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时候主动递烟,敬酒的时候把酒杯放低位,路建国讲话的时候他就洗耳恭听,做了自己这些许久为做的事情,全程都是谦卑懂事的小辈态度。
路心宝并没有在现场目睹并且观看这一切,但听路建国的转述,他用了两个字来精准地形容了一下江齐霄——“谄媚。”
路心宝关于他跟江齐霄之间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透露,但路建国跟徐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之间的不正常。
哪怕以前他们两人的确不怎么喜欢江齐霄,但毕竟江齐霄为路心宝付出了多少他们都心知肚明,更何况他们两个人一直尊重路心宝自己的喜好,便没有再说什么。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发现一样。
只是每天晚上回家就看见多出来的那一束花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徐琴没少收到过路建国送的花,这花束大小她一看就是庸俗的520数字,每一束花上面还带一张江齐霄的手写贺卡,都是每一种花的花语。
但是时间久了之后,每天都这么一大束的花,哪怕是拆了不少放在花瓶里养着,这些花也快给客厅占得没有地方落脚。
最让徐琴受不了的就是每天一进屋满屋子闻到的都是各种花混合起来形成的香味,她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两个礼拜之后,终于受不了了。
徐琴捏着鼻子,委婉地提醒路心宝:“能让江……能让你的某一位追求者,别每天送那么多花,这家里都放满花瓶了也放不下这么多花,这么大束花,逢年过节送一下就可以了,也没必要天天送,毕竟鲜花离开土迟早都要枯萎,有点浪费。”
路心宝确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样处理这些花,他每天拿花瓣泡澡都感觉自己要被腌入味了。
他给江齐霄打了一个电话,跟他说:“你不要送我花了呀。”
江齐霄心里有些懊恼,询问道:“不喜欢吗?”
“没地方放了。”路心宝说道,“而且我妈妈说这样有一些浪费。”
江齐霄心中的懊恼加倍,立马拉响心中的警钟,及时调整策略,从每天夸张庸俗的520朵,及时调整成了每天一朵,贺卡依旧存在,礼物也不缺。
拆礼物也突然就变成了路心宝每天最期待的环节。
有时候是江齐霄一大早在路心宝还没有睡醒的时候就放在了路心宝家里的桌上,有时候是他来接路心宝吃晚饭的时候顺便带上。
路心宝其实一直都很喜欢拆礼物的过程,他每一年生日的时候都会强烈要求自己的朋友把礼物对自己严格保密,等到生日当天就好像是拆开一个盲盒一样期待地打开。
江齐霄为他准备的礼物很多,每个月的十四号情人节礼物都要有,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节日,连国庆节江齐霄也要送他礼物。
路心宝甚至有点奇怪,什么国际狗狗日的时候,江齐霄为什么也要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还有很多礼物,不是因为节日,只是因为江齐霄路过看见的时候想买下来送给他。
生日礼物永远是江齐霄准备最认真的那一份。
第一年的时候路心宝拆出来了那一块玉,第二年的生日礼物,路心宝重新见到了那个当初被摔碎的小王子音乐盒,经过了江齐霄的修补,王冠上面的三颗宝石还在闪闪发光。
路心宝收到的十八岁成年礼物是一套西装,他穿到身上之后,发现尺寸意外得合适。
但从十八岁开始,江齐霄送给他的那些礼物越来越夸张,夸张到路心宝有些无言的程度。
他先是收到了一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然后他“唰”地抬起头,就看到一辆黑色的炫酷跑车已经停在了他家的门口,开出去保证回头率百分之一百。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把路心宝放镇上养大的缘故,徐琴很早以前就发现自己的儿子很好养活,给喂什么就吃什么,不讲究什么食材,只在乎好吃不好吃。
