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卓在方瑾瑜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方瑾瑜扭头看他,“我这也算是抛头露面做生意,或是将来我还要继续经营琴馆,你也不会有意见?”他是突然想到这样问,也是看看洪天卓在这类事情上的态度。
“我为什么要有意见?”洪天卓上来还真没懂方瑾瑜的意思,迟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又说:“我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你想做什么我都赞成。”
古代男人更是大男子主义的居多,别看这个朝代男男可婚,但是依旧有一方占据主导地位,而另一方就要像娶进门的女人那样主要顾着家里,很少他们还有在外面搞事业的。洪天卓想自己也会有大男子主义的一面,但是他的大男子主义可不封建,他懂得两人之间要平等尊重。
方瑾瑜的眼里笑意满满,他最初看洪天卓粗莽不羁,但随着对这人了解越深,就发现其实他别看好像没有学识的模样,可是他思想上有的东西又是再高学识的人也难达到的。
有时候他都会觉得他们就如同是两个世上的人。
“你是哪里来的?”方瑾瑜忽然没忍住问,他微仰头望住洪天卓,眼中还是刚刚那样没有变化。
即便如此,也让某人心头一紧。
“从一个……”洪天卓拉长音,用玩笑的口吻说:“非常遥远的国度。”都到这一步了,他索性就试探试探方瑾瑜,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总在心里憋着,总对方瑾瑜瞒着,他也不舒畅。
“哦。”方瑾瑜抬胳膊环住了洪天卓的脖子,吐字也慢悠悠的,“那还走吗?”
这个问题洪天卓可会回答,而且回答得又快又响亮,“不走,肯定不走,有你在这儿我走什么走。”
方瑾瑜一下笑了,洪天卓没看出来的是他内心舒了口气。
洪天卓有害怕的地方,方瑾瑜也有。
话题似乎是不用再深入下去,洪天卓低头吻上了方瑾瑜,两人的唇舌浅浅缠弄了几下,方瑾瑜拉开距离,说话时眉头轻皱,唇尖还蹭着洪天卓的嘴唇,“一股酒味。”
“呵呵,我都拿茶水漱好几遍了。”洪天卓露出讨好的笑容,“昨晚我醉酒没惹你生气吧?”
方瑾瑜微微冷笑,“你又不记事了?”
“呃……记得不多,我应该没怎么折腾吧?”
“没有,你回来就睡了。”
洪天卓刚放下心,听方瑾瑜的下一句话是:“我骑你身上怎么也叫不醒你。”
什么!“你都骑我身上了?”洪天卓瞪起眼睛,这姿势想想都鼻子热啊。
“对呀。”方瑾瑜也把脸皮豁出去了,“我本打算着叫不醒你,那你那个地方能起来也行,不过可惜啊,我屁股都坐上去蹭了,半天就跟坐的一团棉花上似的。”说着还是脸烫得厉害,方瑾瑜别开视线,没看洪天卓。
“唔!”洪天卓一把捂上了鼻子,不能跟着想啊,那是什么香艳画面?简直要把他点爆了!
“来,媳妇儿,你再给我演示一遍。”洪天卓往后一仰,四肢摊开躺到了床上。
方瑾瑜拿起一颗核桃,正丢到他又朝天翘起来的地方,“不来。”说完他就起身开门去了云玖那屋。
洪天卓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真想回昨天晚上给自己脸上来两拳,看他还醒不醒。听旁边那屋,方瑾瑜嘱咐云玖少下地走动,就平常说话的音量他也听得清楚,这纸糊一样的墙壁,真是毁他的性福!
过会儿方瑾瑜从隔壁屋进来,见洪天卓正打开点心盒要吃,他拦住说:“别动,那不是给家里买的。”
洪天卓的手上顿住,“嗯?那是给谁买的?”
“我说了你不得又跟我甩脸子?”
洪天卓把点心盒盖扣上,这话听得纳闷,“我哪时候给你甩脸子了?”不等方瑾瑜开口,他一下反应过来又说:“哦,还是昨天晚上吧?我就说我清醒着怎么敢跟你甩脸子?”
