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自己离家两周,很多事情等不了他回家再弄。
于是,自他报道之日起,莫永宁隔三差五就往他家跑,就算是没有活也要自己制造一些活来干。
苏云景和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听见莫永宁就在妈妈边上,就是听着妈妈在夸莫永宁乖巧懂事。
昨天最后一次和家里的通话中,爸爸说今天晚上会多烧几个菜为苏云景接风。但说完这句,爸爸又立刻问他莫永宁平时爱吃什么。
苏云景有一种自己离开两周家庭地位已经不保的错觉,甚至怀疑这三个人是不是已经背着自己拉了个家族群聊。
这个小魔头,果然擅长蛊惑人心……他想。
厨房里,苏国强和莫永宁正就刚才的象棋棋局聊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到关注家里进了个人。
妈妈倒是听到了动静,从厨房出来查看。
“哎哟,我们的大学生回来了!怎么晒得那么厉害呀,没有带帽子吗?”杨樱看到两个礼拜未见晒黑了八个度的儿子,既高兴又心疼。
她一边替儿子拿过行李,一边招呼厨房里两个男人倒杯水出来。
把不算太重的行李放到一边后,杨樱又去洗手间拿了条毛巾,走到半路手上的毛巾就被没抢到倒水机会的莫永宁截胡。
厨房里突然传出一个不太美妙的动静,好像是苏国强放水壶时不小心把什么东西捧翻了。
杨樱只得跑进厨房帮忙,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莫永宁:“哎,宁宁,他身上都是臭汗,让他自己擦。”
“阿姨,没事的,我不嫌弃他。”莫永宁冲她调皮一笑。
苏云景对他这种笑容再熟悉不过了,于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莫永宁想把湿漉漉的毛巾塞进自己领口的那只手。
莫永宁见自己的恶作剧被拦截,也不恼,往厨房瞥了一眼,随即迅速地一个俯身就在苏云景嘴唇上亲了一口。
那张嘴刚喝过一口冰可乐,凉凉的,甜甜的。
莫永宁原本以为苏云景会被被吓一跳,觉得他会害怕这一“不得体”的举动被父母在厨房忙碌的父母发现。
但莫永宁好像猜错了。
正当他吃完一口热豆腐正得意洋洋回味之计,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被苏云景抓着的那只手被猛地一拽,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倒进了刚才的“受害人”怀里。
他觉得丢人,立刻就想要起来,却被苏云景用胳膊紧紧压住了。
他俩平时打闹的时候都是势均力敌的,但因为现在的姿势不好用力,他试着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成功逃脱。
“哎!苏云景你干什么?”
“你干了什么我就要干什么。”
“你爸妈就在里面!唔——”
莫永宁身上用不上力,只能用语言威胁。
但苏云景显然不吃他这套,用一个霸道的吻让他闭嘴。
莫永宁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紧张得背都弓起来了。
他自己刚才是确定了不会被叔叔阿姨发现才敢招惹苏云景的,而且也只是敢小酌一口寻求点小小的刺激。
可苏云景这家伙现在却胆大包天到直接亲嘴!
还亲那么久!
万一被叔叔阿姨看见他舌头在我嘴里,我要怎么解释?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回了些理智。
终于,莫永宁找到了个机会,像一条灵活地鲫鱼一般从苏云景的怀中钻了出来。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他,站起身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紧张地看向后面的厨房。
还好,叔叔阿姨似乎并没有发现客厅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厨房的案板和炉灶上。
他后退一步,恶狠狠瞪向同样满脸通红的苏云景,压低声音质问道:“苏云景!你疯了?”
“我怎么了?不是你先动嘴的吗?”
