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呢?!要出鬼命了!快来啊!”
“我感觉这个姿势很不妙,你们还记得上次天师鬼死的那次大美人发了多大的脾气吗?”
“完了, 大美人有心理阴影, 从来不在下的, 他要发火了,我们都要嘎了。”
“救命!这些蛇失控咬人了,你们快去个人把大兄弟拉开!”
“我不敢!你们去。”
柳淮脸色无比难看,低气压几乎要凝成实体了,本就温度不高的地下室温度骤降,血腥气在房间中蔓延,数条巨大的人面蛇从阴影中传出,发出嘶嘶声。
张乾有点耳鸣,他能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却听不清楚,只当是蚊子在乱飞,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郑重地告诉柳淮:
“我是魂体,没有生理反应,你别胡说。”
柳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张乾还在强调,“你不要污蔑我。”
“放开我!”柳淮厉声。
“不放,”张乾非但不放还往下压了压,“随便切人东西是不好的习惯,你得改。”
这发言简直大胆!缩在墙角围观的吃瓜鬼们纷纷给张乾点蜡,他们的大美人高高在上用得着其他人教训吗?
如果教训有用的话,那他们岂不是白变太监了?柳淮一定大发特发脾气,然后把张乾剥皮抽筋,蜷缩做墙角的吃瓜鬼们一致认同。
没想到空气中紧张弥漫的低气压一收,蓄势待发的人面蛇打了个哈欠,妖/娆地勾着尾巴尖,盘成便便状懒洋洋地趴下了。
柳淮居然没有生气?!
吃瓜鬼们目瞪口呆。
柳淮饶有趣味地调笑,“原来你因为这个发疯。”
什么叫因为这个?这是很大的事情好吗?张乾觉得自己的头晕愈发厉害,不仅头晕,他的脸还有些燥热,这蛇毒难道还有致幻的效果?
张乾强迫自己冷静,不然很容易被柳淮发现弱点。他现在是魂体,许多生前的手段都用不了,对上柳淮还真不一定是百分百胜率,况且柳淮这家伙擅使阴招。
“这很重要。”他强调。
柳淮不在乎,“反正你已经死了,留着也没用。”
“你留着就有用了?”张乾蹙眉,“柳淮,正常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是个变态。”柳淮眉眼略带不满。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变态?”张乾的脑子有点不太清醒,话不过脑子,随口嘀咕出来。
柳淮冷笑,趁他不注意膝盖往张乾腹部一顶,张乾下意识闪躲,他则接着空隙逃了出来。
“你似乎有点不舒服。”
张乾倚靠在墙上,有些站不稳,讲真的他的处境有点糟糕,当前的身体状态不一定能支撑他逃出去。
柳淮打量着张乾,心中的怒火慢慢变作好奇。对方脸色酡红,晕乎乎的,意识也不怎么清醒,有点像是醉酒?
他的蛇毒有这个效果吗?
柳淮招手,盘在地上高贵冷艳谁也不理的人面蛇像只哈巴狗一样欢快狂奔过来接受爱的抚摸。
柳淮坐在蛇形座椅上,对张乾又多了几分好奇。被他咬了这么多次还没魂飞魄散,张乾到底是怎么长的?
他真的是太好奇了,所以他决定好好研究一下对方的身体。
比如,用张乾能不能种出花?
柳淮起身,指指张乾,人面蛇看了眼张乾,伸出自己高贵的尾巴卷起人走了。
他们一走,幸存下来的吃瓜鬼们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新来的兄弟是个勇士。”
“不过我怎么感觉他们俩之间怪怪的,大美人不是一直当着我们的面动手割那啥吗?”
“那当然是因为新来的小哥长得太帅了,大美人也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说不定直接拉去伺候了。”
“原来大美人喜欢这款以下欺上的,早知道我就上了。”
“就你?你忘了天师鬼是怎么惨死的吗?”
“别再提我了行不行,我已经改过自新了!”