方瑾瑜轻笑,也没再计较这人昨晚对他那不耐烦的样,“算了,你想吃就吃吧,剩下的给云玖拿过去,下午我再出去买一盒,明日让长乐连这酒一块给孙举人送去,他在课上很照顾长乐。”
洪天卓知道怎么回事了,现在他就是清醒着一听到“孙举人”他也头大,“这个老古板,昨天差点没让他的吐沫星子给我淹了,说教我的话三辆大板车也拉不下。”
方瑾瑜噗嗤笑出来,原来是这样。
洪天卓就是低估了文人的口舌能力,尤其还是上了岁数的文人,孙举人说他是看着洪天卓长大的,真欣慰洪天卓能改恶从善,但他是从赖七刚出生的那年开始说,把赖七做过的坏事桩桩件件都扣到了洪天卓的脑袋上来以此说教。
烦得洪天卓几次都想把饭桌给掀了,所以他就灌孙举人喝酒,连他自己也没少喝。
本来该是美好的一个晚上就这样让洪天卓给耽误没了,他心里再郁闷也补不回来,因此有一件事情他加快了脚步,或是说就跟一下飞到了目的地一样。
吃过午饭洪天卓去了渡头,家里他给方瑾瑜安排了一个五人的护卫队,都挤在了云玖那屋。
临近年节洪天卓有很多事情要忙,帮派里几个主事的他要表示孝敬,手底下的小弟们还得开几桌相互之间维系一下感情,舶务司那里除了该交的税钱也要上下打点,还有越是这种时候更得管着渡头上别松懈。
这些事情洪天卓在今天全都往后排,他给李康布置任务:“去把老刘约的茶楼里,让他带上房契。”
“卓哥,不再抻着他啦?老刘等不及那两次来找你,你不是说等过了年再说?”
洪天卓心说还抻什么抻,现在他就想赶紧带着媳妇儿搬进去。上次他看中的那个宅院,对方见他瞧上了,说的价格就有那么点狮子大开口的意思。
卖宅院的富户一家已经出发搬去京城,留下的这个老刘是富户的弟弟,早等不行把房卖了,也赶去京城与家人团聚。年前还真没有人愿意拿出一大笔钱购置宅院,所以老刘也着急让洪天卓赶紧买上,价格自然也降了下来。
今日这事两方痛快就办完了,洪天卓怀里揣着房契从茶楼出来,花出去了不少钱他也心头畅快,他跟身边的李康说:“给大门上做个匾额,就写……”
李康听完看着洪天卓的眼神充满了惊异,“……卓哥,你、你这对媳妇儿也太好了吧?你不再好好想想啊?”
“用得着么?我不对媳妇儿太好了还对谁太好了?”
李康忸怩道:“……卓哥,你还纳妾不?”
洪天卓飞起一脚,“滚蛋!”
第101章 可别又吃醋
方瑾瑜去了米店帮忙,临近年节前各家各户都要囤些粮食,所以这时候米店的生意最是红火。洪天卓给他派的人手足够,那五个人轮流出去送米,唐小文就负责给陈伯熬药,照顾陈伯。
来的一个上午方瑾瑜就把店里混乱的账目整理顺了,有人来买米,他收着钱感觉这样还挺有趣的。
街上人们传着一件新鲜事,北口巷的李郎中大早上就让一伙人给把家围住了,那伙人里有男有女,在李郎中家大门口哭嚎着撒纸钱,成筐的纸钱都扔到了李郎中家的院子里。
李郎中想从后门躲了,可后门那有人早给堆了两个大土包,上面插满了招魂幡和丧旗,把那李郎中吓得往地上一瘫,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新鲜事方瑾瑜是听冯良送米回来给他讲的,说是北口巷那边围了特多人看热闹,他想往里挤都挤不进去。后面还有两个妇人来买米,方瑾瑜又听她们说:“李郎中咋还能吓成那样?这是谁家办丧事弄错地方了吧?”
“你还不知道哪,这个李郎中给人瞧病是越瞧越厉害,就上个月后街那个张老头染了风寒,吃了他让抓的两副药人就去了阎王殿。”
“哎呦,可真是作孽呦。”
“谁说不是呢,这下行了,有这帮人一闹,传开出去谁还敢来找他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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