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主角,靠着众多兄弟的助攻,成功在众多追求者中杀出重围,抱得美人归。
陈牧德看着这剧情,磨砂着下巴。
他在想,他要不要也给放哥当当媒人?
陈牧德不歧视同|性|恋,或者说大多数人,只要没发生在自己身上,那都是相当友好的。
再说了,小敏多好一姑娘,可不能让放哥霍霍了,陈牧德思绪发散,想到不少爱情剧里,那些得不到爱人的男人最终心灰意冷选择了另外的姑娘,结果弄得两头不讨好。
太悲惨了!
“放哥应该不是那种能将就的男人吧?”
陈牧德小声嘀咕。
离他近的一个哥们没听清楚,“啥?你说啥?”
“没什么,没什么!”陈牧德给他这声吓得浑身一颤,“就是看这电视剧,里边这男的喜欢女主,但是他又不是男主角,会不会选择和喜欢他的姑娘结婚。”
这哥们说:“我觉得会,总不可能不结婚吧!”
“唉!我问你,你是愿意和你喜欢但是不喜欢你的人结婚,还是愿意和喜欢你但你不喜欢她的人结婚?”
陈牧德:“……我就不能和我喜欢并且也喜欢我的人结婚吗?”
这哥们显然经历过什么,“人不能既要又要,你懂不懂!等你再过几年就知道了,遇上一个喜欢你的人很难!遇上一个你喜欢的人,也很难!”
“都互相喜欢的!那更难了!我就不奢望遇到个喜欢我的人了,有个我喜欢的也行啊!”
“还没试过电视剧里那种死去活来的滋味儿呢!”
陈牧德心说,那可未必,像他喜欢周梅,小敏喜欢放哥,放哥喜欢周勃,这不多得是吗?
想了想,他觉着他还是把周勃带过来吧,别真到时候,放哥脑袋出问题了被门夹了,那小敏多无辜啊!
王伟杰这哥还打算再送她去考大学呢!
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陈牧德悄咪咪的出门了,他先是去唐放家楼下想堵人,没堵到人,差点被人以为是不怀好意的人给抓起来。
经过解释,才好歹没去派出所。
这都够倒霉的了,更让陈牧德没想到的是,大爷的,周勃竟然不回家!
他遇到周山妹,她正给周勃送饭回来,周山妹见到他很是惊讶,“你来了怎么不去楼上坐啊!在这里等什么?!”
陈牧德看了眼周山妹身后说:“啊!没事儿,姨,周勃哥呢?怎么都没见着他人啊!”
周山妹说:“他还在公司呢,我刚给他送饭过去。”
陈牧德:“……”
第二天,陈牧德直接去了周勃公司楼下,这次终于堵住周勃了。
周勃看着从阴影里冲出来的人,太阳大,他眯着眼睛才把面前人看清,“陈牧德?”
“我靠!周勃哥!想见你一面可真难!”陈牧德摸了把脸上的汗水。
“有什么事吗?”周勃见太阳大,照得人头皮疼,“上去说。”
陈牧德跟着周勃进了他公司,一路上东张西望,等坐到他办公室的沙发上,这才安分下来,看向周勃的目光中满是惊叹。
周勃觉着自己在他眼中莫不是成了个画像中的猴子?
还是那种会唱歌弹琴的。
陈牧德咽咽口水,“周勃哥,你老实告诉我,你一个月工资到底多少?”
“有一千不?”
周勃笑眯眯。
陈牧德立马心领神会,这肯定是不止了。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周勃拉开窗帘,他脸上笑意淡了许多,这两天,他几乎都这样。
只要一空闲下来,必然想到唐放。
光是想起他的脸还不够,想起他说的话,想起在村里的相处,想起他嘴贱,又想起他让自己醍醐灌顶的话,想起他那不咸不淡的安慰。
陈牧德说:“周勃哥,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
周勃可不信他这话,陈牧德和自己的交集本就是因为中间夹着个唐放,现在单独来找他,肯定有事。
“因为唐放?”周勃淡淡说,“还是他出什么事了?”
陈牧德:“……”周勃哥是人精吗?
“那啥,周勃哥,是这样儿的,我们不是上个项目弄完了吗?这不想着庆祝庆祝,然后上次想给放哥过生日来着,但是最后没过成。”
“这次大家伙儿就想着,顺便把上次的生日给补上。”
陈牧德说出来龙去脉,瞥了眼周勃的脸色,继续说:“所以想过来问问你,你去不去啊周勃哥?”
周勃问:“是唐放叫你过来问的吗?”
“没没没,”陈牧德连忙解释,“我自己想的,这不是放哥过生日吗?周勃哥你和他关系这么好,所以想叫你一起去。”
就私心来说,放哥肯定也是想让他去的。
周勃没说话,陈牧德也不敢说什么,就静静的等着。
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凉风挤满整个办公室,和外边儿的气温形成两个极端。
陈牧德很是凉快,他还给自己倒了杯水。
周勃手心却冒出来点汗,最终,他说:“我就不去了,你们那么多人,我也就只认识你和唐放,过去太尴尬,你们也玩的不尽兴。”
陈牧德没想过这个问题,“没事的!周勃哥你要是去了我们大家伙儿一定欢迎!”
“这有什么的!”
陈牧德又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他们不介意,让周勃去就行了,要是放哥见到他一定会开心的!
可惜的是,周勃全程笑着听他逼逼叨,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其实是个人也能看出来了,周勃不去。
陈牧德最后没办法了,知道大概周勃哥是不去了,只能在心里对放哥说声对不起,临走前留下地址:“周勃哥,我们明天晚上六点左右在君悦来饭店吃饭,完了大概8点在橙色卡拉OK唱歌,你要是来,到时候直接到这儿就行了!”
周勃点头,把人送出门。
他回想着刚才陈牧德说的两个地点。
很熟悉,就在筒子楼附近。
可能住得近就是这样,有时候他甚至不知不觉就停在筒子楼下。
当然,不是因为他特意去的,他回家得经过这里,可周勃总会停那么两三分钟,他也不知道为啥,就停着,抽根烟的功夫,再又慢吞吞的回家。
周勃上下班好像都这样,三点一线,从来没变过。
他就像是个预定好闹钟的人,甚至就连衣服,他从来只穿那几身,其他的全是一样的款式,一套衣服买好几套。
唐放,就像个预定之外的人。
时不时把他的闹钟打破。
以前是小姑能时不时把他的闹钟调快调慢,现在,唐放想直接变成电池嵌在里边儿。
可闹钟转了那么久了,哪儿有那么容易嵌进去的。
陈牧德和唐放说了自己去找周勃的事,还说了周勃可能不会来。
这两天唐放也不好受,心是煎熬着,烟一根一根的抽,这时候听到陈牧德这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滚滚滚!”
唐放眉头紧锁一把将陈牧德推出房间。
铁质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皱巴巴的床单蜷缩在角落,看着这个在床边沉默的男人。
唐放有些泄气,忽然觉的,自己是不是逼的太快了,要是周勃连朋友都不肯做怎么办?
要是他真的去相亲了,他能阻止吗?
他有权利阻止吗?
他会不会是那个被放弃的人?
这种想法充斥他的大脑,唐放甚至一瞬间想回到之前,想去找周勃,告诉他,我们暂时做朋友也挺好的。
可理智拖住了他,男人的自尊死死拴住他,叫他动弹不得。
王伟杰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唐放吞云吐雾的模样,他扫了眼烟灰缸,一时乍舌。
从唐放手里夺过烟,王伟杰掐灭,皱眉道:“你不要肺了?抽这么多烟?国家税收不差你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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