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找自己的笔和纸。
他把他的所思所想写在上面。
农业为本,农民为根。
……
明南知看见秦青灼突然转过身来坐在椅子上,拿着笔低头认真写文章,他没有去打扰,反而用余光去看秦青灼。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在古代也实用,更何况秦青灼本身就长得好看。
他写完后,眼睛里闪着光。
那光芒熠熠生辉,似能照耀世间的一切罪恶。
新年过了几日,秦青灼要回安乐镇上去读书了。
他冲着自己的手心里吹气,说道:“我这次去社学了,在考试完之前就不回来了。等要县试的时候我就去平县。”
秦父:“这样也好,你在社学好好读书。”
“你自己读书也要注意休息。”白婉叹口气:“平县你人生地不熟的,跟着你的同窗一起去,对自己好一些。”
她转身去屋子里拿银子,用一个荷包装起来递给秦青灼:“家里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考完了就回来。”
荷包里沉甸甸的,秦青灼心里有些软。
“我知道了,娘。”
最后一个晚上在家了,秦青灼回到屋子正打算收拾包袱,他走到屋子门口就停住不动了。
明南知正把他的衣服折叠起来收拾整齐,在给他叠衣服。
秦青灼心里有些难言的滋味。
“相公,我先把你常穿的衣服折起来,这里还放了两条围巾和手套。”说到这里他有些微微不好意思:“围巾和手套都是我自己绣的,手艺不好,相公不要嫌弃我。”
“我觉得很好。”
明南知眉眼弯了一下,双眸如秋水,一笑整个屋子都亮了。
这是组.织给他的考验!
秦青灼这么想着。
一定不要掉进悬崖。
明南知还把茶叶也放进去。
“这是我的好友送给我的,不是家里的。”明南知说道:“是好茶。”
主角受的好友?
他记得主角受的在这个时候的好友只有一个人。
“那谢谢他了。”秦青灼笑了笑:“也谢谢你。”
明南知见秦青灼没有丝毫的不愉,心情也飞扬起来。
“我会跟他说的。”
“南知,让我自己来收拾吧。”
“好,相公。”
秦青灼收拾完后洗漱打算睡了,明南知也睡在一旁。
秦青灼的眼睛快要闭上了,等冬天过去了还是要盖两床被褥,冬天盖一床被褥暖和,他有些留恋这样的温暖。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睡着后更加留恋这样的温暖。
这几日秦青灼已经没有凑过来了,明南知抓着被褥给自己盖好,让被褥的一丝缝隙都没有露出来。
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突然凑了过来,一只手把他抱在了怀里。
半晌明南知在黑暗中闭了闭眼睛,没有挣扎。
相公喜欢抱就抱会儿吧,他马上就要走了。
但是明南知没想到这次的秦青灼更加过分,他居然咬他的耳朵!
……
秦青灼今天要早起,他今天醒得很早,连明南知都还没有醒。所以他又发现明南知在他的怀里,还是里衣凌乱的样子。
他还看见明南知的耳朵红红的。
好想……咬一口。
不是,他是变.态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秦青灼小心起身,自己收拾完,拿了一块饼就去坐牛车了。
到了安乐镇回到社学,又是一副不同的风景。
书生们都是带着包袱回到宿舍,有的在镇上住的人选择了当走读生。
他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宿舍里面传来周池的哀嚎声:“年都还没有过好就来读书了,好痛苦啊。”
“我先睡一觉。”孙越说。
周池的语气瞬间佩服起来:“现在还能睡得着,你是真的牛。”
首先这心态就不是常人能有的。
“你说我们考不上,要不就一起去闯荡江湖当大侠吧。”周池兴致勃勃的说。
孙越言简意赅:“滚。”
周池:“……”
秦青灼憋着笑从外面进来了,周池看见秦青灼又恢复了活力。
“秦兄终于来了,不用对着孙兄这个瞌睡虫了。”
秦青灼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扯着被褥安详的躺在床上。
周池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来了:“秦,秦兄……”
秦青灼语重心长:“周兄,明日就要早起上早课了,这是最后一天的欢愉了。天气太冷了,我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秦青灼良好的睡眠质量在宿舍里也发挥正常,他三秒就睡了。
留下周池一个人拔剑四顾心茫然。
睡了一觉醒过来,秦青灼,孙越还有周池一起去吃饭。
秦青灼晚上又去清风楼了。
许老板见他来算账来了,面上有些满意。这个时候是要计算酒楼一年的收入,有秦青灼和谭老头在这里算账,他心里放心不少。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板,许老板给秦青灼和谭老头都包了一个大红包。
“谢许老板。”
“不用谢,你们好好算账,晚上我让厨子给你们送宵夜。”许老板背着手走了。
秦青灼拿着大红包,眼泪从嘴角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他突然想到一张表情包。
活该你当老板.jpg
“许老板大气。”秦青灼赞美老板。
在繁琐的账本面前,秦青灼和谭老头一改摸鱼的作风,开始麻利的干活。有这样的员工,是许老板的福气!
一直待着不走,秦青灼混到了一碗黑芝麻汤圆的夜宵。
他心满意足的回社学了。
次日一早,秦青灼恢复了他在社学的生物钟,早起去读书。
一走进学堂,书生们自己读自己的。
秦青灼清了清嗓子,他也开始背书。
下课后,陆夫子停下脚步:“秦青灼来学舍一趟。”
秦青灼心中的小人垂头丧气,表面上带着笑容:“是,夫子。”
周池同情的拍了拍秦青灼的肩膀。
陆夫子拿着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热茶。
“你过年在家有没有好好读书?”
秦青灼立马说道:“别人在玩乐的时候,我一个人待在家里默默的读书,别人放烟花欢声笑语时,我在默写。别人有夫郎为伴时,我把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
陆夫子挑了挑眉。
他掏出一张试卷。
“走两步看看。”
秦青灼:“……”
他拿着笔痛苦的坐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还不够惨吗?
秦青灼看见是关于一些四书五经的死板题,飞快就做好了。剩下的题需要理解,他做起来就有些慢。
陆夫子用余光看了一眼,摸着茶杯的杯纹,目光深沉。
秦青灼把卷子做完了,他十分的谨慎,还检查了三遍,做人很稳健。
又把自己写的名字检查了一遍,这才说道:“夫子,我写完了。”
陆夫子把秦青灼的试卷拿了过来当场就要给他批改。
把试卷批改完了,他挼了挼胡子,目光有些满意:“不错,前面的题错的不多,这篇策论我还没有仔细看,但基本的文章底蕴还是有的。”
“多谢夫子赞赏,多亏夫子教得好。”秦青灼拱手谦虚的说。
“这是自然。”陆夫子笑呵呵的:“等县试的考完了,你在平县先别走,等出了成绩就参加府试和院试。”
“夫子,要是我县试没过呢。”秦青灼小声问道。
陆夫子叹口气,拍了拍秦青灼的肩膀:“那我只好将你逐出师门,再收下另一个弟子了。你想啊,要是我以后的弟子出息,他问我,为什么他不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该怎么回答。陆夫子唯一的弟子这说出去也好听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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