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紧张地看着周围,生怕有人拍照。
小风迷茫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东张西望。
村里的房子有些破旧,大多数空着,充满了荒芜的气息。
只有七八家有人烟,基本都是老弱妇孺。
种地没什么收益,壮劳力都走出山里去城里打工,对于外人来的到来,村里的人很欢迎,毕竟哪怕是租出去一晚也有收益,更别说剧组来了几十人,涌入的人群吓得村里一户人家的狗狂吠,让寂静的山林有了烟火气。
等到现场布置好,已经快十点半了。
现实虽然已经在深秋,但影片还在夏日,好在太阳升起让冷意消失些许,在导演喊话后,钟今脱了身上商延思的外套,和商延思一块走进布景。
今天的戏没有拍摄难度,但可惜天公不作美,下午天空聚起阴云,虽然没下雨但是光线不好,泽瑞对光影的要求又比较高,在云散去后,在不断调整和补光里,在晚上拍完了戏。
村庄里被打扫出来的房间不多,有些太久没人住不好清理,所以大家都是挤着睡。
钟今和商延思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看起来有年头的木床上铺着村民换的大红的双喜鸳鸯被,枕头上也是大红的枕巾。
山民用蹩脚的普通话表示这是去年才做好的新被子,很干净很暖和,希望他们不要嫌弃。
钟今连连摆手:“当然不会,麻烦你们了。”
商延思点头:“费心了。”
匆匆用烧开的热水洗了个澡后,钟今快速地钻进了被窝。
山里的夜晚比清晨要冷的多,但被子确实很暖和。
在商延思躺进来后,就更暖和了。
钟今想着明早要补拍的镜头和行程,想着傍晚的颁奖典礼,安然进入了梦乡。
睡梦之间,钟今感觉到了热意。
源源不断地,从体内向外涌。
细碎的亲吻落在他的脖颈间,让他本就发软的手脚越发绵软无力。
钟今的眼眸好一会儿才聚焦,只是在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清。
抬手触及到了他人的臂膀,因为足够熟悉,身体甚至没有产生过激反应。
身上盖着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卷到了一旁,月光被云层遮蔽,透出的光只能让人勉强看清木窗的轮廓。
夜色之中,唯有呼吸的声音,伴随着滚烫的气息,绵延在肌肤之上。
“等等,别咬……”
钟今还没来得及想这个月发情期怎么发作的这样早,便被颈侧肌肤出现的刺痛感而弄得心里一颤。
他喃喃道:“明天还有颁奖典礼……”
第80章
大红的鸳鸯被在冷夜中卷着落在一旁, 窗外云雾散了,圆月高悬,树因风发出沙沙的声响, 山间的小溪如细细银练,蜿蜒于或陡峭或平缓的山石间。
荒僻村屋有些斑驳的天花板在钟今的眼中轻轻摇晃, 身下的硬木床也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
钟今捂着唇,但短促的低低呜咽声还是从他的掌心传出。
他吸着气, 商延思的动作传递着迷恋, 要是其他时间,钟今倒不介意,但是今天不一样。
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且他们今天是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 被发现实在轻而易举。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明天就这样好了, 无所吊谓。
钟今抓着床单的另一只手被商延思扣住, 高热的体温与汗水在心跳中纠缠相融。
受限于视觉, 钟今只能听见和感受到商延思的呼吸, 商延思似乎也处在不清醒中,比以往易感期还要迷乱,不断肌肤相贴来获取安全感。
他的吻无声传达了他的兴奋, 钟今眼神茫茫,连声音都被侵吞。
等到钟今的大脑完全摆脱发情期干扰时, 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钟今强制喊停,不想再来一次, 实在来不起了。
在信息素逐渐淡去时,商延思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钟今还是没能彻底摆烂, 开始努力收拾残局,立刻把自己的裤子穿上,急匆匆地从床上下去。
他用纸巾快速粗暴地给商延思擦了擦,又胡乱将被子拉好后,他做贼一样在自己打开的行李箱里摸索,拿好东西后赶紧往外走,直到站在浴室里才松了口气。
他用冷水拍了拍过热的脸,凉意让他打了个哆嗦。
这次的发情期爆发的太早也太突然了,不过钟今想到明天的活动,竟然又有些庆幸是今天。
被草草装修的浴室空旷宽阔,像是简陋的半成品,但在村里已经算是不错。
墙壁下半层贴了大片白瓷砖,上面只简单的刷了水泥,装潢在白炽灯下有些刺眼,有些模糊不清的镜子地挂在水池上,热水器的水放了好一会儿都是温凉的,钟今匆匆擦洗了一番,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脖颈上的咬痕。
他打着光用化妆品仔仔细细遮好,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
他在心里庆幸刚刚商延思把他睡衣脱了,要是他这都换了,商延思绝对能看出不对劲。
他将脏掉的内衣塞进行李箱夹层里,又把遮瑕塞了回去。
身下的被单有些湿,钟今知道从何而来,Omega的体质实在是太可恨了。
好在商延思习惯性射得深,不至于让过于显眼的东西弄在床上。
钟今躺在床上剧烈的困意袭来,心里寻思着这在干什么,还好是一个月一次,多来两次真是受不了,偷感太重了。
在这个氛围里,活像是商延思在外吭哧吭哧干了一天农活,回来呼呼大睡,他欲求不满半夜下床私会,偷情完又匆匆回来躺在老公旁边睡。
钟今被自己抽象笑了,不行,这个剧本和商延思的身份太不搭了,盲的好像影片里夫目前犯还一无所知的植物人,商延思当那个奸夫倒是挺合适的。
呸呸呸,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安这种剧本,他道德底限大大的有……钟今胡乱想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山里似乎比城市醒得更早,天还没完全亮,各种鸟鸣声便此起彼伏。
公鸡打鸣之后,狗也跟着吠了几声。
商延思因陌生环境的喧闹而睁开眼,为了避免被子漏风,他没有坐起。
钟今可能睡得有点冷,贴在他身上睡得正熟。
被子牢牢地盖着,这过俗过艳的红反而让熟睡的青年有了娇花照水的靡艳。
商延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这种感觉从何而来,钟今的唇似乎太过殷红,面上的血色丰盈,和鸳鸯戏水的图案显得格外合宜。
门外忽地传来了敲门声,随后是橙橙的声音。
“钟哥,商老师,你们起了吗,导演让钟哥赶紧梳洗补拍镜头了。”
“醒了。”
商延思应声,低头看见了钟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钟今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商延思抬手看腕表,说:“六点四十。”
“那你先穿衣服洗漱吧,我马上就来。”
商延思起身,发现自己睡衣有些乱,他以为是钟今蹭乱的,看了一眼便换了下来。
在商延思离开房间后,钟今立刻用镜子看着脖子,又给自己补了遮瑕,换下睡衣往外走。
村民们醒得也很早,乡下的大灶烧着柴,铁锅里有烧热的水。
钟今用橙橙兑的热水洗干净脸,下意识擦向脖子时,硬生生停下了动作。
在橙橙去倒水的时候,钟今立刻和房主阿婆搭话。
他很抱歉地说:“昨天我不小心把化妆品弄到床单上了,需要您仔细地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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