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澜就鼓励他们自己创业,他拿钱。
原本是想给老两口找点事做,总在家颓着容易生病,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跑车的事,在卫听澜这就算过去了。
在别人那,刚刚发酵。
像陶家。
陶父在饭局上遇到肖父,原本只是个面子情,没想到对方忽然又热情起来。
肖如调侃道:“虎父无犬子,还是你老陶厉害,孩子住校有住校的好处,我怎么没想到呢。”
陶父这才知道,卫听澜和景晟关系居然好的不得了。
弄清楚事情始末,他假装不在意的说:“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老三倒是勤奋,可惜学习比小的差的多,还好人缘不错。”
陶辰和贺青临关系好。
如今卫听澜和景晟熟的很。
整个安市,贺家和景家就算是最顶尖的了,同性婚姻法可已经实行好些年了。
陶父想着将来,激动的面泛红光。
回到家就把这件事说了。
他教育最近萎靡不振的陶旭:“你两个弟弟都这么争气,你看看你,一天天像什么样子!”
陶旭低着头没说话。
他虽然要面子脾气也暴躁,但陶父脾气更暴躁,陶旭不敢顶撞。
陶父又道:“说起来景晟和贺青临比你可小好几岁,人家外面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学业也没落下......”
哪里像陶旭,有他坐镇,处理公司的事还总被糊弄。
陶旭忽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景晟?
他那天去送鞋,被卫听澜的话打击的不轻,陷入自我怀疑和懊悔中不可自拔。
景晟是景家这一代的长子嫡孙,景家又绵延百年,财雄势大,想要给卫听澜弄双鞋还不是简简单单。
可景晟那种人,一般人哪能差使的动。
就是他,偶尔交际场上遇到,景晟虽然称呼他一声陶哥,但人那份气场城府,陶旭可不敢真以当哥的自居。
他们这样的人家,交际圈也是资源。
陶旭真正的意识到,卫听澜这个弟弟,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陶旭走神的时候,陶父已经又有了新的安排,他打电话给卫听澜,想让他戒骄戒躁好好学习。
陶旭将来要接手家业,卫听澜和陶辰都是助力。
还有什么比联姻更能让陶家更上一层楼的,就卫听澜那张脸,也最适合这么安排。
陶辰乖巧听话学习也不差,不用操心。
卫听澜的成绩在班级却是个吊车尾的,景晟那么优秀,他差太多,景家也会嫌弃。
陶父打电话过来时,卫听澜正在洗头。
景晟拿着他手机晃悠过来:“陶怀谦,谁啊?接不接,我给你开扩音?”
卫听澜:“不接。”
景晟反应过来陶怀谦是卫听澜那渣爹,笑道:“别啊,不接人再打,多麻烦,我接呗,听两句再挂。”
他曾隔着门“见识过”陶怀谦那副嘴脸。
这次八成也不会说什么好话。
回头他听两句出个声臊一臊这个伪君子,保管他三五个月都不再打扰卫听澜。
卫听澜:“随便。”
他并不介意人知道陶父对他的讨厌和贬低,传开了才好,回头陶家用血缘关系绑架他,他也能少被谴责几句。
景晟就按了接通键,靠在洗手间外边看卫听澜洗头边听。
陶父先说了几句关心加指责的话,譬如吃的好不好,睡的怎么样,为什么不给家里人打电话之类。
电话那边没反应但也没挂断。
他暗道到底是父子,卫听澜这是服软了。
陶父硬邦邦的语气就变软许多:“听说你和景晟关系不错,好好把握,景晟家世好人也优秀,你要能攀上他......”
第36章 心无旁骛,赤诚相待。
虽然陶辰在学校表现的是和贺青临是朋友, 是好兄弟,但在家人面前,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贺青临的喜欢。
甚至有意无意的,他还会让家里人以为,贺青临对他也很不同。
果然,这让他在家里更有超然的地位。
陶父没有掐灭这些暗恋的火苗,甚至鼓励陶辰早点将贺青临拴在手里。
也因此,在卫听澜这,差不多的叮嘱从陶父嘴里讲出来, 有种理所当然的丝滑。
陶父自觉十分的掏心掏肺。
想起卫听澜的臭脾气,他道:“景晟天之骄子, 你别拿在家里胡作非为那一套和人耍脾气, 不是谁都像家里一样惯......”
那边一直没有回音。
陶父看了眼手机, 被挂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毕竟那边一声都没吭。
但媚眼抛给瞎子看, 又被这个半路找回来的儿子耍了是事实。
他愤怒的摔了手机。
宿舍,
卫听澜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 就见景晟靠在门外,神色恍惚,脸还有些红。
他并不多关注景晟的事。
但要是病了就不同。
卫听澜问他:“发烧了吗,脸这么红?”
景晟回神:“有点,昨晚吹了风。”
他回的很自然。
豪门大族之中成长起来的人, 心有惊雷面不改色是基本功。
没人知道, 其实在卫听澜打量他的一瞬间, 他霎时心跳加速,头皮都麻了一下。
陶怀谦的话景晟没有完全听完, 做贼一样挂掉了。
他心里乱的很。
好像有一扇他从没有注意过的门,被人猝不及防的打开。
打开的人很讨厌,但门里的风景......
景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他虽然才十八岁,但从初中开始,家中男性长辈便会带他参与社交,很多成年男人面对的世界也并不避讳他。
这也是一种锻炼和培养。
跟吃东西一样,什么都见识过,自然坐得住。
景晟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喜欢运动、车、机械,金融,对各种情感纠纷都嗤之以鼻,毕竟任何情谊到最后,本质上其实是利益关系。
至于那些前赴后继的表白。
喜欢他什么呢,家世、脸,身材,或者单纯的想刺激平淡的生活?
不论是什么,景晟不需要。
他自有乐趣。
像卫听澜。
一个阴暗紧绷的黑煤球忽然变成和田玉,沉静又平淡,就让人很有探索欲。
卫听澜找出感冒药,按着说明书找好分量放在餐巾纸上,托在掌心递去景晟的桌子上:“试试看。”
他目前的落脚地只有宿舍的这四分之一。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卫听澜不单置办了饮食起居的必需品,还准备了各种常用药物。
他会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前世除了情感需求七零八落外,他也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景晟愣愣的抬眼。
眼前人头发半湿,唇红齿白眉眼俊秀,让他想到有次在山里徒步看到的小蘑菇。
很小一个,白白的,可爱又脆弱。
陶怀谦说,让卫听澜攀上他。
攀......
景晟不受控制的想象类似的画面。
卫听澜看他眼睛发直,建议道:“要不然去医务室?”
这是烧糊涂了吗?
景晟垂下眼,三下五除二将药吃了:“睡一觉,不行再去。”
他爬上床,扯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卫听澜站在床下说:“不舒服就叫我,我听不到的话,你打电话。”
这不是多余的嘱咐。
他曾经发烧到嗓子说不出话,完全没办法喊出声。
景晟这才注意到手里还攥着东西。
是卫听澜的手机。
他感觉攥着的是自己犯罪的把柄,不想给出去。
陶怀谦说的那些话,听着像是第一次这么叮嘱,但万一呢.......
以前陶怀谦暗示过卫听澜吗?
那老东西还举例说陶辰和贺青临。
搞笑。
陶辰不过是得了贺阿姨的喜欢,贺青临为着有抑郁倾向的母亲高兴,所以对陶辰便有几分特殊。
但再别的,陶家做白日梦真是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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