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桢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苏子期正对着树上的金色的鹏鹰道:“鹿闻,你的灵鸟刚才是不是对我翻白眼了。”
“你看你看,它用眼睛横我。”
“我好歹以前还偷偷喂过它呢。”
那金色鹏鹰站在树枝上,如同俯视蝼蚁的王,桀骜得很。
这时,苏子期也看到了走出房间的谢桢:“教主?”
一时半会都不敢认。
胡子拉渣,蓬头垢面,糟蹋得很。
众所周知,谢桢在仙盟的评价,除了相貌啥也不是。
如今,连相貌也没有了。
谢桢也觉得自己快发臭了,原来沉寂在学习中也是可以沉迷的,亏得他整本笔记还没有看完,不然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赶紧让苏子期去烧点洗澡的热水。
苏子期都惊呆了,他们家教主这都是经历了什么啊。
谢桢舒舒服服的洗漱一番,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才恢复了七八分原本精致的小哥哥模样。
当然还是有些变化的,太久没见到阳光,脸都苍白了一些。
不过,他也仅仅是从那种废寝忘食的学习状态脱离了出来,他还有事情要做。
比如,红尘宝镜卡的制作。
不过这事儿得放在晚上,因为白天有人会使用红尘宝镜,而制作红尘宝镜卡,需要观其神韵才能制作。
对于观古器神韵制卡这种制卡方式,必须在制卡的时候将古器放在视线之内才行,一边观看一边制作。
所以才有了,古器毁,传承断的说法,无法观察到古器神韵,就无法通过这种方式制卡。
谢桢问了问,红尘宝镜的收益如何。
没想到日积月累,居然还算不错。
谢桢想了想,准备用这些钱租借一制卡时需要用到的篆刻台,几只篆刻笔,以及分析仪和制卡机也租借一套。
按年支付,等有钱了,就直接买下来。
为什么租借而不去仙盟的制卡室?
一自然是因为古器制卡的方式特殊,需要制卡同时观其神韵,他不可能将红尘宝镜带去制卡室多久,每天还在被使用,在给他赚钱不是。
二是,他平常练习制卡技艺的时候,连个篆刻台都没有,用的还是练习用的廉价篆刻笔,多少还是有些误事,效率不高。
三嘛,他从那本笔记上受益匪浅,很多东西需要动手研究。
现在正是需要有一个自己制卡室的时候,他买不起,但仙盟对这些器械有提供租借的条例。
租金可不便宜,但谢桢想着先租回家,筹够钱就直接买下来,既解决了现在的问题,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制卡室。
谢桢让门人收拾出来一房间,他自己出门向仙盟的店铺走去。
等回来的时候,工作人员抬回来一台一台精密的仪器,搬进房间,正在安装调试。
仪器都是从耀金天的铺子上租借的,耀金天的仪器是出了名的质量好,也是出了名的贵。
所以,谢桢回来的时候,资金卡差不多又空了。
都说制卡师是烧钱的祖宗,看看,光是设备都让人倾家荡产。
调试安装用了一些时间,差不多快到傍晚才弄好。
一间简单的,摆放着精密的仪器的制卡室初具模样。
古典与现代的结合,微妙地结合在了一起。
直播平台的弹幕都在感叹。
“播主,看你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整整看了你读了一个月的书啊。”
“你都不看看你的关注流失了多少,没帅哥看不说,连以前轻松的养狗养猫养鸟的生活都没有了。”
谢桢这一个月也依旧开着直播,为的自然是累积直播时长,还好的是这个获取奖励的方式只在乎时间,不在乎直播内容。
等到了晚上,谢桢将准备的材料还有红尘宝镜都搬到了新装饰出来的制卡室内。
红尘宝镜放在篆刻台前面的架子上,最好观察的位置。
然后开始处理材料。
每件材料的处理方式是不一样的,十分费时,但又必须尽快处理出来,有些材料处理后,甚至用不了一刻钟就会失效,必须和其他材料混合后才能延长保质时间。
