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和安韶从阴冥界闯入灵胤界时,似乎听到岑旭安提起,万魔界出了一些事,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记不太清楚,因为他和安韶闯入灵胤界不久,就又被天雷劈回阴冥界了。
比如,刚进入神弥界的时候,在漠北边城里听闻,西源山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似乎有结界笼罩,紧接着又有银甲卫来催促大家到别处避难,因为西源山上出现了魔族,神主将派兵攻打……
许多曾被严靳昶听了一嘴,就放到一边的消息,一下子涌了上来,让严靳昶有些头疼。
姜笙飏的声音便是在这个时候响起,“苏妖君无需介绍了,实话说了吧,我们认识,紫藤族和这位安公子所在的花族,还是多年故交。”
苏澄阳:“……”
“咳,咳咳……”藤云又咳了几声,才道:“确实,不过时隔多年,早已物是人非,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唤你一声,皇子殿下?”
安韶蹙眉。
苏澄阳:???不是!人是我带来的,你们比我们懂的还多?
看到苏澄阳一脸懵,姜笙飏一拍椅背,隐怒道:“苏澄阳,坐在你身边的这位,确实不是帝姬,但他是妖皇的皇子!你现在把他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苏澄阳:“什么?!”
严靳昶:“冷静。”
苏澄阳:“你叫我怎么冷静?你们骗我!你们竟然骗我!”
严靳昶:“我有必要杀了神子来骗你吗?”
苏澄阳:“……”
闻言,藤云和姜笙飏皆是一愣。
第979章:四方会谈
“你说什么?”藤云和姜笙飏的目光,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落在了严靳昶身上。
严靳昶知道,这个时候就应该言简意赅,不然只会拉扯出无穷无尽的麻烦,于是道:“神子的尸体还在我这里,你们应该见过神子的真容吧。”
藤云和姜笙飏对视了一眼,姜笙飏微微点头,“见过,和传闻当中的容貌……”他嗤笑一声,“相去甚远。”
严靳昶简单说了一下自己为何会对神子下手,而后将那装着神子身体的指环往桌上一放,道:“之前和澄阳说好的,他带我离开,我把神子的尸体交给他处置。”
苏澄阳没见过神子,无法确定那是不是神子的尸体,连忙看向了藤云。
姜笙飏推着藤云靠近了一些,藤云拿起了那个指环,直接将装在里面的东西放了出来。
这个指环和严靳昶的赤玉璃戒不一样,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东西以什么样的方式放进去,就会维持那个模样。
当然,前提是必须要定期给指环注入一定的神力,若是长时间没有注入神力,指环里的存蓄的神力枯竭,指环就会变成一个普通的指环,静止的时间开始流逝,装在里面的东西也会随着时间腐烂。
神子好歹是仙,尸体本就没有那么容易烂,又被及时放入了这个指环里面,所以现在放出来,基本上还维持着死前的模样。
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在此地弥漫开来,甚至还有血流了出来。
严靳昶当时和那些银甲卫说,要将身体带回去处理伤口,好好养着,银甲卫自然不敢怠慢这具身体,麻利的包扎之后,才把装着身体的指环交给严靳昶。
严靳昶当然不会管这具身体是好是烂,放着就是放着了。
之后他们摆驾回神宫,就要忙着操办婚事了,没人顾得上这具身体。
当然,有这样的指环在,就算将这尸体晾上几个月,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眼下尸体被放出来,只处理过一次,有没有后续处理的伤口很快崩裂,渗出血水来,没一会儿就流了一地。
严靳昶见他们如此,嘴角微勾。
果然,他们不相信直接将神识放进去指环之后,看到的画面,担心其中有诈,所以一定会将指环里的东西放出来,亲眼见证。
可是这样一来,神子的气息,血液,就留在此处,渗入土地之中,一时半会儿是散不掉的。
这样一来,那些银甲卫若是查到了此处,就会发现,在大片的妖气中,混杂着神子的血气。
严靳昶又是和他们一起逃走的,即便在他们的计划中,一开始并没有严靳昶,别人也不会相信严靳昶没有和他们联手了。
藤云和姜笙飏也没想到,神子的尸体还是血淋淋,还有血渗出来,就像是一具刚宰好的猪肉,血都没有流干。
姜笙飏意识到有些许不妙,正想示意藤云将这尸体收回去,就听到严靳昶道:“这下你们能确认了么?”
藤云:“确实是神子……你竟然真的杀了神子。”他显然难以置信,“你就不怕神主的报复吗?”
严靳昶抱臂看着他们,“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与你们合作。”
藤云:“……”
姜笙飏:“什么合作?你的目的是什么?别在这里含混其词。”说这话时,他看向了苏澄阳,“若是这是你们和天狐族的交易,别轻易把我们拉扯进去。”
藤云也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安韶,“神子死了,也改变不了他是妖皇之子,我们没法和他合作。”
严靳昶:“若是妖皇只有他一个儿子,那么他在这里,确实可以被你们视为挑衅,可眼下妖皇不止他一个皇子,还有一位呢,那位忌惮他,千方百计的想逼死他,他总不能全无反抗吧。”严靳昶点到为止。
藤云看向安韶,安韶摊手:“实不相瞒,你口中的那位妖皇,老早就把我撇下,扔在阴冥界自生自灭,你应该也是知道我们西曼花族的一些事的,当初我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活,别人在家里享福,我还得肩负重任,出去给他们做事。
现在我好不容易到了神界,发现我那父亲竟然还活着,在神界安居乐业,而他们在发现我的存在之后,竟然还派人追杀我,我这颗心啊,拔凉拔凉的。”
苏澄阳:“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安韶当场现编,“大皇子忌惮我,担心我的出现影响他继位,这个理由很难理解吗?”
藤云:“那你为何不去找你的父皇?”
安韶:“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没有养过一天,见到的最后一面只是一个花种的儿子,去和另一个养了几百年的儿子起争执吗?”
藤云:“……”
安韶的话音刚落,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族长,南魇君到了。”
苏澄阳立刻看向地上的尸体,藤云赶紧将尸体收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血腥气味还是散开了,开门进来的人闻到,不禁蹙紧了眉头。
严靳昶循声看去,发现来人顶着一头仔细编好的发,手里端着一个挺大的花瓶,花瓶上插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乍一看也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花草。
藤云和姜笙飏都没有说话,苏澄阳也没有主动打招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安韶的目光也落在端着花瓶的男子,却见对方将花瓶往桌上一放,转身就离开了。
就在这时,那花瓶上方的黑色圆物骤然转了过来,一张人脸,正对上了半靠在桌边的严靳昶。
人脸上,还带着一种半期待半得意的笑容,似乎是想要看到严靳昶露出令他期待的表情。
严靳昶的目光落在那张脸上,却只是微微挑眉。
那人脸在看清了严靳昶和安韶之后,瞬间瞪圆了双眼。
苏澄阳正打算介绍,就听到那花瓶上的人头失声尖叫,“怎么会是你们?!”
苏澄阳:“……”
人头俨然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藤云和姜笙飏对视一眼,又看向了苏澄阳,发现苏澄阳也是一脸迷茫,不由道:“看来,大家都是老相识了。”
人头:“这叫冤家路窄!”
严靳昶却道:“什么冤家,你是何人?”
人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俩当初夺走了我的筑境梦珠!别告诉我你们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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