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多尔小姐可是我的女神,可惜,没能对她说上一句话。”
“警探?”
“对。正式的任命,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到了。你的能力足够成为一位警探了,另外,这位的功劳簿上毫无疑问也多了重重的一笔,相信在这个位置上再干上一两年,他就能很顺利升职为助理督察了。另外,我听说您要开办一间孤儿院?”
“呃,是的。”
“仁慈的心。对了,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帕特索多·波罗斯泰,十分高兴能够认识您。”血族督察笑眯眯地掏出了支票簿,“我捐200金徽,今年的。还有,祝两位新婚愉快,这是我的礼金。”
“等等!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一定要把所有的案子都上交?”
“你还想留几个?”
“是的。”他想把大家负责的,查到一半的案子都留下来,比如蓝裙大道旅馆里那位女仆的,被用丝袜勒死的站街女也还没有头绪,还有那位侥幸生还的女性……
血族督察思索了一会:“我知道你是怎么想,你的人品值得钦佩,但是,这样做的结果是会让别人认为,你们把简单的案子都拿走了,只给总局留下难办的。原先错误在总局,现在错误就在你们了。”
“……您是总局的督察吧?”
“我是血族的督察,另外,我会把案件的进展通知给您的。”
“那我能留两个犯人家属吗?弗朗克家的两个孩子。”他答应了弗朗克夫妇,要照顾他们的孩子。
“孩子?不是罪犯就可以。”
血族督察走了,带走了案卷和大多数的犯人,留下了足足500金徽的支票。
奥尔手按在达利安的肩膀上,眼睛盯着那两张支票,突然,一只手伸过去,把支票拿了起来。
“谁?!”奥尔顿时怒了,可顺着那两只手朝上一看,怒火瞬间熄灭了——是达利安,那就没事了。
“我没事了。”达利安一手拿着金徽,一手盖在了奥尔放在他肩膀的手上。
奥尔叹气:“事情结束了?”
“对。”
“感觉复杂……”他现在既累又轻松。
“到边躺一会吧,下班时我会叫你。”
“今天能下班了……”连轴转了两天多,奥尔还以为未来都这么过日子了。明明之前担心家里,想尽快结束工作回家,现在一听要回家,反而茫然了。
不过奥尔还是听话去躺下了,长沙发略微有一点短,但腿搭在一边的扶手上正好——没脱靴子,这玩意穿起来太麻烦了。
奥尔闭上了眼,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着,被达利安轻声叫醒时疲惫得要命,甚至还不如睡觉前呢。他正揉着眼睛,达利安坐在他身边凑了过来,搂着他,脸颊贴着脸颊,蹭了蹭。奥尔也反手搂回去,蹭了蹭。
他还是有些迷糊的,嘴唇碰到了达利安的耳垂,软软的触感,让他开始更多的用嘴唇去追逐探索达利安的皮肤。
耳根、脸颊、眼角、鼻梁、唇角……下颚,嗯?
当吻到达利安下巴靠下的位置时,奥尔听见了一声咕噜声,当他亲下去,达利安的手瞬间无力垂落了下来,整个人也向后倒,如果不是奥尔同样紧抱着他,他的脑袋就会磕在另外一侧的把手上了。
“怎么了?怎么了?!”奥尔彻底清醒了。
达利安眼睛是睁着的,但整个人都是软的,奥尔搂着他五六秒,他才能自己用劲,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无力。
“到底怎么了?”奥尔着急地问他。
达利安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刚才奥尔吻到的那个位置,下巴内侧,稍微靠近喉咙:“仿佛……被电流击中,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奥尔很认真思考了一下,是不是又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刚才从身体里觉醒了,他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达利安还是摸着自己的那块皮肤,明明什么都没有,没有伤痕,他也没有长什么特别的小疙瘩,就是一块光滑的皮肤。
奥尔也伸手去摸了一下,他温暖的指尖碰触到的一瞬间,就仿佛开启了他那块皮肤特别的属性,带着酥麻感的热流瞬间迸发,向着全身,尤其是向着大脑涌了过去!
“嘶!”
达利安发出一声呻吟,奥尔立刻把手躲开。不过这次用手,比前一次用嘴唇,效果温柔了很多,达利安只是捂着脖子哼哼了一会,就恢复了正常。
“那个……是你的敏感点吧?”奥尔听说过,自己碰没什么效果,别人砰就如同过电,整个人都麻了。
靠近喉咙,属于弱点的位置,达利安成年后就没让人碰到过吧?今天是第一次。
捂着脖子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肿瘤的达利安,脸红了。并且迅速从脖颈红到了耳尖,虽然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快速让脸和脖颈的红退了下去,但耳朵尖依然是红的,而且耳尖上细软得近乎透明的小汗毛都立起来了。
奥尔亲吻了一下他捂着脖颈的手:“回家吧。”
“咳!不,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候,彼得和范伦萨看见总局来人了,立刻跑去医院看了看那些受害者,现在他们回来了。”他耳朵尖上的红也退了下去。
“他们自己去的?”
彼得·塞尔托和范伦萨·塞尔托,狼人们的其中之二,他们俩属于沉默寡言的那种(闷头干饭的老实人),奥尔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么主动的时候。
“对,没有谁命令。不是因为你成长了,是因为你本人。”达利安帮助他们说话,也因为这两个人和安卡那家伙不一样,他们不是他的竞争者,只是单纯希望能够做奥尔信任的下属。奥尔如果能接纳他们,反而能分走安卡,还有同样虎视眈眈的伊维尔的权力。
“情况怎么样?”
“让他们俩亲口告诉你吧。”
奥尔整理了因为睡觉被压出褶皱的衣服,达利安把两人叫了进来——安卡探了个头,被达利安推出去了,奥尔当做没看见。
彼得和范伦萨很干脆,进来就开始直说他们得到的情况。
首先是被当成死人抬进来,让奥尔摸出来是活的,紧急送医的那位小姐。她跑了。
“跑了?”
“对,从医院跑了,医药费还是总局垫付的。不过,我偷听到了护士谈话,有一位护士看见了那位女士,但是在她的哀求下,放她走了。那位女士说她就快结婚了,不能让未婚夫知道她被人侮辱,还被光着扔在了街道上。”
“……”
贞洁这个东西,普通人不是在意的。身份够高的贵族们,也不是很在意。但就是在中间靠上的那个阶层,很在意这个。尤其当女性的地位比她要结婚的男性更低时,更在意这个问题。假如这样,那这位女士会逃跑,也不能怪她。
作为活人,她想的是如何继续活下去。
范伦萨去看了另外两位从缎带杀手那被救出来的女性:“那位从马车里救下来的女士没什么事,她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已经成功和她的家人团聚。另外一位女士的情况有些糟糕,她的一条手臂伤势严重,不得不截肢,还有几处伤口严重化脓。不过她的家人看来也很好,她的母亲在鼓励她继续活下去。”
“希望她们都能活下去。”
即使不信任光明神,奥尔也在胸口画了一个圆,向这个时代的神明祈祷,总归是有些心理上的安慰。
达利安和两位狼人也跟着他一起画了一个圆。
范伦萨:“先生,弯钩帮的比尔昨天来找了您两次,他想借用一下刚刚建起来的孤儿院一楼。”
“嗯?”
“用来装粮食。”彼得快一步回答,“弯钩帮最近开始大量囤积粮食,不止小麦,还有黑麦、大麦、燕麦以及各种豆类,还有鱼干、虾干之类的。”
“开始……秋收了吗?还是没下雨?”奥尔的印象里,上一次意识到没下雨,还是几天前?半个月?但现在算一算,确实就快到秋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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