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侧头看他一眼。
饶是这时候,少年视线也总是在别扭中带着一点……让霍惊樊上颚的犬齿略微发痒的观感。
少年颜色浅淡的唇瓣紧闭,乌眸就那样冷淡又不含其余情绪地看过来。
看起来可真是……
颀长身影说不上来,但他确定自己身体的某部分兽化特征似乎在蠢蠢欲动。
他闭了闭眼,那一向维持得不错的克制训练此刻起了作用。
少年没有说话,乌眸转回垂下似乎在思索,可即使是这种短暂的情态,这一段时刻间也分外引人。
颀长身影并没有很多时候和少年单独相处,如果是学校,教室里就不必提了,除了之前少年主动在那个运动会前走过来“挑衅”那次算得上一种交流,即使是体育课作为临时搭档组的时候,周围大部分有学生环绕,体育教师也在不远处,虽然在这种情形下少年已经很折磨人。
在走廊上偶尔因为事情等待少年时,交流也很简短,而且两人都没有停下来单独说更久的意图。
排演期间,在舞台布景角落短时间的接触……明明只是出于对少年的关注和担忧的状况,再次回想时,偶尔亦会觉察到细微的不妥,比如他或许并不该那样随时对少年进行“搜身”的,毕竟也是具有强自尊心的年纪,这样都不知是否算是一种过度干涉和管束。
两个人单独待在一个封闭空间里的情况,现在还是第一次。上次在大礼堂的更衣室那会儿……颀长身影不自觉摸了摸鼻子。
即使少年穿着外套下显着的浅色校服T恤。但是当时那种情形,也不由让他有些鼻翼微热。他现在也很确信那种后知后觉的充血感是什么,虽然耳际没太显出来,但实际上他能感到发间的那一部分已经蠢蠢欲动。
他的兽化特性在不对上少年时总是平稳而容易控制的,只是在面对种种不同情形的少年的时候——
从第一次见面起,看到少年骑-跨在墙上的那个时刻起。
四肢纤长,跨在墙上时,垂下来比例极佳的长腿同时紧绷着一种力度与柔韧感。
他当时在想什么呢?哦,好像在想军队警备队中对犬科的抗干扰训练,会用猫科动物当训练对象这一类的事。
但从那一刻,第一印象起,好像就已经决定了这种模式。本能使他升起追逐,捕猎灵敏又无比引人的猫科动物的欲-望,但理性的那部分又让他在不断尝试克制。
他一直以来做得算是不错,至少……失去控制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在更衣室,因为他很快地注意到了少年外套下的校服T恤,下身还是那剑士的修身长裤,太多一瞬间的想法让他产生了……所以他在数秒后就离开了那间更衣室。
虽然大礼堂的男女更衣室因为用到的情形人员流动都会非常多,而且更衣室之前并不是作更衣的用途而是休息室,并没有任何隔断,而是同更衣室人员直接混杂,但——或许是因为他们过往的关系和经过,他的确不可能那样待在本来可以理所应当待着的房间里。
而他走出来的时候,双手上还捧着少年烦躁地甩过来的那件黑色的剑士外套。
他没有……没有那么过度地低下头去。
狼犬特性的嗅觉让他不需要那样也能轻易地感知到那件外套上的气味。
少年平常即不是易流汗的体质,而且他那天的那场排演大部分时候只站在高布景上俯视下方,除了升降台没有其余活动,所以自然那件外套上没有任何汗味,只有少年本身的少许气味。
这个认知让颀长身影当时那种后知后觉的充血感愈发严重了,他在更衣室那一瞬间感到的干渴,压制着的喉结,都在随之在不长的走廊上发生了短时性的变化。
以至于他刚刚走至礼堂入口,不仅艺术班负责总导的学生若有所思地略眯着眼扫过来一眼,其他几个还没离开,作为主要参演角色的少年少女都投来了视线。
不过那个艺术班负责总导的学生仅仅分辨不出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就没再关注了,只看着负责道具舞美的学生们来往工作。