一群鬼吵着,忽然门嘎吱一响,柳淮去而复返,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笑而不语。
众鬼瞬间站直,麻利滚到自己的坑位里躺平。
柳淮满意了,“我马上就去拔掉你们尸体的舌头,拿去种花。”
众鬼哀嚎,纷纷痛恨活着的自己不干人事,才让自己死了遇上柳淮这么个疯子。
被蛇尾卷着,张乾竭力控制自己的意识,兴许他是因为他被咬过几次有了抗性,居然就这么缓缓清醒过来。
柳淮带着他来到地下室上的花园,把张乾放下,转身去墙角的柜子里翻东西。
张乾一边把身上蛇摘走,一边打量着柳淮。柳淮喜怒无常,明明之前还在愤怒,现在居然在开心地种花,好像精神真的不正常。
他从柜子里取出两把铲子,丢了一把给张乾。
“做什么?”张乾问。
“种花。”柳淮自顾自蹲在地上。
张乾捡起铲子,目光却落在柳淮身上,“你身上的鬼母已经操控了你的情绪,不用多久你就失控,成为鬼母的容器。”
柳淮稍稍一顿,没有在意反而换了个话题,“你有些特殊,被我咬了两次都没死,我在想把你埋下去会不会种出一株特别漂亮的花。”
两次。这条美人蛇真的好凶。
张乾拿着铲子,蹲在他旁边,“大概不会。”
“我住在雪山上,没见过花,你就是把我种下去估计也不会长东西。”他麻木地铲铲土,就像他最开始出现在柳淮家门一样,眼神中透着点迷茫和劳累。
张乾学着柳淮的动作刨了一个坑,柳淮想递给他种子却发现张乾埋下了一枚红色的种子。
“那是什么花?颜色很鲜活。”经过柳淮手的种子大多都死了,颜色自然也不怎么好看。
“不清楚。衣服沾着的,不知道在哪里碰到的吧。”张乾确实没有诓柳淮,他之前是去过什么地方,但因为时间线修正的缘故他已经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的种子。
他把土堆上,那边柳淮却没停下又刨了几个坑种下种子。来到外面,他对柳淮的吸引力就少了很多,看来比起他,柳淮更喜欢这些永远也种不出来的花。
“你不把我埋下去吗?”张乾坐在边上看他一个人忙碌,有些无聊,对柳淮也有些好奇。
在他看来,柳淮和那些只知道屠杀的S级诡异不一样,他很复杂,正处在人与诡异的分界线上。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张乾,也可以就这么放任张乾游荡。
他还有人性,也不是绝对的恶,不在张乾的斩杀范围内,张乾觉得柳淮还能救一救。
柳淮扭头淡漠地看他一眼,“你又不能当花肥,我埋你干什么?”
张乾好笑,“你一开始抓我,就是为了花肥?”
“你把我想的太蠢了,”柳淮面无表情,“你闯入了我的地盘,我当然要杀掉你。”
“可你没有。”
柳淮面无表情瞪他,张乾有些无辜,他向来喜欢说实话。
柳淮冷哼,不理他。撒完一包种子又撒另一包,兴许是人长的好看,动作也优雅不少,很赏心悦目。他不说话,张乾也不说话。一人劳作,一人旁观,在这片寂静不祥的花园里居然有点田园的宁静。
张乾闭上眼,有些可惜这里没有阳光,不然应该会很舒服。
也许是因为柳淮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山下人,不怎么爱说话的张乾有点想跟他聊天。
“你还没有陷得太深。”他忽然来了一句。
柳淮放下锄头,勾唇笑带着点色气,“你想劝我回头是岸?”
张乾摇头,“我又不是和尚。”
柳淮挑眉,指尖若有若无点点唇角,“那你想说什么?”
他嘴唇的颜色很好看,张乾有点走神,“你的情况很特殊,但我敢肯定,你正处在往诡异转化的阶段,类似于屠杀降临的S诡异,控制不是自身的凶性。再加上你身上的死律,你每天都要收割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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