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圆圆喝饱了奶果汁,动了动小手引起了父亲的注意。
许文崇把奶果拿开,见圆圆砸砸小嘴,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他仔细的打量圆圆,暂时没看出圆圆的面孔上有什么红痣。
正巧团团也吃完了,周子墨把奶果拿给许文崇,伸手搓了搓那点红点,有点头疼,看样子,团团是个哥儿,圆圆却是一个男孩,但这也不一定,圆圆皮肤要比团团红一点,而且双胞胎一般都是同一个性别的。
要是他们都是哥儿,可他又不想再生了,那许文崇怎么办,叫他受人耻笑吗,又或者许文崇纳妾?
他都不愿意。
许文崇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不高兴,哄他,“哥儿也好,我们好好养大他,以后不论是嫁出去还是坐产招婿都是使得的。”
他还道,“团团像你,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周子墨被他打断了思绪,听他这么说,忍不住低头再度打量了一下他看了很多次的团团。
嗯,皮肤还是红的,眼睛瞧上去更像许文崇一点,一双小眉毛浅淡的看不清楚,小嘴和小鼻子目前都看不出来什么,但要说很像他却是不可能的,要说团团像谁,那也是像许文崇啊。
他知道许文崇说这话是为了宽慰他的心,但说实话,他感觉自己和许文崇担心的不太一样。
他低叹了口气,想要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我是想着,我以为团团是男孩儿,圆圆是哥儿,你说,圆圆这个名儿,叫一个小子,不太合适吧。”
许文崇知道周子墨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但他也没有去问个清楚,而是附和着笑道,“那你要不要换一下?反正现在他们也不认得自己的名字。”
周子墨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胡话呢?谁家的名字还能变来变去的?”
许文崇笑着讨饶。
等两人说完了小话,何氏来看周子墨和两个小孙子的时候,听见周子墨道,“娘,我瞧见团团的眉间有一枚红点,瞧着像是孕痣。”
何氏一惊,凑过去看,确实看到了一枚若隐若现的红点,她再去看圆圆,仔细看了好几遍,笑了起来,“看上去团团是个哥儿,圆圆是个小子呢。”
看夫夫俩露出疑惑的神色,她抱着圆圆,一边逗弄着孙子一边解释道,“双胎的哥儿刚出生如果性别一致的话,那么孕痣的位置也是一致的,如果在圆圆眉间没看到孕痣的话,那圆圆应该是个小子”
何氏想了想,“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大体情况,是不是真的,却不好说。”
她慈爱的看着周子墨,“墨儿啊,你不必担心团团和圆圆都是哥儿的话,我们家会怎么样,这左右都是我们自己家的孩子,先开花后结果,不也很好吗,你就放下心来,我和文崇都是拿姑娘哥儿小子一样疼的,绝不会分个高下来。”
周子墨知道许文崇和何氏都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了,但听何氏前面那句话,他还是心下一松,左右至多再有七日的时间,两个小家伙都要变白了,那个时候再去看究竟圆圆是什么性别就好了。
等到六天后,两个孩子基本都变得白嫩了,团团眉间的那粒孕痣越发显眼红艳,比之周子墨的也不差一些什么了,这也让周子墨和许文崇略微松一口气,而圆圆面上是没有红痣的,不仅红痣,黑痣也是没有的,那就是小子了。
周子墨彻底松了一口气,他开始盘算着告诉许文崇自己不想再生了这件事。
不过在此之前,庆祝许文崇高中的流水席要先办起来了。
庆祝许文崇高中的流水席,怎么能没有他的夫郎出现,本来何氏还想着拖一拖,但周子墨提出了一点,也是他们竟然没有注意到的一点,“团团圆圆他们出生的日子也是文崇取中探花的日子,咱们团团圆圆出生就带着他们父亲分泽的福气,满月酒还是要办的。”
“再则文崇上的条子也只批了两个来月,这来回就得要一个月时间,再拖的话,那就要和团团圆圆的满月酒撞上了。”
周子墨说的很清晰,许文崇关心他身体,担心他生产完还没有恢复,特意请了乔济来了一趟把了脉,确定了保养恢复的不错。
