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的旅程,大家先回房间休息,江父江母已经困得不行,约定好起床时间就倒头去睡了。
江愔这才有空从赵严森嘴里知道了详细始末。
事情得从赵家上一代说起。
赵家上一代有兄妹四个,原本一开始选定的继承人是长子,即赵严森的大伯,赵严森的父亲是最小的弟弟,有优秀的哥哥姐姐,家业轮不到他继承,十几岁就放飞自我当了纨绔,每天吃喝玩乐醉生梦死。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和赵父一母同胞的大哥二姐一起出门谈生意,遇到空难死了。
剩下赵父和排在他前面的私生子三哥。
赵父当然不能看着赵家落到私生子手里,当即浪子回头,很是奋发图强了一段时间,并且娶了赵严森的母亲周女士联姻,很快就有了赵严森,使得两家更加牢固。
赵严森祖父权衡利弊,最终选择了赵父,未免兄弟阋墙,将私生子赵三伯远远调到了海外。
然而赵父没安稳几年就原形毕露,曾经的恶习一个个冒出来,在赵严森五岁时还宣称找到了一个真爱,隔年就搞出了个私生子。
赵严森的祖父气了个半死,父子两一番拉扯,赵严森祖父最终放弃了儿子,选择教导孙子。
而这一次搞事的,就是赵家那个被发配到海外的三伯。
当然除了他这个主谋还有从犯,一个是当年赵大伯留下来的遗腹子,赵严森的堂哥,如果赵大伯没死,或许今天赵家新一代掌权人是他而非赵严森了。
还有一个就是在非洲“勤勤恳恳”的赵父。
“这是不甘心三人组?”江愔摸摸下巴。
赵严森一愣,捏捏他的脸大笑起来:“是。”
可不就是不甘心,尤其他三伯,不甘心了三十年。
“他们打算曝光我们的关系给你添加丑闻?”江愔猜测。
赵严森:“嗯,其中之一。”
江愔:“我猜这一招肯定是陆榛提出来的,他投靠了谁?”
“赵严鑫,我堂哥。”赵严森说,他脸上第一次明确表示出对一个人的厌恶,可见跟这位堂哥的关系有多差。
“上次苏燕筝的事让我觉得不太对劲,找人查了查陆榛。”
江愔惊讶:“苏燕筝跟陆榛有关系?”
赵严森:“没有明确证据,但应该是陆榛跟苏燕筝说了什么,他才会找上你。”
江愔啧了一声,兴奋坏笑:“然后你让人盯着陆榛了?”
赵严森就喜欢他这种生机勃勃的劲儿,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是。”
查到苏燕筝和陆榛有关系,他就让人盯住了陆榛,然后果不其然,发现他找上了赵严鑫。
江愔回咬了他一口,舔舔被咬出来的印痕:“以陆榛的性格,恐怕不光曝光我们关系这么简单吧?”
赵严森略一迟疑,说:“他收买了两个智障儿童的家庭,让他们出来作证我们联合诈捐,赵严鑫管着立川的慈善机构。”
不止这一笔,赵严鑫还设计了其它项目,拉上江愔,一来是加大丑闻,一来也是佐证,让人相信他是色令智昏。
江愔皱起了眉。
为那两个被收买的家庭。
“别难过。”赵严森安慰,“做善事本来就是凭本心,不能奢求人人都感恩,问心无愧就好。”
江愔叹了口气,暂时将这件事抛到一边,问:“你打算怎么做?”
赵严森:“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爆出来,你安心陪伯父伯母,最多一周就能解决。”
不过是最后的挣扎,跳梁小丑罢了。
他陪这些人演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收网了。
芃芃被他送去了母亲那里,唯有江愔,哪怕万分之一他都不敢赌,将人送离他才能安心。
既然赵严森说没问题,江愔也就信了他,安心等结果。
不过结果还没出来,他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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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九十、粥
大约因为忽然闲下来松了弦, 又或者水土不服,一觉醒来,江愔发烧了。
烧得还比较严重, 过了四十度, 他整个人迷迷糊糊, 隐约感觉到有人给他测体温,有人给他擦手擦脸。
然后前前后后有人进来出去,手臂一疼,凉凉的液体输进来, 药片咽下去, 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 白天变成了黑夜。
只有床角亮着一丝晕黄的灯光, 隐约能看到四周轮廓。
他一动, 一只手过来将他扶住:“醒了?”
顺势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脖颈, 确认温度。
“我睡了多久?”江愔坐起来,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一天。”赵严森帮他竖起枕头,端了早早准备好的温水, “喝点水。”另一只手伸到台灯按钮上, 拧亮了灯光。
四周瞬间亮起, 江愔揉了揉眼睛, 一口气喝完,嗓子舒服了不少:“我爸妈和小爱呢?”
他打量赵严森,看到了胡茬:“你在这守了一天?”
赵严森抽来纸巾帮他擦去水渍:“我让人带叔叔阿姨和小爱先去玩了, 他们要在山上住一晚,明天回来。”
江愔点点头, 没放在心上, 他只是发烧而已, 没必要耽误已经准备好的行程。
“看来我爸妈真的很喜欢你。”他感慨。
不然不会放心将他留给赵严森照顾。
赵严森笑说:“这是当然。”
江愔白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赵严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江愔觉得身上有点黏,估计发烧的时候出汗了:“我想洗澡。”
“不行。”赵严森不同意,“烧才刚退,着凉了怎么办,忍一忍,等过两天完全好了再洗。”
“过两天就臭了。”江愔坚持,“我要洗澡。”
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床。
结果被赵严森摁住额头按了回去,用被子裹住他的手脚,只露出一张脸。
江愔躺了将近两天,虚弱无力,挣了几下没挣脱出来,反而更没力气了:“你放开我,我要洗澡。”
“你再不放开,我咬你了!”
赵严森连被子一起将他抱住,像抱着一个蚕宝宝,低下头闷笑:“咬哪儿?”
江愔没好气瞪他:“你可以试试!”
“好了,听话。”赵严森抱着他哄,“洗澡别想了,至少到明天,实在难受我拿毛巾给你擦一擦好不好?”
江愔纠结了两秒,妥协:“行吧。”
赵严森去洗手间拧了热毛巾给他从头到脚擦了一遍,连指缝都没有放过。
江愔瞧着,目光微恍。
“在想什么?”赵严森问。
江愔不假思索:“想朕的贴身太监。”
赵严森:“……”
自知失口的江愔连忙解释:“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来之前刚看了个剧本,主角是皇帝,刚刚脑子发昏,你当然不是太监……”
“哦。”赵严森面无表情将毛巾翻面,“我伺候你给你擦身,你脑子里在想别的男人?”
江愔一噎,努力寻找突破口:“我想的是太监,太监不算男人。”
赵严森不说话,慢条斯理给他擦拭最后被挡起来的部位。
江愔下半身哆嗦了一下,嗖的抽走毛巾:“剩下的我自己来。”
然后无理取闹任性叫喊:“我饿了,我想吃饭。”
企图将刚刚的失口蒙混过去。
赵严森挑挑眉,拿来早早准备好的保温盒。
江愔一看,失望,嫌弃道:“我不想喝粥,我想吃泡面。”
赵严森目光一沉:“没有泡面,只有粥,不吃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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