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嗯?”
秦之叙笑而不语,转身去了厨房,一边撸起袖子,宽大的手掌,肌肉紧实的小臂和小麦色的皮肤让他看上去更像是应该去要撸铁或者是干什么重活,但仅仅只是站在水池边上,低着头仔细的洗着一颗颗葡萄而已。
余莫不由得想到当时上节目时,他和秦之叙搭档的时候,秦之叙还总是一副看不上他,爱答不理的样子。
谁又能想到现在这个人居然能以朋友身份,替他洗上葡萄了。
余莫不过是若有所思的这样盯着秦之叙看了一会儿,已经有人开始胡思乱想了。
夏莱新十分刻意的挡住了余莫往那边的视线,见余莫看着自己,才乖巧的一笑:“哥在想什么,是手还痛吗?”
余莫摇摇头,又奇怪的看了眼围着自己,没一个去帮手的队员。
虽然说是秦之叙自己自告奋勇去洗的,但作为主人翁的几个全都在这儿等着不动还是不太好吧?
应斯年最先看懂余莫疑惑的眼神,比起只会争夺余莫注意力的路一川和夏莱新,和压根不在意什么人情世故的邢回,他领悟的比较快。
“我去帮忙。”他朝着余莫微微的一笑,一副他明白了的意思。
实际上一转头,没有摄像头直对他的时候,应斯年看着秦之叙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片刻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厌烦他的到来牵扯着余莫的思绪,厌烦余莫为了他受伤,更厌烦自己在队里算是比较有眼色的人设,所以不能像夏莱新他们那样幼稚,更无法像邢回那样对人一视同仁的冷漠到底。
不过换做从前,“余莫”的朋友又管他什么事,他才懒得帮忙和圆场,让“余莫”出丑尴尬都是无所谓的。
甚至若是从前,或许他现在只会冷眼或玩味的的看着这一切,热衷于甚至推波助澜让这一切更乱。
可是这些只是想想,最后的画面只化为余莫戒备又疏离的目光,就像是前段时间他怎么努力那样,怎么都得不到余莫一个好的眼色。
因为曾经给人的印象太糟糕,或者说被余莫这只敏锐的小猫看的太透彻他的本性,所以现在为了挽回余莫的好感,他明白自己必须比路一川他们更谨慎些。
或者说,更听话些。
想到这里,应斯年脸上挂着惯常的笑,走到秦之叙旁边,温和道:“我来帮忙洗其他的好了。”
虽然在粉丝看来,没什么奇怪的,但秦之叙却觉得应斯年一站到自己旁边,自己就浑身不舒坦,比之前上节目的时候和应斯年相处的时候还怪异。
特别他侧头看一眼应斯年,对方回他一个看似友好的笑容,秦之叙:这人有病吧。
所以两个人看着和谐的洗水果,实际上一个忍着厌恶只为了余莫对自己印象好点,一个感觉对方有病但为了给余莫洗水果忍了。
余莫这边呢,邢回正正地坐在他另一边,另一边是坐地板上黏在他膝盖的夏莱新,只有路一川找不到更近的位置,只能气呼呼的搬了凳子坐茶几对面,和余莫大眼瞪小眼。
没错,就是余莫之前坐的那个小小凳子,他人高马大的,余莫都怕那个凳子给他坐坏了。
坏了下次再聚在客厅讨论的时候他坐哪儿?他可看了,这里就这么一个小矮凳。
见余莫终于看着自己了,路一川还没得意一会儿,就听他道:“你擦擦嘴吧。”
路一川:“??我又没吃什么东西”
方才事发突然,路一川想也不想的含住余莫流血的手,被推开的时候嘴角其实都不可避免的沾上了点血迹,不过也没人注意,这会那点血迹在他嘴边都有些干涸了。
他生了一双冷灰色的眼,五官深邃长得本来就凶,嘴角这会还带着血迹,还直勾勾的蹲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活像个大型犬。
结果余莫一说,他一脸懵的反驳样子就显得蠢蠢的。
余莫不忍直视:“你嘴边,还有点血迹。”
路一川这才反应过来,不在意的用手背随便一抹:“哦”
结果抹开了血迹,显得更吓人了。
邢回皱着眉:“去洗手间。”
路一川知道自己没擦干净,他倒是听话的转身进了洗手间,结果没过了一会出来,手上拿了块沾水的帕子,越过不算宽的茶几,手撑着桌面一边弯下腰整个人凑到余莫面前,一边递过帕子,理直气壮道:“你的血,你给我擦吧。”
邢回:.........
