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应该想办法尽快把咒解了,”成蹊垂眼皮,“让你随便把元神跟我绑定,翻车了吧!”
“可是典籍都翻遍了,这玩意暂时也解不开啊。”李景一眨不眨盯着他,可怜巴巴的。
“这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成蹊叹气,瞥到李景遗憾的眼神,抓狂道:“行行行,我努力我努力,能撑一口气就撑一口气,你不让我死我就不死好吧!”
于是努力的咸鱼终于被放过,能抱着枕头睡到天亮,再同李景一齐去上擂台。
今日双人擂台名单上果然多了成昀的名字。李景撑着把伞遮太阳,今日需要对战四场,他却不似平日带着二胡,反而直接空手上去,十分嚣张。
对手是一乐修和一剑修。对战的人多多少少会研究一下对手,对面两位便是,他们特地去问了成蹊与李景之前的对手,得出的结论就是,邪门,非常邪门。
李景可能是个十分厉害的阵师,单靠幻术把人丟下擂台,要重点注意他的位置,至于成蹊……啊,这位就是个在旁边看戏添数的,建议先把他丢下去。
于是这次的对手便如此做了。
双方行礼后,那两人直接冲成蹊下手。
“哇靠,他们要打我!”成蹊炸毛。
“那你就打回去。”李景撑住成蹊肩头,“昨天你快买空一条街,今天不如随便丟点东西清清库存?”
于是成蹊就这么做了。
对手只见眼前少年摸了摸手腕,然后金光一闪,台上的少年漏风一样抖出一堆符,符文犹如高墙,金光闪闪,铺天盖地涌过来。
对手:“…………”草!我何德何能用这么多钱对付?
然后被符箓捆成了粽子。
李景鼓掌,“干得漂亮,走,下一场。”
擂台结束,某个长信页面偷偷更新了一条信息。
“太离谱了!打一场普通擂台赛居然丢了上千张符箓!姓陈的什么来路?”
“这算什么,好歹他们今天好歹还花了钱,看看我昨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掉进湖里的!”
“灵山学宫恐怖如斯,倒数都这么离谱?他们天字班的该有多变态?”
“谢邀,这锅灵山学宫不背,我也是灵山学宫的学生,大家都是正常人,就这两位比较邪门而已。”
……
“说好的陈奚是弱不禁风病美人呢?你们的情报有问题!我看他丢符箓丢的快乐的很!”
“话说,我看见他丢符的时候掉了两把剑,都好极品,我好喜欢,不知道在哪里买的,有人知道吗?”
“你们剑修不都把本命剑当老婆吗?这是见异思迁了?”
“选武器的事情怎么能叫见异思迁呢?按这么说,剑仙有十二把剑岂不是有十二个老婆?”
“你们这么说是会被剑修套麻袋打的哦~”
于是飞转的消息页面迅速转换话题。
“唉?那个李景什么路数?”
“倒数第二,院长得意门生,经常看见陪院长下棋,曾经天字班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溜进宿字班了。”
“虽然很多人都说他用不了仙术,但是我总觉得他深藏不露。”
“谣言吧?他呆宿字班有什么好处?带孩子?听说是穷乡僻壤来的,应该就是能力不行。”
“我知道为什么。”
“求内幕!”
“求内幕!”
“是因为爱情。”
“???”
“????”
“?????”
“这谁啊?这里是讨论比试的,不是讨论婚恋的,来人,把他叉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决定断在这里,明天正式进副本,字数应该也是四千起步
第24章 章二十四
成蹊早起时眼皮跳的厉害,出门时踩住衣角跌了一跤,并差点和端着馄饨的苏小潭撞上,险些被滚汤泼一脸。在擂台上时不小心丢错了方向,用一张捆符把自己缠成了粽子,结果解不开了,躺在擂台中间连着惊呆了三批对手。
长信里大家伙都在猜这俩又在搞什么战术,结果几场擂台打下来成蹊全程毛毛虫躺平,引无数人侧目,然后所有人都被李景简单粗暴丢下去。
“所以这李景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沧海明月楼最新排行榜更新,在双人比试上,李景和成蹊的名字并排挤在中间段,他们打的场数很少,恰恰挤在晋级的卡位线上,但场场必赢。齐云仙府长老看着上头的名字,十分疑惑,“老夫这几日观察他,感觉此人会的东西杂乱又偏门,不像是从什么世家宗门出来的,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懒懒散散不成样子。”
成昀躺在椅子上,摸着从成蹊那顺过来的西瓜,有一下没一下的敲。
“冯七,如果你和他单打独斗,几成胜算?”
“他没出全力,我看不出来。”黑袍的侍从站在墙角幽幽开口,“但他的修为绝对不低。”
“这四日比试,每一场他都是一击毙命,以最简单便捷的办法将人丟下去,没一个动作多余,心思极其深沉,定是身经百战。不显山不露水,一点也不像是普通修士……反而有些像族中炼出来的死士。”
“老夫查问过,那个李景是三年前忽然出现在三公子旁边的,这两人又同吃同住同行,亲密无间。”长老抚着胡子喃喃道,“莫非……是那位派过来保护的?”
三人对视,空气瞬间凝结。
成昀想到某种可能,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这几年他们将成蹊的消息瞒的这样好,必不会放心丢下他一个……母亲呢?传信回去,让她近几日隐匿行踪,莫要去见父亲了。”
“宗门内的弟子都安分些,与成曦那边的人莫要起冲突。”
“那……还比试吗?”长老皱眉。
“让他们自己玩去,我险些上了成蹊的当。”成昀面色黑沉,“他必然在装,装出那副白痴模样好引我上套,一旦我同他动手,那个女人便又有理由同我动手了!”
“我就说他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当真是诡计多端!”
“阿嚏!”
“我怀疑我今天要倒大霉。”成蹊坐在路边擦药,他下擂台时摔了一跤,额头磕在石阶上,撞出道破口,流了不少血。
李景给他脑门包扎,哄道:“不要迷信。”
成蹊仰头让李景上药,“玄幻世界观你让我不要迷信?”
“那就找个神像拜拜?神君像还是帝君像?听说人间破邪全放景霄寒的神像,你要不也去找上一个?”
“……算了,我当初请他吃饺子也没见自己有多走运。”成蹊叹气,“他自己都忙着追妻火葬场呢,我就不打扰了,还是当个坚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吧。”
“好嘞。”李景在成蹊后脑勺打了个蝴蝶结,大概是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他伸手把成蹊拉起来,“那坚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咱们该去找苏小潭吃午饭了。”
日头绚烂,苏小潭鼻尖冒汗,他仰头看着仙门大比里各家的排行,从最高至最低,一遍又一遍数过去,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人名。
耳边是轰隆作响的人声,到处都是负剑来去的少年,而他挤在人流里如一只小小的浮萍,苏小潭忽然就有些恍惚。他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站着,手足无措的站在人群里,看四周人来来去去,唯独他像一块岿然不动的礁石。
“可怜。”有人低声道,语气哀婉,“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是不是很痛苦?”
苏小潭怔怔地看着沧海明月楼整理的排行上那些起起落落的人名,脑袋里想的却是夏日风荷举,白衣的少侠撑着船篙来接他,但那人影实在是太淡了,快要消解在日光里,怎么都看不清脸。
“在这里是找不到他的,他被人藏起来了。”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又响起来,“你这样寻下去,就是再找三辈子也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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