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区的黑色皮质沙发反射着森冷的光,坐上去却十分柔软。
与办公桌同料实木茶几上,摆着不少零食和几杯冷饮。
关凛域放下食盒,看了一眼光脑:“我还有一份文件急着处理,你先在这里吃点零食,喝点冷饮,处理好我就过来。”
祁非白乖巧点头,目光一直却一直黏在关凛域身上。
办公室明亮的灯光,衬得他的身形格外挺拔,如同冰崖上巍峨不动的山石,能够挡住寒冷暴风。
祁非白的视线是那么地直接,带着灼热的温度,炙烤着关凛域的脊背,撩拨着他岌岌可危的意志。
他坐在办公椅上,甚至不敢抬眸与祁非白视线相对。
他的呼吸深到胸膛微微起伏,呼出的气都那么灼热。
关凛域让自己沉浸于工作中,想要将灵魂深处躁动的欲.望,彻底压制。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成功之时,祁非白起身,悄悄向他走来。
工作早就已经处理好,是他以此为借口,在拖延时间,不敢与祁非白靠得太近。
但他忘了,祁非白一直以来就不是省油的灯。
祁非白漫步来到办公桌旁,胯骨轻轻靠着桌子,泛红的指尖轻轻点在桌面。
关凛域的视线落在他的指尖上,回想起自己小指被他勾动时,那绵软细腻的触感。
办公室的灯光明亮,让他们两人都无处可逃。
关凛域缓缓呼出一口气,抬眸看向祁非白。
祁非白微微偏头,感受到关凛域难以抑制的占有欲。
他并不害怕,甚至心脏为之亢奋。
“凛域哥哥,你工作做完了吗?”祁非白问得小心,怕自己打扰到他。
关凛域点头。
祁非白抬步,再次拉近自己和关凛域之间的距离,然后他抬起手,泛红的指尖勾起关凛域脖子间的领带。
“我想要这条领带可以吗?”
关凛域站起身。
他肩宽身高,靠近祁非白时,甚至可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他身体遮挡光线形成的阴影中。
祁非白仰头看着关凛域,轻轻握住领带。
关凛域声音低哑:“确定了?”
祁非白又有些犹豫:“那我再选选。”
祁非白能够感觉到办公室的气氛与方才有所不同。
好似空气变得黏腻且旖旎,两人之间就连呼吸也变得暧昧。
关凛域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占有欲和强大气势,并未让他觉得害怕,他甚至因此产生了第一次见到关凛域,就已经暗中滋生的依赖感。
他并不知道,那是omega对标记自己的alpha才会产生的情感。
他又上前半步,看着关凛域的眼神迷上一层雾水。
他抓住领带,将它从关凛域马甲里拖出来,凑近鼻子轻轻嗅闻。
领带一直贴身,甚至比袖扣更容易沾染上属于关凛域的气息。
他闻到了冰原冷冽的海风气息,按理说,这样冷冽的味道应当让人清醒,可他却沉迷其中,看向关凛域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欲.念。
片刻,他的目光又落在压住衬衣衣领的领针上。
他踮起脚尖,凑近了嗅闻,想要选出最让他心动的物品带走。
关凛域下意识仰起头,喉结轻颤滚动,呼吸也变得粗重。
祁非白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脖颈之间,他浑身血液开始躁动。
“我想要领带。”祁非白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的气声,好似过电一般,刺激着关凛域到耳膜。
“好。”关凛域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个字,用尽浑身所有的力气和意志力,才控制住心中某些过于暴力的想法。
他抬手,动作粗暴扯下领针,随意扔在办公桌上。
空旷的办公室,领针落下,叮当作响,却无人在意。
关凛域又扯下领带,青筋凸显的手被领带松垮缠绕,送到祁非白面前。
祁非白抬起手腕,露出绑着袖扣的手链,“哥哥,你帮我把袖扣取下来,把领带缠上去。”
关凛域眼神幽暗,眼底翻滚着汹涌的情绪。
他垂下眼眸,指尖微动,将祁非白手腕上的手链取下,放在桌上。
然后他拿起领带,一圈又一圈,动作缓慢将领带缠在祁非白的手腕上。
黑色的领带,衬得祁非白纤细的手腕白皙且脆弱,好似只要他用力一捏,就会染上鲜红的痕迹。
若是将这领带系在床头柱上,祁非白甚至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被他紧锁在床上,狠狠占有。
关凛域用领带打了个蝴蝶结,指尖顺着领带划过祁非白的掌心,被祁非白一把抓住。
两人视线再次交织在一起,空气变得格外粘稠。
关凛域微张嘴,想让祁非白离开,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祁非白却借着他手掌的力,又靠近了他半步,与他轻轻贴在一起,仰头轻声说:“哥哥,我觉得,你想像上次在泳池边那样亲我,是吗?”
