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是醉酒还是晕船,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任炀揉了揉眉心,有些困倦。
而在任炀右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是任炀拿来壮胆的。
手机里,段舟律的声音传出来"舅舅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就是空调吹得头晕。"任炀顺手拿过酒瓶,想倒酒。
可是酒瓶已经空了,什么都倒不出来。
任炀还有些疑惑,盯着这个空酒瓶,一时出神。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过任炀手中的酒瓶,顺便把手机也拿走了。
“什么事”费沉拿着手机,问电话另一边的小朋友。
"舅舅呢"
费沉低头看了一眼懒洋洋窝在躺椅上的青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喝多了酒。
费沉“白天有点累,要睡了。”
段舟律干巴巴应了一声。
费沉问“吃饭了”
“吃了。”
“有事就找小赵,晚上早点睡觉。”费沉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桌上。
任炀还靠在躺椅上,睁着眼,看着窗外发呆。
“任炀。”费沉伸出手。
任炀慢吞吞抬起头,将手搭在费沉掌心。
可能是看任炀动作太慢了,费沉干脆直接把人抱起来,朝床边走去。
放到床上的时候,费沉还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身躯紧绷,格外紧张。
卧室里只开了两盏壁灯,四周是淡淡的玫瑰香薰味道,床头柜上摆着私人用品,一切都是那样暖昧。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不需要明说,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能是任炀太紧张了,费沉没做什么,坐在床边俯头,在任炀额头上留下一个晚安吻。
没准备好没关系。
任炀身上还带着酒味,果酒和红酒味道混在一起,闻起来很香,也很诱人。
费沉隔着被子在任炀身上拍了拍,像是在哄睡觉,说“我睡书房。”
说完,费沉起身。
就在费沉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一紧,被任炀握住了。
任炀撑在床上,昏暗灯光成了最好的掩饰,低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轻声道∶“没事。”
他已经,准备好了。
K
游轮安静驶向远方,顺着江流一路朝前,绕行一圈。
而在船上的酒店卧室里,房门一直紧闭着,任炀一直待在里面没有出来过。就只有中午和晚上的饭点时,房门才会打开,是费沉出来拿餐车。
费沉穿着睡袍,露出的领口上可以看到几道抓痕.
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周末。
对游轮上的任炀来说,周末很长。
对度假村的两个小朋友来说,也很长。
度假村,两个小朋友已经玩腻了,催着小赵想要回去。
可能是因为家长不在,两个小朋友都提不起兴致,期间给舅舅打电话,除了第一天是舅舅接的电话,之后的电话要么没打通,要么就是叔叔接的。
再联想到最后一通电话时,舅舅状态似乎不对劲,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生病了。
周日一大早,段舟律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跟小赵叔叔说∶“回家!”
“机票是中午,吃点东西再走。”赵助理拖时间,好不容易拖到下午,带着两个小朋友坐飞机回到城南。
在回来之前,赵助理还特意给费总发了消息,提醒小朋友回家的事情。
费沉是半小时后回的,回了一个句号,代表已阅,也是允许的意思。
飞机落地,两个小朋友回到家,兴冲冲跑向主卧。
"舅舅"
可当两人推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舅舅不在,叔叔也不在。
两个疑惑的小朋友又去了一趟店里,可店里的员工说任炀这两天也没来,不知道去哪了。
任奥添好像猜到了什么,拿着手机疯狂给叔叔打电话。
不知道是第几个电话,电话终于接通,任奥添气道“舅舅呢”
“有事”电话里是漫不经心的成熟男声。
紧接着,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声,换了一个人接电话。
“你们回来了”这次是任炀的声音。
任奥添连忙问舅舅在哪。
电话里一阵沉默,紧接着才传来任炀有些愧疚的声音∶“我们还在外面,可能要明天才回来了。"
任炀放软了语气,解释他和费沉还在外面的游轮上,今天还回不来。
任奥添气炸了。
他辛辛苦苦在外面出差,结果叔叔趁着他不在,把舅舅带出去旅游了!
第92章
任炀不再耽搁,以最快的速度起床,匆忙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一打开门,任炀就看到了客厅里两个怨念的小卷毛。
任炀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客厅,放到桌上∶"给你们买的礼物,要不要拆开看看?"
两个小朋友都没搭理,就算是礼物也哄不好,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舅舅不是说要忙吗"段舟律气呼呼的。
任炀解释“周五忙完了,就和叔叔出去了。”
他没撒谎,他和费沉确实有工作。只不过那些事情都在周五解决,然后傍晚就坐游轮出去了。
本来计划是周五出去,周日上午就回来,这样小朋友也不会发现。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等他一觉睡醒就是下午了,早上根本起不来。
任炀从礼品袋里拿出一个新买的场景模型递到段舟律面前,转移话题∶“你最喜欢的模型!”
向来好哄的段舟律,这次却是拒绝舅舅的示好,脑袋一偏,只留了个后脑勺给舅。
任炀又拿了一个新礼物,去哄旁边的任奥添,说“叔叔给你买的感应机器人,要不要拆开看一下"
“不要。”任奥添高冷拒绝。
除了口头上的拒绝,任奥添在行动上也表明了自己的抗议————
要离家出走。
任奥添从旁边拿出一个露营帐篷,带到阳台上,自己一个人搭。
这个帐篷是他出差的时候从镇上商店买回来的,本来是想着以后出去玩用得上,可现在舅舅又跟叔叔单独出去
他要降职,不给舅舅当大股东了!
叛逆的任奥添决定离舅出走,夜不归宿。
任奥添脸颊气得鼓鼓的,又喊来段舟律,两个人一起搭帐篷。
任炀在旁边也想帮忙,可是每当任炀伸手的时候,就被任奥添赶走了,不让任炀碰。
好不容易等到帐篷完工,任奥添回了一趟儿童房,拿了一床小垫子过来,铺在帐篷里面,还把自己的小枕头也带过来了。
段舟律也跟着一起离家出走,拿着他的小枕头钻进帐篷里,然后把拉链一关,窝在里面不出声了。
对两个小朋友来说,睡在阳台已经是最大的叛逆了,夜不归宿。
任炀看着阳台上的这个帐篷也无奈,起身先离开,去了一趟厨房鼓捣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炀端着一盘鸡翅回来,看着面前拉链紧闭的帐篷,说∶“要不要吃宵夜?我做了鸡翅。”
鸡翅香味从餐盘里飘散出来,钻进帐篷里面。
任炀又趁热打铁“还有冰可乐和葡萄汁,或者你们想喝什么我去拿。”
帐篷里传来一阵动静声,紧接着拉链被拉开,一个小卷毛探出头来。
“冰可乐”
书
最后任炀成功用一盘鸡翅把两个小卷毛哄出来了。
任炀又拿来冰可乐和葡萄汁放到两人面前,道歉“这次是舅舅不好,以后舅舅要是出去的话会提前告诉你们。”
段舟律戴着一次性手套,拿起一个鸡翅,小声嘀咕∶“每次都是陪叔叔…”
“舅舅和叔叔结婚了,舅舅也要陪他啊。”任炀抱着两人。
六岁的小朋友对于结婚还是知道一点,知道结婚就是大人谈恋爱,住在一起。
任奥添恨铁不成钢“他就不能好好上班吗”
叔叔不争气
一天到晚就想着谈恋爱
都不好好工作,天天黏着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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