苏云景的气息还有些凌乱,表情看起来却非常理所当然。
莫永宁震惊于他的理直气壮:“我……我只是轻轻亲你一下!你却……”
苏云景:“我也是轻轻的亲你啊。怎么?你不记得我‘用力’亲你时候……”
“啊!闭嘴。”莫永宁紧张地捂住他的嘴,脑内全是之前两人用尽浑身解数肆无忌惮亲吻的画面。
他克制着自己心里和生理上的燥热,咬着牙警告道:“别让叔叔阿姨听见了!”
苏云景笑笑,伸手要拉他:“听见就听见了,我和男朋友接个吻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莫永宁警惕地往后一躲,说:“你别动手动脚啊。这可是当着你爸妈的面……你的规矩呢?你的礼数呢?你的脸皮呢?”
苏云景还是拉住了他的手,但这次并没有用力拽他,而是轻轻地用拇指指腹蹭了蹭他的手背,温柔地说道:“在最亲的家人和爱人面前,我不需要被那些东西束缚。”
莫永宁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反驳他。他是万万不愿意承认自己只是个喜欢口嗨,实则脸皮很薄很容易害羞的人。
再说,苏云景都已经说出“最亲的爱人”这样的话了,莫永宁觉得自己别说什么脸皮了,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他硬撑装作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嘟囔:“两周没见怎么成了个油嘴滑舌的模样?跟哪个教官学的?”
苏云景眉毛微微下垂,表情突然委屈起来:“你也知道我们两周没见了,我亲一下怎么了……再说,是你先撩得火。”
莫永宁他这模样,更是不敢再说他什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亲,亲,亲,想亲就亲,多亲几下。”
他走到椅子前,捧起苏云景的脸,轻啄了几下。
当然,他还是有所顾忌的,边啄边拿余光关注着厨房里的动静。
苏云景仰着头,继续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向莫永宁,手却不老实地搂上了他的腰。
“一会儿吃完饭你就回去吗?”他问。
莫永宁随口回道:“叔叔今天休息,可能还会拉着我下两盘棋吧……”
随即,他便感觉到后腰上的皮肤有些痒。
苏云景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突破了布料的阻隔,指腹在他腰上的皮肤上轻轻磨蹭,像是在打摩尔斯电码似地传递信息。
莫永宁不懂电码,但他懂苏云景眼睛里那束已经烧起来的火。
他们第一次全垒打时间太久又太激烈,莫永宁身上不自在了好长一阵子。以至于一直等到苏云景要去报道了,他们也没再成功全垒打过第二次。分开那么久,光是刚才那个吻和现在在腰后游走的那个手就让他有些魂不守舍心里躁动不已。
只是,他很怕这“小别胜新婚”的氛围会让今天这一场折腾得比上次更厉害,……他下周也要去军训了,必须得给自己留个健全的身体。
他心情很复杂,轻轻咳嗽了一下,说:“不是说你们J大的军训是魔鬼训练,看来教官还是操练你操练得太少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累。”
“谁说我不累了。”苏云景把头靠在莫永宁身上,闷闷地说道,“但我太想你了。”
莫永宁无奈叹了口气,撸了一下他的头发。
“吃完饭我先回家,你陪陪叔叔阿姨。晚一些时候你来我家找我。我给你留扇窗。”
第165章 让我也试试失忆
那天晚上临近午夜时分,莫永宁终于在窗口等来了他那个牵肠挂肚魂牵梦绕的男朋友。
苏云景爬楼上来的动作依旧矫健迅速,但可能是因为两周的军训确实消耗体力,爬到十层楼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累了。最后是咬着牙,憋着一股劲地冲上的十八楼的。
然而,在进房间的那一刻,他脚下还是被突出的窗框绊了一下,没有像以前那般轻盈落地,反而是直接往前倒了下来。
等在窗边的莫永宁想去扶他,但也是低估了他进窗户时候的那股冲击力。
一瞬间,两人都没能站稳,只听“砰”地一声,他俩一起摔倒在了房间里。
房间铺着地毯,背部落地并不会感觉到疼痛,但莫永宁还是因为受到惊吓叫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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