是。
他不仅想亲他,他还想彻底标记他,让他为自己所属,让他一辈子都带着自己的信息素。
让他为自己臣服,让他对自己生出依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已经没有理智控制自己。
祁非白眼角眉梢溢出浅浅笑意,笑意染上些许欲.念,双颊微红。
如此纯粹的一个人,浸透着丝丝媚意,惹人怜惜。
“我原本想让你再等几日。”
关凛域说完这句话,一手搂着祁非白的腰将他抱起,然后把他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他挤入他双腿之间,扣住他的后脑勺,让他被迫抬起下巴,然后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克制又凶狠,尖利的牙齿,甚至刺破了祁非白柔嫩的嘴唇。
血液的味道只会让他更加疯狂,疯狂的想要占有面前的这个omega。
第22章
祁非白仰头承受着这一切,且沉迷于此。
他坐在办公桌上,身子却已经开始发软。
缠绕着领带的手腕无力搭在关凛域的肩膀上。
若不是关凛域扣住他的后腰,他甚至要向后倒去,倒在办公桌上。
关凛域知道那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动作,祁非白倒下后,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他此时也仿若一头恶狼,一头饥饿的、能将面前的人拆骨吃下的恶狼。
可他心中仍旧有一处小小的火苗。
是明亮的办公室,让他保持了最后一抹理智,不至于发癫发疯。
一吻结束,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且绵长。
关凛域甚至不敢看祁非白眼底带水、双颊绯红的模样。
他将祁非白按在自己怀中,感受着自己和祁非白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压在祁非白后腰的指尖微微发颤。
祁非白额头蹭了蹭关凛域的肩膀,声音轻细软绵,像是一只撒娇的小动物,向主人表达自己的需求:“哥哥,我不舒服。”
关凛域当然知道他哪里不舒服,他自己也不好受。
他的声音已经近乎气声:“一会儿就好。”
小企鹅在求偶期,会想要老婆,想生孩子,也会进入发.情期,可企鹅的发情与人类还是有所区别的。
他们也没有人类omega从小被规训出来的羞耻感。
祁非白将自己滚烫的脸贴在关凛域脖侧,感受着他蓬勃的脉搏跳动,祁非白又蹭了蹭他的脖子,“好不了的。”
他想要关凛域,他意识不太清晰,对具体要如何做有些许模糊。
他可还是一只小处鹅呢。
“哥哥……”祁非白的声音黏黏糊糊,“我难受。”
关凛域身体一僵,最终沉沉叹息,空出一只手。
才做人没多久的祁非白早上也会有生理反应,可他整日太多事情。
他要追求关凛域,还要学习如何做人、如何做诊疗师,给患者治病,哪里会关注每日早晨的身体。
直到关凛域触碰,他瞳孔瞬间涨大,身子一缩,轻哼出声。
“别吵。”关凛域声音已经哑到不行,随时都在爆发边缘。
他的身体滚烫,呼吸被压制得缓而重。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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