再加上,他还没有出月子,但日子也没差几天了,也就让出来走动了,就是衣服还是厚厚的披着,也不让做事,好在周子墨也只是想要出来动一动,他怕自己长蘑菇了。
周族长作为带着他们一起逃到这里的人,许文崇是必定要请他的,还要请他坐到上桌去,以示礼遇。
赵家人也来了,原先三人心里都不愿意请这些人,他们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和赵家交恶,但在别人看来可不会说赵家做错了事,只会说许文崇不知礼数,不知感恩,哪怕赵村长和前赵里正只是奉令接纳了他们,并且一开始还阳奉阴违坑了他们一把。
许纹绣劝住了他们。
许纹绣今年业已虚岁十岁了,许文崇上京周子墨月份大了关在院子里的时候,和因为体弱也被关在家中的许纹绣说了很多话,也讲过不少人情世故,是希望到时候作为官家小姐的许纹绣不会被人看不起,遭欺负。
但这些人情世故许纹绣第一次用,却是拿来劝何氏和许文崇了,劝他们不必顾忌自己的感受,以全许文崇的名声。
这也让三人越发心疼许纹绣。
流水席办的很热闹,顾明诚还特意来了下河村。
周子墨之前让李扬帮忙带了话去钟家,但那天没见到宋伊人,想到宋伊人现在月份也大了,可能行动不便,只是奇怪宋伊人怎么没派人给个口信。
只是想到许文崇说起过钟铮没有考中进士,或许宋伊人忙着安慰她的夫君吧,她夫君没考中,她却来了许文崇取中探花而设的流水席,也不合时宜。
但周子墨多少也放心不下,只是第二天又让许文崇去钟家递一个团团和圆圆的满月酒的帖子。
看宋伊人会不会来,或者有没有什么口信。
要是之前只是为了钟铮的面子没来的话,那满月酒应该会来,再不济也会派人过来。
四月十八,是许毓鸿和许云衔小朋友的满月酒宴。
因为只是小孩子的满月酒没有大办,只是请了之前在他们家帮工的几户人家,交好的几户人家,外加周氏一族的人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两个白嫩嫩的小孩被打扮的像个红包,被阿爹和父亲抱在怀里,难得精神头不错,小脑袋开始转来转去的,咧着小嘴,瞧上去笑得傻乎乎的,但很甜,尤其团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个哥儿,许文崇和何氏更加疼爱他,许文崇还坚持认为团团像他,但周子墨怎么看,团团的眼睛都是像许文崇,反倒是圆圆的眼睛像自己。
不过周子墨不想和他争这个,每次许文崇抱着儿子看着看着,就会夸一句团团长的好看,像他的时候,他都会嗯嗯两声表示自己也赞同。
等夫夫俩抱着孩子出去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杨氏率先道,“这两个孩子有福气啊,和个年画娃娃似的,瞧瞧,多招人稀罕。”
她的妯娌袁氏也笑着道,“孩子是叫团团圆圆吧?这名字好,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
她们开始夸起了孩子,其余人也跟着夸了起来,周子墨面上笑盈盈的,和许文崇一起抱着孩子走了一圈,然后让大家吃好喝好,也就把重新犯困的两个小家伙抱进了卧房内,妥善安置好了,这才一道出来和族人朋友们一起吃饭。
周子墨没看到宋伊人或者钟家人来人,心底一沉,难道宋伊人出了什么事了?
虽然心焦,但周子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是大大方方的和众人一起说笑,谈起两个孩子,满面柔情。
等到满月酒结束,也没有见到钟家来人,周子墨几乎可以断定,宋伊人出事了,至少,是不能外出交际了。
晚上,坐在卧房的凳子上,周子墨犹豫再三还是跟许文崇提起了这件事,“文崇,你去钟家送帖子的时候,钟家接待你的人,有说些什么吗?”
许文崇想了想,说出之前发现的不太寻常的地方,“之前我与钟家家主钟员外在宋家的主宴上打过一个照面,他对我态度很是不错,应当是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只是那次去钟家,钟员外和钟夫人皆未曾见到,只有钟少夫人出面,也没给个准信,只说会告知宋伊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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