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亲!”刘觞完全色令智昏,哪里受得了这小奶狗主动勾引,立刻挽住李谌的脖颈,主动应和上去。
李谌露出一个虚弱且满足的笑容:“阿觞哥哥待谌儿真好,可是……可是谌儿还是难受。”
“哪里难受?”刘觞紧张的道:“我去叫御医!”
“不要,”李谌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向自己,道:“谌儿血行太快,感觉身子好热。”
刘觞的脸登时红了,这阿芙蓉在唐代,的确也用于壮阳。但是李谌方才还如此可怜兮兮,这会子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刘觞觉得如果自己答应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太禽兽了?有些趁人之危?
李谌垂着一双剑眉,仿佛被抛弃的小奶狗:“阿觞哥哥,谌儿难受,帮帮谌儿,好不好?”
刘觞哪里禁得住他这样的恳求,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李谌拉住刘觞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又诚恳的道:“可是……谌儿浑身没有力气,阿觞哥哥可不可以自己来?”
“我、我自己?”刘觞又是震惊,又是不好意思。
李谌眨巴泪眼濛濛的小狗眼,道:“不可以么?不可以么?”
“可以!”刘觞一咬牙,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行我上罢了,只不过上的经过不太一样而已……
刘觞是被饿醒的,肚子里叽里咕噜,浑身又酸又软,他迷茫的睁开眼目,感觉自己被一双坚实的臂膀抱着,抬头一看,是假奶狗李谌!
李谌还未起身,搂着刘觞给他做头枕,轻声道:“醒了?”
刘觞一动,瞬间有些不好意思,二人躺在龙榻上,盖着一张锦被,不止如此,还都未着寸缕。刘觞连忙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呵呵……”李谌轻笑一声:“阿觞现在倒是不好意思了?昨日可是热情的紧呢。”
刘觞脸色通红,反驳道:“那也是陛下你……不对,陛下你昨日是不是已经清醒了?”
李谌挑了挑眉,的确如此,起初十足难受,仿佛云里雾里,不过刘觞来的及时,又让崔岑给自己催吐洗胃,很快便得到了缓解。
只不过李谌看到刘觞如此关心自己,便一直装的很是虚弱,想要博取刘觞的同情罢了。
李谌道:“阿觞哥哥多虑了,多亏昨日阿觞哥哥的宠爱,谌儿今日已经恢复了。”
刘觞感觉脸皮都要烧没了,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便岔开话题道:“陛下,除了昨日,你还有没有再饮雉羹?”
李谌摇头道:“没有。”
刘觞瞬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李谌眯眼道:“那雉羹,到底是什么?为何阿觞你饮了会不服,朕饮了如此眩晕不堪。”
刘觞对阿芙蓉过敏,其实是个意外,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对这种东西过敏,但也很好的验证了金商公子的鸡汤里,放的就是阿芙蓉。
而李谌感觉眩晕,则不是意外,是因着阿芙蓉的剂量太大了。
刘觞严肃的道:“陛下,这鸡汤之中,加入的应该是阿芙蓉做成的药剂。”
“阿芙蓉?”李谌道:“朕似乎听说过,昔日里有人进贡阿芙蓉制成的药,为老祖宗治疗头疾,好似还颇为有效,这……怎么成了毒药?”
“说是毒药,也不确切。”刘觞道:“阿芙蓉的确可以治疗头疾,也的确可以入药,有一定的功效,但不能多用,多用的话,致幻、上瘾,都是有可能的。”
“上瘾?”李谌眯了眯眼睛,瞬间联想到了王太后。
李谌道:“昨日朕给母亲问安,早食没有雉羹,母亲便大发雷霆,训斥打骂了身边的宫女,让光禄寺立刻准备雉羹,这……可是所谓的上瘾?”
“不止如此,”刘觞道:“驿馆门前达官显贵千金求一碗雉羹,抢破脑袋,必然也是因着阿芙蓉上瘾缘故。”
李谌冷声道:“这个金商防御使之子,他好大的本事!竟然还把这种本事,打到了朕的头上来!”