夏莱新:...........
余莫被这么一张脸和帕子突然怼到面前,路一川的呼吸在他说话间似乎都落在了余莫的鼻尖,让他下意识的耸动了下鼻子。
路一川看的一清二楚,甚至余莫浓密卷长的睫毛都颤了颤,本来说出口就好像在耳边嗡嗡响的自己的心跳声,这会变得更急促。
在路一川看了仿佛过了很久,其实才不过几秒的时间,连邢回和夏莱新都没来得及阻止打断,余莫就一脸“也对”地接过了他手里的帕子,然后十分认真的给他使劲擦了两三下。
那动作那力道,反正你要说给湿了嘴巴的狗狗擦也没错,反正就那既视感。
不过纵使没什么暧昧态度,但也够粉丝嗷嗷叫了,成了节目一大经典画面。
特别是路一川接回帕子坐回去,被余莫提醒:“沾了血,帕子记得用洗衣液洗干净。”,又慢吞吞的走向洗手间,一副像恍神又像是回味的乖乖样。
——我怎么觉得路二哈不像是去洗帕子,而是去藏帕子了呢
——笑死,狗狗确实是会把觉得珍贵的东西藏起来的,但我们川哥又不是真的狗!
——这都不磕?这都不磕?不磕猫狗的真的没有福气!
第69章 chapter 69
如了路一川的意给对方擦了脸, 也不过是余莫觉得在拍摄中不好因为一点小事,就拂了对方的面子。
那不是平白给黑粉制造素材,给真粉丝掐架的机会吗?
虽说不管是看书的时候还是自己穿进来以后, 余莫都能感觉到这个团本来就没什么和谐一说。
或许为了突出他们每个人的特别和个性,也为了一些修罗场的成功展开, 他们似乎很多时候都不是那么顾忌自己明星这个身份。
但余莫又不是他们, 他是个敬业,且很有职业道德的艺人。
而且路一川确实是因为帮他才搞到的,即便他很难理解路一川看到伤口就上嘴的习惯是怎么来的,总不能粉丝老喊他“路二哈”, 他还真成了吧。
毕竟如果是他,看到男性朋友流血的第一反应肯定不会是上嘴去帮对方止血。
果然这就是耽美小说里男主和普通直男的不同吗?
余莫看着路一川游魂似的拿着帕子去了洗手间,脑袋里冒出来以上的想法。
不过邢回就算了,怎么连夏莱新几个也用一种“你刚刚都干了什么”的目光看着他?
倒也不是因为余莫看过了这本小说,所以就老是先入为主的“腐眼眼看人基”,而是空气里那种微妙, 哪怕迟钝如他也感觉到了一股难言的焦灼感。
嗯,感觉有看不见的毛要炸起来了。
好半天了, 除了那边应斯年和秦之叙洗水果传来的水声,都没有其他动静, 更别提有人打破这诡异的沉默说话了。
路一川半天也没从洗手间出来,余莫怀疑他是终于洗了冷水脑子转过弯儿来,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多奇怪的事,正在洗手间里捶胸顿足。
罪魁祸首倒是躲的自在了, 留下自己现在在这里承受这“修罗场”似的气氛。
余莫毫无负担的把原因都推到了路一川身上。
很显然在大家没把那层窗户纸完全捅破之前, 余莫是不会往自己身上深想的。
就和猫猫也向来是不会管人类的想法一样,只会觉得那都是人类的奇奇怪怪。
虽然不能理解, 但秦之叙他们端过来的水果还是要吃的。
就算是大家很明显都没把心思放在享用水果上,也不妨碍余莫对着洗的水亮亮的葡萄一口一个,嘴边一抿一吸,葡萄皮就和果肉完美分离,果肉进嘴,皮留在余莫的手上。
甜中还带点点酸的葡萄汁水很足,染的余莫唇上湿润,偶尔还能看得到粉嫩舌尖下意识的伸出来,舔去那些汁水,甚至是指尖凑得太近,也会被他一同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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