研磨,火炼,水炼,离心,等等。
最终按照一定规律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
一碗泛银光的金属膏状的墨块就弄好了。
谢桢将墨块装进篆刻笔中,用灵力激活。
这块墨在灵力的加热下能达到1000多度的温度,但篆刻笔上一点高温也感觉不到,不会影响到篆刻卡片时的动作,也不会让人分心,和练习时用的篆刻笔质量有很大区别,练习的笔,墨的温度达到500就能明显感觉到握住的笔筒的温度了。
谢桢将薄薄的卡纸铺在篆刻台上,篆刻台上有固定卡纸的设施,这样薄如蝉翼的卡纸就不会因为没有铺平而出现褶皱或者拉伸过度出现卷曲。
也不会在动笔的时候,因为卡纸太过轻柔而到处拖动。
谢桢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红尘宝镜,此时他的目光就像那些专注研究的老学究。
在谢桢的眼中,红尘宝镜已经不是一件实物了一样,而是无数纹路线条组成的虚构体。
观古物神韵制卡并非绘画将古物画出来,而是在制卡师眼中,古器都会变成精美的纹路线条。
是用另外一种角度去解读有灵古物。
谢桢眼中的线条在不断的变化,精简,这是那本笔记上的极简流派制卡的方法。
过了一会,谢桢这才提起篆刻笔,篆刻笔的笔芒射出,将笔筒中的墨形成笔触,一笔一笔的流畅的落在卡纸上。
“吱吱。”
银色的金属液体,在高温下形成细小的线条,如同一条一条的银线出现在卡纸上。
特殊的“电焊技术”开始。
密密麻麻地布满在卡纸上。
美得像世界上的独一无二。
谢桢绘制一会观察一下红尘宝镜,然后再次落笔。
卡纸用了八十四张,从才入夜画到了第二天天亮。
八十四张复杂的卡纸有规律的堆砌在篆刻台上专门的位置。
谢桢揉了揉眼睛,放下已经没有墨水的篆刻笔。
然后将一叠卡纸小心翼翼地放进制卡机。
制卡机优美的运转的声音响起,等谢桢将卡片从制卡机中取出时,外边的天色都已经亮了。
是一张银色线路的卡片,外观看上去还算精美。
谢桢又将卡片插入分析仪中。
这是制卡的固定流程。
分析仪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文字:“4级卡片,功能未知,请谨慎使用。”
谢桢嘴角都抽了一下,这台分析仪的租金可不便宜,那铺子的老板还誓言旦旦地说,他们的分析仪能分析出市面上大部分卡片的功用和鉴定品质。
结果呢,直接来个未知功能。
谢桢心疼钱。
将卡片取出,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小纸片正带着人有模有样地在那里操练一套连谢桢都没有见过的剑法,估计是大罗天以前弟子锻炼用的。
谢桢将卡片插进卡箱的卡槽走了出去。
还能听到小纸片的呵斥声:“练不好没饭吃,猫猫狗狗小灵鸟全部收回来。”
吓得几个人使劲地将手上的剑舞了起来。
谢桢不由得一笑,比起管理门人,自画像卡似乎更有一套。
谢桢也不打扰,站在院子中央开始试用他的新卡。
“吱吱吱。”卡箱内机械运转的声音,声音十分平稳,这卡箱的确不错。
读卡速度也不错。
随着灵力的抽取,一团黑雾自卡箱飘出,飘向身前,形成了一只阴森恐怖的女鬼,无脸的女鬼。
旁边正在练剑的陈云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是不是眼睛花了,女鬼小唯?”
苏子期,东方鹿闻,珍宝等也张大了嘴巴,真的是画皮世界里面那个女鬼,长得一模一样。
对于杀了他们无数次,他们联手降伏的第一个邪祟,他们自然印象特别深刻,甚至都有一股奇怪的感情在里面了。
就像电影里面的反派人物,看的时候明明恨得咬牙切齿,看完之后又不得不夸奖演得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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