刘觞道:“陛下,阿芙蓉之珍贵,我朝崔御医打听了一下,太医署尚且没有,想要如此大量的阿芙蓉,他金商公子一个庶子,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
刘觞笃定的道:“必然是金商防御使本人授意。”
李谌幽幽的道:“朕一直以为,金商防御使不过是图谋太后的宠信,没想到他这个心思,所图者甚大。”
刘觞点点头:“各地节度使都吃过金商公子的雉羹,他们可都是手握兵权之人,举足轻重,若是都对雉羹上瘾,岂不是全国的兵权,都要听凭一个小小的防御使调遣?这个金商防御使,绝对是包藏祸心之辈。”
李谌感叹道:“幸亏阿觞你发现了。”
刘觞眯眼道:“为今之计,咱们先不要打草惊蛇,且看看那金商防御使,还有什么后手没有。”
“好,都听阿觞的。”
二人说完了正事儿,一时间相对无言,紫宸殿陷入了沉默之中。
李谌试探的道:“阿觞,你昨日……对朕说的话,可是真的?”
“什么、什么话啊?”刘觞难得打了一个磕巴。
“你说,只爱慕朕一个人,永远只爱慕朕一个人……”
“我可没说过,”刘觞反驳:“我说的是只喜欢你一个人。”
“呵呵……”
刘觞刚说到这里,引来李谌一阵轻笑,随即便被李谌拥入怀中。
李谌贴着他的耳朵亲了亲,轻声道:“阿觞哥哥,青天白日的你这样对谌儿吐露爱意,谌儿会害羞的。”
刘觞:“……”这奶狗果然是假的!他肯定是故意把喜欢说成爱慕,钓自己上钩!
李谌抱着他,二人耳鬓厮磨的,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未起身,刘觞一张脸涨的通红,李谌反而笑道:“阿觞哥哥昨日那般主动,谌儿甚是欢喜,不如再来一次罢?”
刘觞严肃拒绝:“不、不可!我的老腰可受不了,哪里有陛下这般年轻气盛,生龙活虎。”
李谌一笑:“就当阿觞哥哥是夸赞朕用功了。”
用功!?用功这个词眼,是用在这里的吗?天子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李谌与刘觞也算是和好了,这些日子闹别扭,二人一直都没在一起,李谌粘人的厉害,似乎要把之前的全都补回来,刘觞虽然十分嫌弃他,粘人的好像一块粘牙的奶糖一样。
但不得不说,其实刘觞还挺喜欢吃粘牙的奶糖的,谁让他甜呢!
两个人腻在一起好一阵,鱼之舟本不想进来打扰的,但实在没法子,这才走进来道:“陛下,宣徽使,金商防御使请求谒见陛下。”
李谌与刘觞对视一眼,昨日下午,刘觞将金商防御使之子投入了神策军牢营,如今是第二天上午,已然过了一晚上,金商防御使的确也该来了。
李谌道:“叫他进来。”
金商防御使走进来,咕咚跪在地上,叩头道:“陛下!陛下明鉴啊!卑臣的犬子虽然顽劣,但、但绝不会给陛下下毒!光禄寺也有档子记录,所有吃食一概验毒,经过层层的筛选,是不可能下毒的!求陛下明鉴!”
李谌沉吟了一声,道:“金商防御使言之有理。”
金商防御使一听有门道,但此时刘觞却道:“防御使大人有所不知,陛下昨日只是饮了半碗雉羹,便呕吐眩晕,甚至出现了幻觉,难道这还不叫下毒吗?”
“这……这……”
刘觞咄咄逼人的道:“防御使大人不会觉得,今日陛下还能站在这里见防御使,还是您家公子手下留情的恩典罢?”
“陛下——”金商防御使哐哐磕头:“卑臣不敢!卑臣不敢啊!这其中……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可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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