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连着两天遇到对方,很难让他不多想。
不过姜漾很快也看到了他,表情是很正常的惊讶,笑着打招呼:“江哥!”
又在赵严森身上打量了一圈,再看他眼神多多少少就带出了一点透着恶意的了然。
也没有攀谈的意思,打了个招呼就错身走了。
江愔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那边姜漾进了包间,噼里啪啦就将遇到江愔的事说了:“……原来说他找金主是真的,亏我还挺喜欢他……”
他旁边一个人好奇道:“你看到他跟谁一起了,是不是立川的赵董?”
另一个人瞪了他一眼,觑了眼主座上的男人:“瞎说,谁不知道赵大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看上那种小明星,是吧,陆哥?”
被叫陆哥的男人正慢条斯理用毛巾擦着手,修长好看的手指一根根擦过去,动作优雅,闻言抬了抬形容姣好的眉,语气温和:“那倒不一定。”
他抬眸,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看外表至少二十五六,但这双眼睛瞧着竟像是少年才有,温柔又清澈:被他瞧着的姜漾忍不住面色一红。
他轻声道:“你说说刚刚看到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
姜漾就将赵严森的样子描述了一遍,从发型到穿着打扮,差不多能记住的都说了,包括他后来转身看到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看谁的手机,边看边走远的情形。
之前瞪眼的那人忙给他使眼色,却没拦得住。
陆哥垂眸,端起茶抿了一口,似在沉思,片刻后开口:“我记得你说要考戏剧学院?”
姜漾眼睛一亮,立刻道:“对对对,今年报名我错过了,我打算明年考。”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本来我妈说好让我哥帮我直接出道的,谁知道我哥拒绝了,要知道他不愿意,我早报名了。”
“耽误一年确实可惜了。”陆哥微叹,他想了想,微笑说,“这样,正好我被邀请参加一档选秀综艺做评审,节目组让我帮忙推荐些好苗子,我觉得你就很适合,年后正式开始录制,如果你愿意,我就填你的名字上去,怎么样?”
姜漾当然愿意,他只是误打误撞帮了陆榛一个小忙,根本没想会有什么回报,今天这顿饭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好事,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直点头。
陆榛笑着让他和刚刚瞪人的助理交换了联系方式。
等人陆陆续续走完,助理忍不住道:“咱们这边的名额已经全给人了,再多加一个节目组那边不同意怎么办?”
陆榛笑容温和:“没事,节目组那边我去说。”
助理就叹气:“陆哥你就是太好心了点,姜漾也没帮什么大忙,请吃饭就够报答他了,外面多少粉丝想求都求不到。”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陆榛被助理这么说也不生气,脾气很好的样子,还反过来安慰对方,“我只是随口一句话,对他来说可能就是命运转折,再说也只是一个名额,到时候能不能晋级还是得靠真本事,我并没有真的帮上什么。”
助理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将矛头对准他自认的罪魁祸首:“我看你就是想给祁百嘉卖个人情,因为他跟江愔是朋友?”
她撇撇嘴:“姜漾明显跟祁百嘉关系不怎么样,人家领不领你的情还不一定呢。”
“那个江愔有什么好,长得也就那样,我觉得陆哥比他帅多了。”她打抱不平,“赵董太过分了,说好不找圈里的,害你等了他这么多年,都打算为他退圈了,结果他居然这么对你,大猪蹄子!我看那个江愔也就是看上他的身份,陆哥你应该主动一点,都说感情是要争取的,光默默付出没有用,呸呸,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陆榛安抚她,他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划过些许厉色,声音依旧不疾不徐,“不要急,感情这种事急不得,我了解赵严森,他不会喜欢江愔那种类型,大概是觉得新鲜,着急出头反倒叫他误会。”
“这么多年,他身边也不是没有人凑上去,不也照样一个个无疾而终。”
他垂眸,遮掩了眼里闪烁的冷光。
“耐心点。”他悠悠道,“既然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不怕这一小会儿。”
他看上的,谁都夺不走,只能是他的。
第49章 四十九、家常菜
请赵严森吃完饭, 隔天江愔就收拾行李回老家过年了。
“江愔”老家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江家祖辈往上几代都在这里,他小时候算镇, 等到初中又被划分成了区, 江父江母为了儿女的学业, 在“江愔”初三时在区县所属的市中心买了房,举家搬进了市里。
石市不是省会城市,没有机场,江愔坐高铁太醒目, 又逢春运, 怕万一被认出来引起纷乱, 先坐飞机落地省城, 然后再改坐车走高速, 江父和大伯家的堂哥会开车到机场来接他。
江家不算什么大族, 人口不多, 江父上头只有一个哥哥,两人父母去得早, 兄弟俩相依为命长大, 两家关系非常要好, 而且也都一儿一女。
原身和江爱小时候基本上是跟在堂哥堂姐屁股后面长大的。
江母这边就复杂一些, 她生母早逝,留下她和一个妹妹,父亲后来再娶连续得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对前头两个女儿就不怎么在意了。
否则江母也不会嫁给父母双亡跟着哥嫂过日子的江父。
江母找江父恰好是看中了他没有父母,过来就能当家做主, 接济自己的同胞妹妹。
江母年轻的时候是个小美人, 看江愔和江爱的长相就知道, 当然江父也不差。
美女主动找上来,江父不消说就沦陷了,江大伯和大嫂本来有点担心,但了解了江母的为人后火速同意了这桩婚事。
事实也证明他们没有看走眼,江母除了在面对妹妹有点是非不分外,其它方面没的说。
因为上一辈的事,原身外祖这边的亲戚就比较多,一个和江母同胞的小姨,两个异母舅舅,两个异母小姨,往下更有一堆表弟表妹。
江母虽然对生父有怨,但终究没有断绝来往,逢年过节还是会带着丈夫孩子上门,家里孩子多是非也就多,原身和江爱在江家是弟弟妹妹备受宠爱,到了外公家成了哥哥姐姐,处处要照顾忍让,很不适应,小时候还会乖乖听话看着表弟表妹,长大基本去打个照面就闪人了。
久而久之,小辈们关系十分冷淡,几年过去,恐怕路上见了面也认不出来。
而相反的,跟江家这边的堂哥堂姐就非常好,和亲的没什么两样。
堂哥江浩见了他,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江大伯比江父大十岁,江浩比江愔也大了十岁,他六年前就结婚了,先得了个儿子已经五岁,二胎开放后又添了个女儿,刚满两岁。
跟见到江爱和江父江母时一样,一见到真人,属于原身的情感就涌了上来,江愔前世上头的兄姐一个巴掌都数不完,但却是头一回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兄弟亲情。
等回到家再看到一脸慈爱的江大伯和堂姐江雪,对比一下前世,心里顿时酸出了一片柠檬草原,原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愔回家并没有大张旗鼓,江家人事先得了他的叮嘱,别人问就说忙不一定能赶回来,他特意定了下午的机票,等开车回家进小区已经天黑,除了江家人,没人知道他回家了。
这是江愔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春节,经过千年的演变,现在的习俗和他前世有很大的不同。
他前世并没有春节这个说法,除夕便称除夕,正月初一称作元日或岁日,对前世的他来说,过年是一件极其辛苦的事。
祭祖、守岁、朝宴……
一项又一项冗长繁琐的礼仪,又是冬日,每每结束他都会大病一场,尤其登基后身体越来越差,光是除夕从凌晨开始的祭祖,他就要脱掉一层皮。
作为皇子皇帝他不缺吃穿,过年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庆贺的事,反而是疲于应对的累赘。
在江家过的这个春节,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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