给买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这个不仅仅是不在乎价值高低了,连好不好看也不在乎,只在乎穿得舒服不舒服。
路心宝从小到大除了在学画画跟留学上花了点钱,别的富二代的不良嗜好是一点也没有沾。
长大之后到了买车的年纪,路心宝跟同年纪那些对赛车十分感兴趣,追求酷炫外表跟动力的朋友们格格不入,每天开着路建国十年前买的卡宴出门。
徐琴最后看不下去,觉得自己儿子每天开一辆岁数快比他年纪大的卡宴跟一堆开各种超跑的富二代们混在一起多没面,就干脆给他买了一辆最高配的帕梅。
路心宝后来就一直开着那辆车,也没有说过要换车。
路心宝对车完全不懂,但还是知道兰博基尼很贵,但眼前这一辆看起来格外贵。
他拍了一张车的照片给他懂车的朋友,朋友连着发了一连串的感叹号过来,顺便帮他简略地科普了一下。
路心宝不懂为什么要给一辆车取名叫毒药,但当他看到限量九台,他忽然觉得这辆车可能不是格外贵,而是超级超级贵。
路心宝在出于一种想看看江齐霄能再送他一些什么离谱的心态,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江齐霄。
事实证明只有他想不到,没有江齐霄做不到。
再然后路心宝收到了一颗巨大的南非原钻,又收到了一套以前漂洋过海到英国又被拍卖买回来的文物,还有一套古北壹号的房。
最后当路心宝收到一栋写字楼的合同时候,他终于又一次忍无可忍地给江齐霄打了电话。
他觉得自己再收下去,江齐霄马上就要送给他股份,再过分一点,或许只要他说一句话说他想要江齐霄总裁的位置,江齐霄都愿意马上搬出办公室让给他。
电话一接通,路心宝就几乎是吼着道:“你不要再给我送这些东西了!!”
如果可以的话,江齐霄非常想要把自己全身的身价都给路心宝,因为他听说有老婆的人都会把钱给老婆打理,他很羡慕。
江齐霄就是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路心宝。
他只能失望地答应道:“好吧。”
打完这通电话之后,江齐霄终于没有再送夸张过分的东西。到后来路心宝都拆累了,江齐霄还没有送了。
*
路心宝这次在国内待了还挺长一段时间,又一次要飞去巴黎,筹办自己的新画展。
“江齐霄。”路心宝临走之前给江齐霄打了一个电话,说道,“这几天你不要给我送礼物跟花啦,我要回一趟法国。”
江齐霄立马就警惕起来,语气还要平和地询问道:“要去多久?”
路心宝“唔”了一声,有些苦恼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也没订回来的机票,要看具体情况,我估计最起码要一个多月吧。”
从江齐霄知道路心宝要去法国的消息时候,江齐霄担忧又焦虑得不行,他连跟路心宝呼吸两个城市的空气都接受不了,更别说是两个国家。
更何况追路心宝的人都要从中国排到法国,他见过的就不少,特别是法国还有一头在江齐霄眼里如豺狼虎豹一样的尼塔随时会出没,他完全做不到安心待在离法国一万多公里意外的中国。
但江齐霄又不想要让路心宝觉得他太黏人,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追求者,怎么可以那么没有分寸,他不敢让路心宝觉得窒息,害怕他觉得自己有控制欲。
江齐霄强忍了好几天,又开始连着好几晚做不同的噩梦。他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路心宝前脚刚走没几天,江齐霄后脚就买了最早的航班关系飞了过去。
江齐霄急匆匆地飞往了巴黎,什么行李都没有带,落地第一件事情不是去酒店休息,而是直接去往了香榭丽舍大道,买了一堆衣服。
他一扫前段时间半死不活的颓废模样,重新变成了很在乎脸跟打扮的公孔雀。
江齐霄还是在意自己的脸跟手,他还是很希望自己可以在路心宝面前展露出最好、最完美的那一面,依旧还是涂了折下又戴了手套。
他倒腾完穿搭之后,联系了路心宝留给他的经纪人电话,问他这两天有没有空,在确认路心宝后天抽得出来时间之后,他先是订了两张艺术展的门票,然后开始挑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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