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战和理想还是有些差距,任炀踩着滑雪板,握着滑雪杖,一时没能控制好速度,身子一歪,摔在雪地上滚了一圈。
任炀很快爬起,继续第二次。
直到摔了第二次、第三次……
不知道是第几次,任炀再次摔在雪地上,摔得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累。
雪地上躺着还挺舒服,任炀睁着眼,一边喘着气,一边躺着休息,没有动。
直到视野里出现一道身影,一只大手伸过来。
费沉:“我带你。”
任炀握住那只手,起身的时候,朝四周望了一下,问:“任奥添呢?”
“教练带着的。”费沉牵着手,隔着手套,将任炀带着往前,“注意重心,不要怕摔。”
有时候大人和小孩不一样,小孩子上手比较快,大人反而学得慢一点。
任炀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运动过了,边滑边摔,到最后都没力气了,坐在雪地上,摆手道:“有点累,我休息一下。”
已经是下午,天空暗了下来,北国天黑很早,白天时间短。
差不多该回去了,费沉找到教练,准备带两个小朋友回去。
小孩子倒是精力旺盛,除了最开始还有点怕冷,到后面就习惯了,已经适应了温度。
两个小朋友脱下滑雪装备,乖乖跟在大人身边,一路上拿着儿童相机,到处拍照。
从滑雪场到停车场中间有段距离,只能步行过去。
任炀朝前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右腿有点不舒服,眉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费沉注意到了,问:“怎么了?”
“腿有点疼。”任炀想了想,“可能是之前摔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板子了。”
就只是撞到滑雪板,腿有点不舒服。成年人的忍耐力更好,一点小伤不影响。
费沉却是停下来,说:“我背你。”
任炀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就连旁边两个小朋友也停下来,看了看叔叔,再望向舅舅。
任炀问:“真的背我?”
“嗯。”
“那我上去了啊。”任炀反复确认,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来到费沉身后。
费沉背着身后的人,踩在雪地上,一步一步走着。
任奥添在旁边举着相机,疑惑拍了张照,过来问:“舅舅怎么了?”
任炀趴在费沉肩膀上,跟任奥添说:“腿不太舒服。”
一旁的段舟律连忙举手道:“等我长大了,我可以背舅舅!”
任奥添也跟着说道:“我也可以背。”
“你那么懒,平时吃那么多又不动,都没力气。”段舟律指指点点。
任奥添吸气收腹,又瞄了一眼段舟律的肚子,说:“今天你吃得比我多,你比我胖。”
“我今天减肥了!”
两个小朋友总是有奇奇怪怪的好胜心,特别是身材方面,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小肚子。
任炀听着旁边吵吵闹闹的拌嘴声,抱着费沉肩膀,突然感觉很安心。
“费沉。”任炀脑袋一偏,靠近了一点,“我感觉你挺好的,你真是个好人。”
任炀发自内心夸奖,非常真诚,给费沉发了一张好人卡。
突然,任炀叹息一声:“这辈子你不生孩子,我没机会了。”
“嗯?”费沉声音里带着疑惑。
紧接着,任炀说:“下辈子我想投胎当你儿子,你是一个好爸爸。”
费沉保持沉默,许久过后,这才开口,问:“你今天喝酒了?”
任炀下意识回道:“没,我就喝了几杯咖啡。”
费沉得出结论:“那就是咖啡喝醉了。”
咖啡喝多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咖啡怎么会喝醉?”任炀枕着肩膀,又因为离得近,还能闻到费沉身上的淡淡气息。
费沉平时不用香水,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闻到费沉的气息,就会觉得很有安全感。
费沉真的是一个好人,很可靠。
一直到现在,任炀都觉得自己运气真好,能遇见费沉,到现在还结婚了,感觉费沉像是做慈善一样。
“你真好。”任炀又发了一张好人卡。
被发好人卡的费沉没有理会。
任炀感慨良多,下巴靠在肩膀蹭了下,“还有一年多……”
可能是他今天确实咖啡喝多了,咖啡提神,大脑反而变得比平时更亢奋一点,就连话也变多了。
“费沉。”任炀声音很轻,小心翼翼试探,“要不,我们试一下?”
可以试试在一起。
就在任炀说这句话的时候,旁边观光车的音乐声响起,将任炀的声音掩盖住。
当观光车远离,四周恢复了平静。
至于任炀最后说的那句话,似乎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在意。
周围就只剩下两个孩子的打闹声,一边打雪仗,一边往前走。
任炀也没再提起这件事,就好像刚刚自己什么也没说一样,回程路上保持安静。
费沉一如既往冷淡,直到回到停车场,这才把任炀放下来,塞进车里。
在关门前,任炀听到了费沉的声音——
“好。”
第78章
一路上很平静。
费沉没有问任炀说的“试一下”是什么意思,任炀也没问费沉的“好”是代表什么。两人都很默契,没有询问。
回到酒店套房之后,费沉找到医药箱,来到任炀旁边,说:“看一下。”
任炀坐在沙发上,一脚踩着凳子将裤腿往上卷,露出一截小腿,一眼就能看到上面的淤青,触目惊心。
费沉在医药箱里找了一下,没有合适的药膏,摔伤淤青当天最好先冰敷。
任炀看着腿上痕迹,倒是没太大感觉,说:“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
虽然碰一下还是会疼,不过淤青什么的,等自愈就可以了。任炀放下裤腿,起身先回卧室。
费沉什么也没说,将医药箱放回去,又给前台打了一通电话。
很快,门铃声响起。侍应生推着小推车过来送晚餐,上面摆满了各种小餐盘,还有四杯热饮。
除了晚餐,小推车最下面那层摆着一条毛巾,上面压着两包冰袋。
费沉拿着冰袋和毛巾,回房间找到任炀,说:“先用冰袋试试。”
卧室里,任炀坐在床上休息,看到费沉连冰袋都拿来了,顺从卷起裤腿。
费沉来到床边,毛巾裹着冰袋,贴在淤青边缘。
冰袋温度低,哪怕是隔了毛巾,冰冷的温度传递到皮肤上,任炀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别动。”费沉抓住脚腕,另一手重新调整毛巾和冰袋,用毛巾叠了两层之后,再次贴上去。
毛巾是冰的,费沉的手是温暖的。
任炀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握脚腕,有些不太习惯,还是说:“我自己来吧。”
费沉松开手,将毛巾递过去,又考虑到任炀今天摔伤不是很方便,说:“晚上我带他们洗澡。”
平时一般都是任炀带两个小朋友洗澡,或者是保姆阿姨帮忙洗。
今天费沉带两个小朋友去浴室,两人还有些不习惯。
任奥添脱了衣服坐在浴缸里,和段舟律互相对视一眼,又看向浴缸外面的叔叔。
费沉穿着一件灰色羊毛衫,袖子卷了起来,拿着一瓶洗发水,正在研究上面的英文说明。
“我自己洗。”任奥添伸出手,挤了洗发水在脑袋上,自己给自己洗头。
段舟律也是自己洗,一头卷毛上面全是泡泡。
费沉反倒没什么事做,就站在旁边看两个小朋友自己洗头自己洗澡,互相搓背。
浴室里一片死寂,两个小朋友洗澡很快,就等着洗完澡去找舅舅。
穿上秋衣秋裤,段舟律在外面套了一件薄绒的连体睡衣,是之前舅舅给他买的小奶牛睡衣。
段舟律来到镜子前,认真系好扣子。
任奥添就在一旁,穿上自己的棕色小熊睡衣,不经意朝段舟律那边望去时,看到段舟律的睡衣后面有一条白色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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