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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祝灯一直在医院又住了三周才出院。
顶层的干部套房很少能被用到这么长时间,在出院的时候两侧医护人员夹道相送。
轮椅被推到人群最前端,脸熟的主任医生将一捧花放在祝灯怀里。
他有些花白的头发在半秃不秃的脑袋顶上迎风飘扬,对祝灯道:“保护好自己,最好别再来了。”
祝灯伶牙俐齿:“好呀,你咒我直接去太平间,投诉你!”
主任医生:“……”
主任医生对推着祝灯的岑连深大手一挥,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扭头走了。
只剩下岑连深跟祝灯说话,语气温和:“座位硬不硬?”
祝灯仰起头对岑连深抛了个飞吻:“不硬,爸比,没你硬。”
岑连深:“……”
岑连深摇了摇头,无奈的从身旁的助理手中接过一顶毛线帽子,扣在了祝灯头上:“胡闹。”
自从医生跟岑连深说了祝灯因为身体的缘故,为了尽量减轻体内循环负担,以后最好坐轮椅出行后,岑连深就一直在为祝灯挑选一把合适的轮椅。
左挑右选,后来又由于两人关系的变化,选择得便自然更为细腻。
岑连深几乎看遍了所有国内外进口的轮椅厂家都不够满意,最后听说还是请人专门去了一趟德国,委托人体工学方面的专家和人工机械方面的专家合力,为祝灯共同打造了一把听上去很了不得的轮椅。
在出院的前一天,这把轮椅的由来由岑连深秘书的嘴传递给了祝灯。
仔细讲述完之后,漂亮的秘书小姐试探问祝灯有什么内心活动,是不是非常感动。
祝灯沉默片刻,眼眶一红:“雀食,一想到他花的那个冤枉钱,我就难过的想哭,给我多好。”
秘书小姐:“……”
愤怒的秘书小姐今天甚至没来接祝灯出院,说是有事,但祝灯严重怀疑她不想看到自己。
新科技材料制作的轮椅活动流畅,方向也很好调整,格外方便祝灯坐在上面动来动去。
他走两步就要跟岑连深说句话,最后一行人进了停车场。
秘书和助理上了另一辆车,剩下岑连深和他的小祖宗。
祝灯扒住车轮,另一只手去拽岑连深的手臂:“爸比。”
地下停车场比楼上温度要低许多。
岑连深将自己的外套取下来披在了祝灯身上,俯身到他耳边:“很快就到家了,先穿上。”
祝灯向前倾倾身子,嘴唇擦过岑连深侧脸:“那先亲一下,到家在做其他的。”
横梁高挺的宾利SUV遮住了两人的动作。
岑连深的手掌抚在祝灯的肩上,一个吻便即刻就要落下来。
就在这时,停车场的下行电梯门开启。
Huk几名队员和柯念夏的身形出现在电梯里。
尤果:“……”
身形高挑的男人俯身在男孩身边,而男孩凑上前。
——那是一个索吻的动作。
在悄然无人的停车场内,如果不是被打断,他们本来会更加亲密。
尤果是Huk一队队员五个人中最容易犯尴尬症的,尤其是被自己撞到这种场景,他恨不能地上有条缝直接钻进去,哼哧哼吃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字:“那,那啥……”
祝灯很不爽的转着转着轮椅回了头,抬头,理直气壮:“你们好没礼貌,看到正在谈情说爱的恋人,就不能路过吗?”
尤果:“……”
柯念夏:“……”
其他队员:“……”
确实。
尤果正想将手里的探病捧花像烫手山芋似的丢出去,却听一道冷淡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不能。”
一直站在人群最后的谢今开了口。
哪怕是站在最后,他依旧凭着优越的身高一眼就能被看到。
那张过分优秀的脸像是继承了所有时下大众最偏爱的有点,哪怕是在医院停车场的苍白灯光下,依旧出挑万分。
谢今道:“这里是公众场合,凭什么要别人为你的不合时宜买单?”
尤果:“……”
柯念夏:“……”
确实。
祝灯思考片刻,能屈能伸道:“好吧,你说得对。”
祝灯自我补充:“对不起,伤害到了你们几名小孩子的眼睛,下次一定注意。”
谢今:“……”
不知道是不是尤果的错觉,在听到小孩子三个字时,他分明觉得身旁的谢今气压比方才还低了许多。
就像是被捏到了软肋的幼小兽类。
岑连深与祝灯的性格截然不同,他没有丝毫跟这几个年轻人打嘴仗的念头,而是为祝灯紧了紧衣服,抬起手腕看了表:“谢今,你母亲之前电话联系不到你,最后打到我这里来。你该回去一趟。”
柯念夏终于接上了话。
他笑道:“岑董,是这样。住院期间小灯一直我们探望,刚刚听说小灯今天出院,我们就想过来看看。”
柯念夏接过尤果手中的花,向前走了两步,将花递了出去。
却未被接受。
岑连深微微抬手,挡住了柯念夏的动作:“祝灯的病房是我禁止探望的,不是他的意思。”
柯念夏一愣:“您是说……”
“柯公子,有些事要适度。不该拿上台面的东西就不要端上来,以免被众人笑话。”
岑连深弯腰,将祝灯抱起来放进车里,冷淡道,“令尊应该从小就教过你这个道理。”
岑连深将祝灯所在的那边车门锁上,转过身来。
宾利的隔音效果良好,加上他们说话的声音本就不大。
瘸着腿的祝灯什么都听不清,只得好奇的扒在车窗上,露出一双萌而明亮的大眼睛:“歪?”
在意识到无人理会后,很不甘心的又摸出手机,瞧了瞧车门,将手机屏幕贴上玻璃:“说啥咧,带带?”
尤果:“……”
车外的气氛与车内自成一体的祝灯毫不相干。
岑连深已经将话说得再明白不过。
柯念夏没了装傻的意义,沉声道:“岑董还在怀疑是我推的小灯?岑董,Huk的几名队员和阿今都能为我作证,虽然您现在和小灯……”
岑连深摆了摆手:“你理解错了。”
岑连深道:“我的意思是,无论祝灯怎样做,那是他的事。对你,我只有一个建议,离祝灯远一点。”
这是一句很不客气的回答。
柯念夏浑身颤了颤,显出一种不可置信的哑然。
他艰难的挤出一个笑来,开口道:“岑董,您这样说,像是我要对小灯做什么似的……”
“也有可能是他想对你做什么?”
像是想到了祝灯的那些花花肠子,岑连深终于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很薄淡的笑意,“柯念夏,你了解祝灯,他性格恶劣不堪,行事又放肆嚣张。”
见面前的所有人脸色难看。
岑连深轻声道:“以往都这样,现在我在他身后。如果伤到了你,想必不太好看。”
在一片几乎凝滞的寂静里。
谢今看到了尤果不可置信长大的嘴,看到了柯念夏煞白的脸,看到了几名队友的面面相觑。
他试图去进行理性的思考,可大脑里跳出的第一个念头却是——
岑连深承认了他和祝灯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怎么能承认?
他明明,明明,大了祝灯那么多岁。
明明是能做祝灯长辈的年龄。
他是自己的小叔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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