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个疯子,样貌多出众脑子就多不正常。上一秒还在和人好好交流,下一秒就端起猎.枪要给人开瓢。
喜怒无常、暴力倾向严重。和这些相比,他的人.兽性.癖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至少他狼老攻不会乱咬人,精神状态比他稳定得多。’
乌遥给乌芊忆洗爪子时,几人凑到一起小声研究,商量要不要三打一把疯子绑起来。
还没来得及投票,白狼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几人身后,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然后跟个哈巴狗一样,呜呜叫着跑回去和主人告状。
虽然男人手中的狼语翻译器,把他们的‘疯子收容计划’翻译的乱七八糟。
但计划中最关键的‘偷枪’、‘压制’和‘绑起来丢出去’,还是被正确翻译出来了。
这狗东西听不懂人话,倒是挺会模仿人类的语调,差点把他们都害死。
还在山洞时两个学生就惦记着回家,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找逃跑的办法。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尽管有‘凌久齐’在旁边鼓励,这些饱受折磨的年轻学生也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他们安静地坐在原地,生怕惹怒乌遥。
拉着学生绑架乌遥的计划,如今是行不通了。
直觉告诉‘凌久齐’,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这个故事他最好不要听。
可木屋就这么大,无论他躲到哪,乌遥的声音都会清清楚楚传进他的耳中。
“和齐哥讲的都市传闻不同,我接下来要讲的恐怖故事是真实发生的。”
乌遥坐在床上背靠木墙,一手揉捏着白狼的耳朵,一手把玩着什么东西。
光线太暗,几人看不清。只能隐约看出那玩意用保鲜膜抱着,粗细长短和人的手指有些相似。
“你们铺地铺时应该看见柜子和衣服上的血污了,但你们怕我,不敢问清楚。就在心里猜测我是个疯子,在小木屋里杀了很多人。可哪家公司会雇佣精神病人做护林员?他们难道就不怕我突然发病把林子烧了?”
女学生嘴唇张张合合,却不敢发出声音。
乌遥扫了她一眼,“你想问我是不是护林员干了太久,不接触外界不和人沟通,导致精神不正常了?我再有病能在自己肚子上掏出一个洞?”
他脱掉上衣解开绷带,下一秒,一节肠子从他手中滑落出来。
没理会惊声尖叫的学生,男人面无表情将肠子塞回去,挺着肚子给他们展示腹部的伤口。
学生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拼命往后缩,几乎将自己塞进壁炉里。
之前乌遥说有东西掏他肚子子,‘凌久齐’还以为是在开玩笑。
所以他搜集到的信息是错误的,护林员的木屋也不是百分百安全?
乌遥抬腿遮住几人的视线,将系统借给他的道具肠丢回空间。
他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冷声道:“我不像某些人,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个恐怖故事随时会降临在你我身上。”
————
收音机里的钢琴曲不知何时停了,房间中只剩下男人阴柔的声音。
“寂静森里不只有人面熊,还有杀不死的狼群。公司之所以在森林四周围上铁网,就是因为这片林子里到处都是怪物。我一直以为我一个普通人能在森林里活这么久,真是幸运点满祖宗显灵。可时间一长,我逐渐发现情况不太对。”
男人不再抚摸狼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女学生。
“怪物每晚都会撞门,一扇薄薄的木门为什么能挡得住棕熊?我干的是体力活,为什么公司给我准备的物资只有压缩饼干和酒?为什么我一觉醒来,身上总会莫名其妙出现伤口?”
“还有一点你们不觉得奇怪么?木屋里没有电话,离我住进的老式电话安装在一号检查点,我就算一路跑过去也要一个多小时。森林出了问题,我如何第一时间联系外界上报公司?”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思考。
过了半晌,女学生犹犹豫豫地开口:“因为……因为这个木屋里……”
“对,木屋里不只住着我一个人。”
乌遥没明说,但在场的几人都知道‘人’指的是什么。
它会被肉食吸引,屋里的人入睡后就是它的狩猎时间。
‘凌久齐’眉头紧锁,“可木门又是怎么回事?它还能帮你堵门?”
长发男人没搭理他。
铺垫结束,故事进入正题。
“虽然公司明确规定不能偷猎不能吃肉,但他们又不能时时刻刻监视我,我偷吃一次也不会有人知道。要搞就要大的,我恨死每晚撞门的熊了,所以我打死了一头棕熊。”
“熊掌很肥腻,我太久没吃过肉,边吃边干呕。为了解腻我喝了很多酒,意识模糊间我看见墙壁上浮现出一道道人影。它们扭曲蠕动渐渐从墙上脱落,最后变成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形怪物。”
乌遥讲故事的水平明显不如‘凌久齐’,他表情太少声音也很平静,做不到声情并茂,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寒。
‘凌久齐’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当晚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密密麻麻的怪物朝着醉酒的护林员爬去。
白狼忠心护主和怪物厮杀,成功将主人唤醒。可门里门外都是怪物,他们已经被困死了木屋里。
就在被怪物逼到绝境时,护林员忽然发现木床上干干净净,所有怪物都在绕着床走。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带着白狼平躺到床上。
无数双手臂从木墙中伸出,抓挠他身上的棉被,想将他拉入墙中。怪物在床边堆叠成一道血色的墙壁,将他的退路完全封死。
护林员蜷缩在被子里,绝望地抱住自己的恋人。
不知过去多久,淡淡的尸臭味从被子缝隙处钻入,呛得人喘不过气。护林员大着胆子探出头,房间里安安静静,怪物已经散了。
他刚要松口气,紧闭的衣柜门猛然打开,一个浑身散发恶臭如同烂泥一般的身影从中爬出。
护林员抱着白狼僵在床上,木屋内一片死寂,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耳边回荡。
————
这个故事比人面熊还要离奇。
男学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躲进被窝怪物就不攻击了?假的吧。”
女学生摇摇头,“他之前说自己是在床上被人掏了肚子,就说明木床多半也是一个怪物。柜子是肉泥怪的领地,木床是掏肠怪的领地,它们两个的实力都比那些小怪强。他能活下来,是因为躲到了其他怪物的领地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
男学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咱们连一只怪物都没见过,你居然还会相信他的故事?”
乌遥掏出怀表看了看,打断两人的窃窃私语,“上次怪物出现的时间是0点,快了,还剩三十分钟。”
男学生嘀咕,“你是在故意吓唬我们。”
乌遥不耐烦地点着头,“是是是,我骗你的。”
他没再理会几人,翻身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女学生扭过头,“哥,你怎么看?”
‘凌久齐’猛地哆嗦一下。
他回过神,尴尬地挠挠头,“啊?我刚刚溜号了没仔细听。”
“他那么凶,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可能突然犯病了。”
同伴都不支持自己,女学生冷着脸将地铺挪到了床边。
男学生嘶了一声,“你干嘛?”
女学生没搭理他。
男生跟‘凌久齐’赔笑,“她胆子小,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哥你别在意。”
没等‘凌久齐’回答,白狼就从床上窜下来,关掉了桌子上的小台灯。
壁炉内的火光也能照明,但几人都知道关灯是睡觉的信号,那疯子随时会拿起枪物理静音。
————
三人第一次住进木屋,还不习惯砰砰的撞门声。床上已经响起护林员平稳的呼吸声,他们却怎么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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