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词!谁知道谁先动的手,他说盛渊先动的手就是盛渊先打的人?那要是盛渊说他先动的手呢!”
“你这人是不是不讲理!”
“我刚才不一直跟你讲理,你拉拉个脸给谁颜色呢!”
“当时你们学生把我们学生按着打,你没看见!”
“谁说占上风的就一定是先打人的,我们身体好不行!”
“你不要脸了是吧。”
“你要脸,你要脸在这不问原因怀疑学生。”
“你们先动的手。”
“一面之词!一面之词!”
铁头跟复读机一样和常滕教导主任battle,要么一起留下来,要么一起开除,谁也别想好过!!!
他今天就是死着,从窗户跳下去,盛渊也没先动手!
最后两人嗓子都吵冒烟了。
两人之前在教师学术交流会上还互加过好友,相谈甚欢,谁知现在吵得急头白脸,恨不得一脚把人踏地里去。
常滕教导主任吵架吵得缺氧,黄安冲确实也动了手,定义成打架互殴盛渊和黄安冲都别想留下来。
铁头:“咱们各退一步。”
常滕教导主任:“凭什么各退一步?!”
铁头高喊:“常滕学生和一中学生打架互殴!!!”
“你!你……”常滕教导主任气得直跺脚,“你小点声!”
铁头看着他。
你退不退。
见人不松口又要喊。
“行,我不上报!你…”常滕教导主任手气得直哆嗦,指着铁头,“你真不要脸。”
脸早就没了,铁头没和他吵。
常滕教导主任:“但有条件,你的那个学生必须跟黄安冲道歉。”
第78章
好在盛渊打人只有一开始几拳是打在人脸上的, 除了口鼻和颧骨的位置淤肿的伤处明显,其他的都在衣服下,明面上看不见。
黄安冲被扶到医务室, 止住血后躺在铺着白床单的休息床上,说话嘴角撕裂的疼, 像是口角被刀拉开又被针线重新缝合,但没有逢紧,怕张大嘴会再一次裂开。
他手中拿着校医给的冰袋敷在口鼻和髋骨上, 检查一番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但他的肋骨像折断了一样疼,他掀开衣服, 大片的乌紫含在皮肤里, 恐怖吓人,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腰腹上方。
“ma…尼玛的……”
他浑身打着颤, 气愤让他的脑袋昏晕, 像是老鼠一样躲在暗处喋喋不休地咒骂着。
事态的发生完全脱离他的预想范围内。
不良头目之间基本都不对付,他以小腿的伤势引导对方对喻左今的印象,为日后双面见面产生的情绪有着无形的引导。
他看不惯喻左今, 看不惯他那副好样貌, 看不惯每天像个装逼犯却又不自知的样子,他恶心极了。
但偏偏对方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装尼玛呢!
他被对方从三楼扔了下去虽然之后不再敢靠近喻左今, 但看见其他学生都躲着他走,不和他说话不理他, 他心中别提多畅快, 之后最开心的就是喻左今升入高中部打了老师转学。
因为喻左今高一的班主任也不待见他这样的坏学生。
他本以为这一切都将是喻左今颓废人生的开始, 但他错了。
对方转了学, 不良文化兴起, 一时名声大噪,声名鹊起,在各个学校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名气,只要有不良存在的学校,喻左今都将成为被吹捧的对象。
为人神秘,不善言辞,打架又猛又狠,成了最出名的不良头目。
而他家里的公司税务突然被调查,上到经济链来源下到人事管理,里里外外被查了个遍,罚款的返款,查封的查封,为了保住现有的利益,只能自断一臂,企业规模大幅度缩水。
他不止一次听老爸说家里上面有关系。
但有关系为什么会突然被查,甚至不给通知,突然袭击造访。
因为关系没了。
今非昔比。
市长不姓宋了,现在姓喻。
新官上任三把火,雷霆手段,几乎以前所有背地里的勾当都让他查了,但是对方是拿他们家先开的刀。
虽然是大企业,但调查完全被归在第二批线,有两个月时间够他们家应对,但一夜之间却被调到了第一个。
甚至他爸想走后门送礼都被连人带东西轰了出来,那满天的红色钞票被散在明面上,他爸只能慌忙的让人捡起,灰溜溜走人。
心中愤恨、嫉妒、不甘让他睡觉都咬着牙齿。
他喻左今凭什么?
他刚才在209对盛渊说的那些就是想让他厌恶喻左今,让喻左今成为欺凌弱小的恶霸。
然而他此时躺在校医室,根本想不明白盛渊为什么突然识破他的谎言,并且毫不犹豫的打了他。
听见医务室门被打开,黄安冲将脏话吞进肚子里,常滕教导主任过来和他协商结果,问他接不接受道歉。
“这个事一中那边咬死是互殴,你和一中的学生可能都要被开除。”
黄安冲用力的磨着牙,好半天才重新笑出来,“老师我接受,刚才我们之间只是发生了些小矛盾,盛渊同学可能也只是一时冲动。”
门外的盛渊听着里面黄安冲的话,手中的消消乐通往下一关。
【系统:他真不要脸。】
直到现在对方还装着好人。
真上进恨不得从盛渊脑子里冲出来对他进行口水攻击。
呸!
常滕教导主任出来,看着站在门前脸上连块伤都没有的盛渊,又去看他的脖子。
常滕教导主任:?
红印呢?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铁头。
我问你红印呢!
铁头接收到他的眼神,作为一个成年人,撒谎已经不会感到心虚了。
他看着常滕教导主任。
被狗吃了。
常滕教导主任:……
你!你是真不要脸!
常滕教导主任气得脸都青了,差点没一口气撅过去,没想到刚才一脚就踏进了铁头给他挖的坑。
铁头在后面握住盛渊的左肩,“进去后好好道歉。”
盛渊退出消消乐,在手机上划了几下,揣进口袋里。
铁头本想跟着进去,常滕教导主任:“黄安冲说盛渊单独进去就行。”
铁头:“为什么?”
不问还好,这一问常滕教导主任可就来劲了,“还不是那孩子给你们学生留面子,我说你这么大年纪了……”
两位教导主任又开始在医务室门口battle,盛渊则推开门走了进去,顺手关上门将外面的声音隔绝,他往里走,看见了躺在病床上拿着手机的黄安冲。
盛渊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此时他手机的后置摄像头对准盛渊,只是视频还没有开始录制。
盛渊看了镜头,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哥来给你道个歉。”
他的语气重新回到了往日的轻松。
“刚才是我冲动了。”
语气中歉意没几分,对自身的懊恼倒十分明显。
当时大脑短路,没管三七二十一,等会回神来,黄安冲已经翻白眼了。
但胸膛中的怒火却一直烧着,看见此时的黄安冲,又被添了一把柴。
黄安冲看着盛渊的样子,虽然嘴上对教导主任说没关系,但心中并不甘心,他的妥协只不过是为了能留在冬令营。
他留下,但盛渊不行。
他的腰腹肌肉现在都在撕裂的疼,每说一句话嘴角都抽搐,疼,太疼了,疼得他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他看着站在床前完好无损的盛渊,不甘的内心越来越庞大。
他拿着手机对准盛渊,依然没有按下拍摄键,而是开口道:“你知道我之前是怎么欺负的喻左今吗?”
果然盛渊的眼神变了,意外一闪而过被很快压下,以至于黄安冲都没有捕捉到,盛渊把手揣进口袋里,冷声反问:“你之前怎么欺负的喻左今?”
黄安冲对着盛渊展示微笑,“也没怎么欺负,我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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