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一个知情不报,一个蓄意报复,我现在就要报警,告你们!”
说着,祁宁拿出了手机。
但宋知言打断了她:“且慢。”
祁宁怒瞪他一眼:“与你何干?”
宋知言表情无辜:“怎么会与我无干呢?人是我请的,今天的局也是我设的。”
祁宁咬牙:“那你要怎样?难不成要和我一起告他们?”
宋知言摇头:“不,这件事您请自便。我只是想将话题回到我最初的目的上来,我想说的是——”
顿了顿,宋知言看向镜头后的所有观众。
今时今日,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那句:“我没有错。”
满座哗然。
宋知言知道网上的言论这会儿肯定已经几近于疯狂了,因为就连房间里的众人也都忍不住面露出诧异的表情。
相机闪光灯对准了他。
不停地闪烁着。
毫无疑问,从他口中说出的这四个字将成为今天头版头条。
他知道这句话说完后会有什么后果。
他知道会有无数个审视的目光对准了他。
就像这些闪光灯一样。
但他仍然身姿挺拔,堂堂正正地说出了口。
说完以后,宋知言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觉浑身轻松。自打穿书以来,那股子郁结在胸腔之中的凝结之气终于得以倾泻而出。
仿若获得了新生一般。
从今往后,他终于可以不惧怕任何人的目光。
虽然,这本就是他应有的待遇。
“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我也已经偿还这些年来宋家抚养我的所有费用,包括今天的茶水费用,场地费用,共计三百八十九万。”
说完,宋知言看向宋清行:“所以宋先生,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宋清行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问题的话,那我是否可以认为,从今往后我和你们宋家就再无瓜葛。”
宋清行仍旧沉默。
宋知言看着他,笑笑:“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今天有任何地方说的不对,都可以选择继续去法院上诉,我随时奉陪。”
“……不必了。”
宋清行憋了半晌,终于憋出三个字来。
当然,宋清行也想底气十足地说出,我跟你没完,等着我上告这样的话来。
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
他还能有什么好纠缠的空间呢?
钱,宋知言还了;
恩情,宋知言算了;
就连当初的错误,宋知言也找到了真正的元凶。
宋清行左想右想,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任何的角度去指责宋知言,更遑论上告。
是以,今日他只能认栽。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律师,公证人员,记者。
如果他还要狡辩,未免太失风度。
倒不如就此揭过,说不定日后还能……
“好的,那就烦请在座的诸位都替我做一个见证,从今往后,我宋知言跟宋家再无任何关系。”
说着,宋知言一笑:“至于姓氏,我就不改了。因为我的亲生父亲,也姓宋。”
台下的宋清行与祁宁面色大变。
各个张口打算继续说什么,宋知言却已经完全不给二人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感谢大家的支持,那么今天到此结束,打扰大家了。”
宋知言朝着台下一鞠躬,宣告着本场直播的正式结束。
自然,这些记者媒体都是与袁烟提前商量好的,话音刚落就掐了直播,兴致勃勃的观众们眼前瞬间黑屏。
观众们正看得激动。
直播就这么结束自然不满意,当即很多人转换平台,开始去各大社交媒体上继续参与讨论。
但无论外界如何讨论。
此刻的宋家会客厅乱做一片。
宋家夫妻俩,尤其是宋清和还想拽住宋知言厚脸皮套近乎,可人刚一走,三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就凑了过来。
“宋先生,请您自重。”
宋清行隔着保镖对宋知言喊:“知言,你听我解释,要告你这事儿不是真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
宋知言却看也不看他,只跟自己眼前的律师说话:“齐律,我没有什么地方说错话吧?”
齐律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赞:“表现的太好了。”
宋知言松了口气,捂着胸口:“总算结束了……”
齐律看了眼乱糟糟一片的会客厅,说:“你先回吧,这里就交给我和助理处理。”
“好。”
宋知言也同意这个做法。
毕竟他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再跟宋家人纠缠,多纠缠一秒钟都是对生命的浪费。
不过,宋知言想将自己的两个保镖留给了律师。
“齐律,保镖留给你吧,我怕他们对你动手。”
齐律师松了松领带:“不怕,当律师这么多年,我什么场面没见过?让保镖先送你走吧,蒋教授在门口等着你。”
“什么?”
蒋闻殊,他竟然在等他?
宋知言顿时心乱如麻,一刻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他一大早就在,不过怕你分心,所以没让我告诉你。”齐律师乐呵呵地笑着,道:“快去吧。”
“好。”
宋知言于是点头,在保镖的护送下快步离开。
出了会客厅后,宋知言一路快走离开宋家,只见来时的大门入口处停放着一辆低调的银灰色特斯拉。
驾驶座上的人不是蒋闻殊又是谁?
跟保镖交代过以后,宋知言连忙就上了车。
一上车,还来不及系上安全带,整个人便被搂进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里。
这个怀抱不够温暖。
但却足够可靠。
嗅着蒋闻殊身上熟悉的淡雅木质香气。
宋知言终于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蒋老师,不是说好了不用等我,你忙你的吗?”
蒋闻殊递给他一杯水:“先喝水,说了那么多话,嗓子不干吗?”
“被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点干。”
宋知言接过保温杯喝了一口,才发现里面装的不是纯净水,而是温度适中的金银花胖大海茶,专门润嗓。
“蒋老师年纪轻轻也喝这个了?”
“教师必备。”
蒋闻殊意简言赅解释道。
宋知言握着保温杯傻笑:“挺好,你声音这么好听,的确是要好好保护。”
蒋闻殊看宋知言傻乐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问:“事情全部解决了?”
宋知言老实交代道:“全部解决说不上,后续宋家应该还会不消停的闹一些幺蛾子吧。”
“但不管他们怎么闹,我们这边儿反正是把该说的都说了,该证明的也都证明了。就算后续他还想告上法庭,他们也不占理。”
蒋闻殊分析道:“今天这种情况,恐怕他们不会再上法庭了。”
宋知言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蒋闻殊:“不过后续的舆论战肯定还会有。”
“这件事蒋老师放心吧,事情的真相如今已经大白,舆论战这方面,烟姐不会输给任何公关公司的。说起来这事儿也多亏了蒋老师你,你是怎么找到当年的当事人的?”
“找到人很简单,难的只是让人出来作证。”
蒋闻殊解释道:“果院长不求钱财,但素来求名。我要求他还你一个清白,否则他就不配享有此前的各种荣誉。至于秦婉,她有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我答应替她支付手术费用。”
“这……”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吧。”
宋知言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本不信鬼神,可活了这第二世的事实要他不得不信。
秦婉当年一念之差,造成两个家庭二十余年的悲剧。
既可悲,也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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