添添置了被子,闻言点了点头,“放心吧,少爷你安心歇息吧!”
“嗯。”凤莲嗯了一声,人很疲惫,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叶苍涯方才的话语,苦笑着,何必呢,都已经犯下了事不可能再回头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武林
日子过得很快,眼看着距离天坛事件也过去两个月,进入腊月,一年之中最后的一个月份。
凤莲的伤势逐渐好了,天坛一事最终也落在了凤莲头上,不要求日期,必须查出真相。周沐几人时常来找凤莲玩,但贺征却迟迟没有从书房出来,被关了两个月多了。
腊月刚翻开几页,大雪就纷纷而落,今年的雪晚,到了十一月才有点雪花,自腊月开始,几乎就是大雪纷飞。地面铺上一层白色,凤莲裹着狐裘从屋中走出,慵懒地抬头,腿肿疼得厉害,也是老毛病了。
即便是再厉害,这老毛病也去不了,身体畏寒他也只能畏畏缩缩的,平日里就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出来也是带上暖炉和披风,把自已裹得紧紧的。
凤莲这病除了云添和杨海棠知晓,就连华惊北都不知道最骄傲的徒弟还有这小毛病。雪花落在手上,冰凉冰凉的,凤莲盯着苍白的天色看,距离上次在莲居与叶苍涯相会恼怒离开后,凤莲就再也没看见他任何态度。就连在朝堂之上,也没给他一个多好的神色,甚至是有时开口刁难。
凤莲没想到他会如此恼怒,甚至是反差这么大,嘲讽地笑笑,估计是王爷的自尊心被伤了,对他也好不来了!权贵之人都是要面子的,这一点他很明白。
但自从那个时候,叶苍梧反而缠上了他,走到哪都能遇见他,他虽然面上温和没有拒绝任何要求,心中总有一丝不快。
除了这几个人,跑得最欢快的就是凌箩了,几乎天天都来,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凤莲一样。只是是真是假,就有待考究了。
凤莲得皇帝宠信,已然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只是这红人的位置到底有多烫手唯有凤莲一人知晓,这其中的滋味。
凤阳虽然对他态度有所好转,但也谈不上喜欢,凤莲没多在意。每天进出凤府,凤府这两个月因为痛失一个孩子,加上刘氏背了黑锅,现如今闹得难看极了。
凤心虽然得了趁,但由于凤莲暗中也使了拌,双双被凤阳禁足在屋中。但到底凤阳是偏袒这个对他有作用的女儿,事后好声安慰了许久。
这比起每次安慰凤莲只有寥寥几句,要来得用心多了。凤莲听闻此事只是笑笑不语,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不知心绪。
眼看着江湖的武林大会降临,凤莲眼深了许多,他该要出门一趟了。
何方自从那天回来后就没有再出去过,整天跟着凤莲,凤莲对他态度好不了,拿他来说笑早已成了家常便饭,何方也从一开始的暴怒变得平淡,任由凤莲怎么说也不会有再离开凤莲一步。
凤莲畏寒怕冷,冬天里任谁叫他都很少出门,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云添的监督,不允许凤莲胡来。
“少爷,你怎么又跑到外面来了!”云添与何方跟了出来,云添递了一个暖炉子在手,道:“你也真是的,好歹为自已的身体着想一下,这外头太冷了,快回去屋里吧!”
何方瞧着凤莲微微弯曲的腿颤着抖,想到前些阵子凤莲说起的那番话,恍然。小时落下的病根子是很难好起来的。
“好,我回去就是。过几天,还要外出,你们两个也别光顾着我,快点去收拾东西吧!”凤莲浅笑安然,推了推云添。
“不行,你先进屋里再说!”云添每每说到凤莲的身体,态度就变得十分强硬,凤莲也说不过他,只能依了他。
“身体不好,就别出来!谁像你一样,要事不要命的?做事也得要有命在才能做!”何方讽刺一两句,却能听出言语里担忧。
凤莲点头,最后一眼看了围墙之上,围墙上无人,好似刚才是他感应错了。落寞入眼,很快隐去,回头在云添的搀扶下回到屋中。
围墙之上,寒风习习,一抹玄色立于顶上,漆黑如曜的眼眸直直凤莲走进屋中,淡色的唇角抿起,消失在围墙之上。
皇帝下达指令,要求他查出天坛事件的真相来,他奉命离京调查,待调查真相后就返回京城。
车途劳累,凤莲正巧生起病来,一病就是十多天,不见好转。云添急坏了,围着凤莲打转,何方想帮忙却总被云添赶了出去,也没多想,一直为凤莲寻求大夫。
坐在马车里照顾凤莲的云添给他添了一个暖炉,看向外头的何方,眼睛闪烁,不知公子现在如何了?再回头,看看易容成凤莲的云雾,冷静的眸色也有些与他相同的情绪,不由愁恼,若是他不跟着公子,不知道公子又该如何照顾自已了!
远在裂谷的凤莲忽的挠挠鼻子,有点发痒。他一身红衣如妖如火,面上青狐面具勾勒蓝莲图案,唇色靓丽红火,丹凤眼微眯,即便是不露出面相也动人心魂。身后两名侍女跟随,一蓝一绿,冰冷着脸。
裂谷聚集的大多是江湖子弟,各个门派都有,有些自持门派高深夸大,有些低调行事,也有谄媚奉献。凤莲出色的外表引来许多人的注目,盯着他们的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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