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大殿和今晚出现的人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节点,而盛卞的出现让节点出了错,所以他才能自由。
盛卞动了动舌头,这是第二次季时见说他不是原主了,第一次是在山顶,自己被对方咬了一口。
盛卞:“白日的你也不是你对吧。”
大家都有对方的把柄,这件事才能安全过去。
季时见眉眼绽开笑容:“怎么说?”
盛卞问:“你是被什么操控了吗?”
盛卞话音一落,季时见的心里像是被别人扔了数块石头,砸起了水花,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季时见:“小叔叔,你还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盛卞纠正:“是第一个发现了你却还活着的人吧。”
季时见摇头:“不是,就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你不会以为山顶这么容易去吧,其实我自由的时间并不多,别人想发现也发现不了,相比让他们发现我不对劲,我更倾向于享受这难得的风。”
顺便暗中做点事,找找麻烦,或者救几个拦了一些掌权者路的弟子。
也不是善心,就是别人想让他做什么,他非要反着来。
这个操控他的东西想让他做一个大度到慈爱无边,温和,一成不变的少主,他偏要在暗中找事,积少成多,一点一点改变,总有一天会完全崩塌的。
他很期待那天到来。
不过现在有一个现成的变数过来了。
他像盯着至宝一样的盯着盛卞。
“小叔叔,你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我活了十九年来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盛卞心一慌:“你在胡说什么?”
季时见没解释,转移话题道:“小叔叔想不想知道血场是什么?”
盛卞今日就有这个疑惑,他下去也找人问了,血场是一个灵矿,但是里面灵力混乱,修者进去会被灵力逼疯,只有普通人不受影响,但是长年累月,普通人也会因此爆体而亡。
血场背后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在控制,但是里面每天都上百的普通人爆体而亡,其余的采矿人也会不断吐血,多年受这些血腥侵蚀,里面灵力更加混乱,采出来的灵石都带有血气,所以称作血场。
以及这个地方出售灵石就像现代的高利贷一般,也因此坐实了血场的称呼。
盛卞:“你知道什么?”
季时见笑:“你跟我来。”
每日一到寅时,他就会被控制起来修炼,今天拉着盛卞试试还会不会这样,顺便,让对方和他在一条船上。
盛卞跟着季时见走,季时见拿出剑御剑带着盛卞去了血场。
盛卞:“这里就是血场?”
季时见:“这里是推积血场采出来的灵石之地。”
季时见拉过盛卞藏了起来:“有人来了。”
他隐匿了自己的气息,盛卞的倒不用他帮忙,因为这个人从初见开始就一直是隐匿了气息的状态,血场人杂,来的人只要不是季家主和大长老,都发现不了他们两。
盛卞望着前方。
暗中来的人拿出令牌,是季家的令牌。
盛卞睁大眼看去,来的人开口:“准备好了吗?”
血场的人:“二长老,准备好了,家主要求的事情我们都做好了。”
二长老点头:“血场人还是太少了,听说又死了几千人?”
血场的人:“二长老,我们的人已经去下面的村庄抓了,很快就会有新人来。”
二长老拿了几十个储物袋将灵石带走:“做得好,记得多抓些人来。”
血场的人:“我们会尽快的。”
等二长老带着人走了,季时见拉着人顺着一旁的小路离开。
季时见:“知道什么是血场了吧。”
盛卞沉默。
季时见:“不仅血场,就连宋家他们都不想留。”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不过应该没见过这种事吧。”
不然怎么会每次都傻傻地撞到他这里来。
盛卞:“我知道这样的事,也知道这样的事存在,不过我确实没接触过。”
大家都是以法律为边界来约束自己,他是商人,有些手段也不会光彩,但是不会去触及法律。
季时见没在说什么,现在已经过了寅时,他却还好好的,季时见多少是高兴的,就这么在这林间小路上走着,他都高兴。
两人走着走着都听见了哀嚎声。
季时见想走,盛卞却道:“去看看。”
季时见可不想离开盛卞,万一又被控制了可不美,只好去拉着盛卞的手。
“一起。”
盛卞没挣脱,朝着声源处去了。
那边有个修士正在殴打几个普通人。
盛卞想想去,被季时见拽住。
盛卞回头,季时见召唤风操控林中的叶子,瞬间击杀了修士。
盛卞望过去,皱眉。
他不赞同杀人,但是这个世界这种情况不杀人就解决不了问题。
季时见望着盛卞的眉心:“没见过死人?”
盛卞:“见过逝去的老人。”
季时见笑,他看着前方,猝然抬手蒙住了盛卞的眼睛。
下面几个普通人爆体了。
盛卞还是看见了一点血色,剩下的就是眼睛上的温热了。
季时见:“我们走吧,回去吧,以你现在的力量想救这里的人是天方夜谭。”
盛卞呼吸急促,没动,不过眼上的温热一直在。
季时见强硬拉着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盛卞站在剑上被季时见拉过去抱着对方的腰。
季时见:“我怕你心不在焉摔死。”
盛卞没有反驳。
回到灵柩院,季时见看着盛卞依旧沉默,好笑道:“你是怕吗?要不要我陪你睡?”
盛卞:“不是怕。”
他不知道怎么说,很郁闷,很多事情只是听说还好,亲眼所见就不行了,他想救那些人。
但如同季时见所说,现在的他不行。
依着原主的记忆他能明白很多事情,他得试试。
季时见拉着盛卞进了东院他的屋子:“不怕就好,我陪你睡觉。”
盛卞直到被季时见推倒在床上才猛然反应过来。
为时已晚,季时见一个清洁术洗了两人全身,拉过被子盖着,不给盛卞说话的机会:“小叔叔,记得辰时叫我。”
说完就闭眼。
盛卞被季时见堵在床内,想起身胳膊被季时见拉住了。
盛卞:“不......”
季时见快速睁眼:“我每天都很累的,被操控做这样做那样的,难得今天可以睡觉,你不要吵。”
然后又迅速闭眼。
盛卞还想挣扎一下,结果季时见翻身压着他。
季时见:“小叔叔,你安静些陪我睡,不然我咬你了。”
季时见盯着盛卞的嘴唇,看着就挺好咬。
盛卞自然注意到了季时见的目光,他板着脸:“睡觉。”
季时见:“好,谢谢小叔叔。”
说完躺回去睡觉。
盛卞又发现了一件事,他在季时见面前似乎没有原则,很容易妥协。
眼睛上仿佛还残留了对方手心的温度。
盛卞抿唇,算着时间看着季时见睡。
安静下来的季时见,让人无端有一种保护的欲望。
平日里的季时见却又让人想沉迷,对方就像最危险的毒药。
盛卞以前觉得自己以后的伴侣就该是个公事公办的人,两人就是搭伙过日子,不瘟不火的就行了,各忙各的。
结果参加了一档综艺,先是被综艺里的那个季时见亮到了眼,然后发现自己平日乖巧的弟弟是个人渣,最后又证实了一件事,自己在亲人眼里只是工具。
一夜没睡,天亮时短暂闭眼,结果睁眼就到了这里,还在考虑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什么都不是了。
在这里,他只是盛卞,没有了。
他花了两年时间捡起修为,像看电影一般看了原主的一生,原主心里只有修行,因为他想向天道复仇,在两年前走火入魔被天道谋杀了神识,然后换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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