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他盖住自己的眼睛,尾音颤/动:“你要谈什么,快谈,现在就谈!”
淡淡的信息素味道萦绕出来,傅清不得不承认,这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让他痴迷、让他心脏狂跳,让他如坠云端。
这味道的确不是前世余歇的味道,彼时的「余歇」曾试图用信息素逼迫他就范,然而他对对方烟草味的信息素毫无感觉,甚至当场干呕,让对方做了至少半年的贵族圈笑柄。
“傅清……”余歇闭上眼睛轻轻/喘/气,用额头抵住傅清的后颈:“我知道无上意志是什么了。”
“什么?”傅清迷茫睁眼。
余歇把昨晚的讨论又同傅清讲了一遍,他边斟酌措辞,边轻拍着对方的肩背哄对方,显然一切都是习惯到骨子里的下意识行为。
这种捧之怕碎的态度在傅清记事儿起就从未有过了,傅清对这种态度很恐慌,对余歇所说的推断也很恐慌。
“你的意思是……”傅清陷入沉思:“现在不是第三世,而是第二世?他是第二世的真实,我是第二世本该有的真实……是这个意思吗?所以因为你的出现,无上意志想用原本的第二世取代如今出现偏差的第二世,是这个意思吗?”
余歇微微点头:“是的……书中世界只有两世,那便只有两世循环,是不可能出现第三世的。”
傅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笑一声。
“也许吧……可是我对你说的过去毫无印象,我只记得属于自己的第二世。”傅清顿了一下继续道:“或许你猜错了,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我不爱你,更不是你想要的傅清。”
余歇叹气:“傅清……别说不爱我,只是你还没来得及爱上我。无上意志能用你覆盖他,他的经历也在一点点修改你。这个世界或许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循环了,每次循环只有两世,每一世都是你。没有其他傅清,都是你。”
“或许我应该这样说。”余歇无奈着继续道:“第二世结尾的你被提前唤醒了,但因为故事还没有发生到那个时候,因此你的记忆只能用前世的记忆来填充……这样好理解一点了吗?”
傅清的思绪极乱,他的心和身/体都在叫嚣着无条件的服从对方,他甚至能在这种服从中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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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安心、踏实。
难道是因为……因为另一个自己再次苏醒过的缘故吗?傅清此时的情绪比昨天还要奇怪很多。
昨天的他可以随意反抗,今天的他自认为应该反抗却又不想反抗。
他的嘴里说着放开、放开,可是身体却只想靠得再近一点。
他希望这只叫余歇的雄虫能抱抱他,他甚至快想不起来对方是他的仇敌了,好像他们生来就该是如此密不可分一般。
余歇不知道傅清在想什么,但是他顺从自己的心意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然后他躺在床/上解开手腕上的皮/带,把看似安静的雌虫放在自己胸口上,继续轻拍对方的肩背。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不要把这一世想的太过复杂。”余歇轻声安慰。
“你体内的另一只虫也是你,只不过记忆不一样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也不是之前的那个余歇,更不是什么坏虫。如果我真想杀你的话……”余歇顶/了/顶/腰/腹无奈道:“何必用这种方法……”
傅清颤/抖着咬/住下/唇。
“至于那个无上意志和邪恶之子……”余歇表情怪异:“他们仰仗的无非就是那些变异能量和黑色晶石而已,虽说麻烦了点,但也不是不能解决。”
余歇心道,他可太喜欢那个黑色晶石了,希望无上协会有囤货,唯一的缺点就是吃完了容易犯困。
整整困扰了他两世的生死之敌……真的能解决吗?听着雄虫轻巧的语气,傅清有点发愣。
不知是不是情绪放松过后带来的眩晕感,傅清眼前突然划过了几个他毫无印象的画面。
余歇当着他的面举起了阿尔伯特小殿下,还低头叼走了他吃不下的饼干。
这块饼干……傅清记得。
傅清两世都见小殿下在祈愿宴上拿出来过,丑丑的一块,但是从来都没递给他,而是被小殿下自己默默吃掉了。
原来……这块饼干是给他的吗?
傅清恍然:“祈愿宴上……”
“嗯?”余歇轻声应和,侧耳倾听。
“那块饼干……”傅清缓缓道:“小殿下送过饼干吗?”
饼干?
余歇回忆了一下:“哦……是有个饼干,怪难吃的,连味道都没有,甚至扎嗓子。”
说到这儿余歇叹了口气:“说实话,阿尔伯特这个虫崽真是什么都想试一试,可惜他实在是没有厨艺天赋,就连安静吃饭我看都很难为他。法比安就安静多了,炖个汤都能默默看一上午,要不是眼睛会眨我都以为他睡着了……”
“……是吗?”
记忆的碎片犹如隔岸观火,不太清晰。
傅清在余歇看不见的地方笑了一下,他第二世是阿尔伯特的皇子武师,对这只虫崽还算了解。
只不过他记忆里的阿尔伯特小殿下虽然活泼,却没有余歇描述的这样过分活跃。还有法比安,这只虫崽傅清甚至没见过几次……竟然还会看炖汤吗?
“然后呢?琼斯家的雄虫又对我明嘲暗讽了吗?”脑仁刺痛,傅清微微皱眉。
他看到祈愿宴上贾尔斯·琼斯嘴巴开合,只可惜画面不甚清晰,他只靠唇语也猜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哼……”余歇听到琼斯这个姓就生气:“那个老虫要挖我墙角,说让你去给他做媳妇,简直不要他的虫脸。好在余睿还算有良心,帮你说了两句话。”
“余睿?”傅清一愣:“帮我说话?”
“嗯。”余歇挑眉:“他是个嘴毒的虫,满脑子都是家族和权力,不过办事还算利落,跟我们合作的很愉快。”
他心道我虫生的第一桶金还是蒙骗对方到手的呢。
不知从何而来的画面渐渐消融,傅清垂眼看着床单思索了一会儿:“都是这一世发生的?”
“嗯”
余歇不知对方为何有这些疑问,但是有一件事他再不做就不行了。
他捂住雌虫的嘴巴道:“……我出去一下……”
话音刚落,傅清瞪大眼睛。
过程只有一瞬,余韵却是悠长。傅清的双手紧握床单,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余歇捏住傅清的下巴,他本来想在对方的嘴唇上吻一下,但是想了半天还是吻在了额头上:“我知道你现在不想……我刚才是怕你跑掉或者不理我……”
“听你刚才的疑问,应当是想起来了一点。”余歇俯身握住傅清的手:“别想那么多,我们先进无上协会尽快联系诺国,等确定诺国安全无虞,我们再说下一步做什么,嗯?”
这一步走的十分妥帖,甚至与虫帝傅清的思路不谋而合。
雌虫抿了抿唇偏过头:“我……想要一条湿毛巾,谢谢。”
余歇一顿:“等我。”
他托着雌虫的后脑在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迅速穿上衣服打算出门找毛巾。
然而刚走到门口他又回来了,他从地上捡起傅清昨天掉落的所有刀刃,一股脑的放在床上。
然后又从桌子上捡起一件外套披在傅清身上:“我给你找件新的,这个先穿着,谁敢进来就拿这个戳他。”
傅清张着嘴发愣。
余歇到底没忍住,他捧着雌虫的脸在对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老婆,我不做那个,但是偶尔给我亲一下吧。”
说完他就跑了,把房门关的严丝合缝,一个眼神一缕风都溜不进来。
傅清缓缓把脸埋在枕头里,细白的手指掐着被角不放,只露出两只绯红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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