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守门之外,妖修们还沿着四通八达的暗道,奔向各方,想来肯定不止一个出口,他们打算分散离开地下,再包抄回去。
苏澄阳和严靳昶安韶他们集中到了一扇门前,在银甲卫打碎了大门的一瞬间,苏澄阳化作狐身,长尾卷起了严靳昶和安韶,喝道:“不许动!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们的神子不客气!”
闻言,撞开了大门的银甲卫们果然止住脚步,没敢再冲上前来。
看着被狐尾卷起的严靳昶和安韶,银甲卫们脑海里齐齐闪过一个念头——这果然是绑架!方才还有人在那乱喊什么“新郎带着新娘逃婚”,真是荒谬!
正常来说,逃婚不外乎三种,新郎和别人逃婚,新娘和别人逃婚,亦或是新郎和新娘分别与不同的人逃婚。
哪有什么新郎带着新娘跑的,图什么啊?刺激?
苏澄阳见银甲卫不动了,确认了现在这些银甲卫还没发现严靳昶不是神子,再接再厉,“退!都给我退出去!”
银甲卫们面面相觑。
严靳昶:“没听到吗?一群蠢货,没用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若是这家伙伤了我半根毫毛,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韶见严靳昶开演了,也捏着嗓子喊,“啊!救命啊!——”这一声可谓是娇柔造作,在地下暗道里百转千回。
苏澄阳:“……”
严靳昶给安韶传音,“待会儿你别出声,对口型。”
安韶:“……”他嫌弃我!
银甲卫们确实不敢拿神子的命来赌,只好步步后退。
狐妖们趁势往前走去,双方都是怒目互瞪。
苏澄阳也一步步走到了外面,外面更宽敞,他顺势变大了一些,将卷着严靳昶和安韶的尾巴挪到身前,微微张开嘴,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咬下去。
“孽畜!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银为首的银甲卫道:“绑架神子可是重罪!你这是将你们全族的命置于火架上烤!”
“全族……”苏澄阳冷笑:“就算我不这样做,你们又何曾放过我全族了?你们在灭杀那些无辜的狐妖时,就没有想过因果报应吗?”
银甲卫:“我们原本并不想动武,是那些狐妖先出手的!”他们显然也知道这件事。
苏澄阳:“呵呵,好名正言顺的理由,你们闯入我族群栖身之地,逼着他们交出长老的独女,狐妖们拒绝,你们就威胁,他们是被你们逼急了,才动手的,照你们这说法,日后我闯入神宫,你们也不能出手,不然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银甲卫:“我们听从神主的命令,若是神主不让我们出手,我们自然不会动。”
苏澄阳每往前走一步,身体就涨大几分,十步之后,他的身形已经如同一座三层小楼那般高大。
不少银甲卫们已经御剑飞到了天上,伺机救下神子。
狐妖们也赶紧飞到空中,死死地瞪着他们。
双方僵持着,谁也没再动。
严靳昶看向暗道口,方才姜笙飏推着藤云,往另一个方向跑了,莫珩远也被他的弟子们抱着前往别处,眼下从这个出口出来的,只有他们三个。
银甲卫担心这些狐妖带着神子跑了,可苏澄阳根本就不想跑,只是想等着神主到来,巧的是,银甲卫们也在等待神主。
双方目的相合,都在拖延时间。
烽阳里的普通民众,在乱象出现之后,就被银甲卫们送出城,当然,为了博得美名,他们的说法自然是“护大家安全”,并在护送的过程中,严查其中是否有神子和帝姬。
眼下的烽阳城,只剩下银甲卫和一些悬飞在远处看热闹的修士。
苏澄阳和银甲卫僵持之时,花皇手下的花卫们也赶来了,发现“帝姬”在苏澄阳手里,也没敢乱动。
严靳昶看到有不少入梦蝶在四周飞舞,谁都没有心情去管它们,也不知道现在莫珩远是否成功控制这些入梦蝶。
人影交错间,还能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鲜红的花瓣,将原本大地的颜色铺成了一片红。
烽阳城的各个建筑上,都多多少少挂着红绸红花,看起来十分明艳亮丽。
而在此情此景下,身着红喜袍的一对新郎,被一条橘红色的长尾卷着,颈侧边就是狐狸那森森白牙。
狐狸的毛很软,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僵持的时间一长,就有点热了。
本来婚服就很厚重,一层层的叠穿,再被厚厚的狐毛裹了几圈,简直就是现成的火炉。
严靳昶忍不住给苏澄阳传音,“你现在不是有两条尾巴么?就不能把我们分开卷着?”