对“神明使”存在欲-望企图的“故事主角”,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所谓的正直是不是正直,所谓的坚信是否是坚信,这同样也是很有趣的议题。
至于要不要加到剧本设置里,他暂时没这个打算,就让他们按照原剧本自由发挥,说不定舞台看上去会更有意趣。
无论如何,不管几个作主要参演角色的少年少女看着颀长身影手中那件不用花时间分辨也知道是少年刚刚排演身上的剑士外套,眼中的情绪是什么,想过了什么,颀长身影也只是停顿了片刻后,径直将那件演出服交还到了负责道具服饰的学生那边。
他没有说话,他怕自己的声线那时候还莫名哑着。
那可就太过度了。
那个更衣室内简略几句话的时间太过短暂,几乎也算不上一次交谈,所以严格来说——
两个人单独待在一个封闭空间里交互的情况,这应该的确是第一次。
觉察到这点的时候,霍惊樊已经处于不大应该意识到这点的轻微状态。
少年在触手可及之处思索着,而他并没有丝毫催促的打算。他近乎沉寂地处在这种安静待着的境况里,并且并不急于等到一个结尾。
而少年在那样逐渐思索后,到底蹙着眉点了下头。
其实他点头的含义在此情景下可以是多方面的,但毫无疑问,少年其实不应该这样轻易地点头的。
他允许了说明,允许了教学,同时也允许了颀长身影对他提出其余的要求。
颀长身影靠在桌沿,薄唇弯了弯,停了一会儿,甚至不慌不忙,那看上去半分也不焦急的行为模式,的确很让人放松警惕,同样地,对一个猫科动物来说,一个不大急于挪动的生物常让其警戒心下降,因为行动松缓的动物总是没有太大的威胁性。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颀长身影修-长的手掌略握住了少年的手腕,不像之前那样一触即离。
他从靠着的桌沿起身,而后慢慢走向那个式样再简单不过的床前。
毕竟这原本就是个简易套间,里面的设备也是。
少年因为之前应了,此刻也没有挣开他的手腕,算是老实地被他牵着。
这种“老实”只是一定程度的,因为少年此时乌眸很明显不看人,唇也紧闭着,情绪看起来还是不算太佳。
还是在闹脾气。
霍惊樊想道。不过也是,他是该闹脾气的,任谁被不喜欢地这样忽然压制也会不高兴。
可是他必须这样做,教过这两个最基本的,就作罢了,左右少年如果最开始遇到危险的情形不能及时脱离的话,会碰到的只会是更严重的情况,那个时候就不是单人或者只是基本的肢体冲突可能解决的问题。
比起来,他更希望少年不会用到这些技巧。
少年虽已知道可能预期的是什么,但是被从后压抵在床上的时候,仍然第一反应就是条件反射地挣扎,唇侧露出点小虎牙的尖端,黑沉的乌眸往中间竖。
少年被背箍着手腕折腰按在了床沿,比起之前,这次没有由臂至腰腿用到周身所有气力,似乎之前那次到底多少在他的意识里留下了印象。
但连准备抬腿踹人的膝窝都被牢固地以膝顶着,让他连挣动的可能都没有时,到底让他的本能情绪都开始变得剧烈了。
发间一对黑色的三角茸耳,裤腰后的长长兽尾都在同时冒了出来——俨然已经是备战反扑的状态。
少年不记得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因为情绪冲突忽而变成这种状态了,可能是最近少年本来就在尽可能地回避显性冲突,所以有点不习惯,也可能是早上吃片剂的时间间隔久了一些。
无论如何,他现在露出兽化特征都是理所当然,自然而然地,而他原本可能不那么轻易。
颀长身影墨黑色的瞳孔映着少年身上这些兽化部位出现的景象,说不上来,他的犬齿和发顶的那一部分也几乎在蠢蠢欲动。
不过他很确定这并不是因为克制不住自己,他只是单纯被少年所忽现的猫科状态所引丨诱,想拥抱,想触摸他的那对黑色茸耳,想抚触那跟长长的,敏丨感的,不断甩动,不安定的猫科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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