苏澄阳不理解:“这有什么不一样,你们难道还需要避嫌吗?”
严靳昶:“那你能不能别晃。”
苏澄阳:“我又不是石头!再说我晃一下你们会死啊!”话虽如此,他还是努力忍住,不晃尾巴了。
严靳昶:“或者你让我们背对着背。”
苏澄阳:“你的要求怎么这么多!”
严靳昶:“……”我也不想提,可你把两个血气方刚的大活人面对面卷到一起啊!
严靳昶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苏澄阳才反应过来严靳昶话里的意思,几乎是在识海里咆哮:“你们在干什么!”
安韶:“吵死了,我们现在哪敢动!你别瞎想!”
苏澄阳:“我想把你们甩出去!”
严靳昶:“我们现在是人质,你清醒一点。”
苏澄阳的表情越发狰狞,银甲卫们见它这般,也更为警惕,生怕他突然暴起,一不做二不休。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神主驾到!”
不少银甲卫们的余光看到了一只火红色的巨兽,朝着这边靠近,面上明显一松。
那是神主的契约兽——獒眦。
獒眦的全身,除了面部之外,都被大火覆盖,火焰就是它的毛发,九条长尾像是九道闪烁的电光,尤其是在跑动之,身后像拉长了几道闪电。
威风凛凛的虎面,暴突到唇外的长牙,硕大的双眼,让它看起来凶恶可怖。
“獒眦!是獒眦!神主亲自来了!”
严靳昶一眼就看到,獒眦的眉心处,印着一个神族纹印。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地方烙着神印,严靳昶的第一反应,是那里原本应该有着别的印记,却被后来烙上的神印给掩盖住了。
比如,天道降光于傀儡身上的证印。
那是偃师的荣耀,同时也印证了那是一个傀儡。
正常来说,偃师们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看到自己制作的,有天道印证的傀儡,可若是不想让别人察觉到那是傀儡……就得被天道证印盖住。
严靳昶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看了那獒眦一眼,就这么想,或许是潜意识感觉到神主会这么做。
他不相信任何的妖兽,哪怕是有契约的妖兽,他只相信自己制作的傀儡。
獒眦在空中奔跑的速度很快,几乎只在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近前,站在獒眦头上的人影,也显露出来。
苏澄阳压低身体,尖爪抓入了泥土之中。
“唉……”獒眦的头上,传来一声轻叹,“这大喜的日子,怎就闹出了这些事?真是不让人省心。”
第982章:战斗
站在獒眦身上的男子,头戴金冠,身穿玄底金绣图的长袍,明黄色的腰带,下坠着鎏金宝玉,风动之间,显露出金红色的长靴。
之前不知道飞到那里的入梦蝶,在这时逐渐变多了起来,开始在男子的身边飞舞着。
在男子发出轻叹声时,严靳昶和安韶明显感觉到苏澄阳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安韶给苏澄阳传音:“你到底行不行啊?别计划得好好的,结果一个照面就怂了!”
苏澄阳:“谁怂了!”
严靳昶心道:他们方才说的那算什么计划,还不就是一个“打”字。
在武力面前,其他都是虚的。
严靳昶现在不能表现得太镇定,便喊道:“父亲!父亲快救我啊!这胆大包天的孽畜他想杀了我!他还打我!他竟敢打我!父亲快抓住他,我要将他剥皮抽筋,大卸八块!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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