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趴伏在洗手台上的姿势并不雅观,于是想起来,可是抽筋的小腿站不住,我整个人的重心都往前栽,不仅没能起身,还全靠何释的手撑着。
门把手拧动,我随着声音转头。
“快迟到、到…嗷?”小杨的声音拐上十九弯,跟狼嚎有得一拼,随即双手捂脸抬头对天,“我什么都没看见!快一点马上出发了!”
啪,门被摔得震天响,我愣着眨了眨眼。
他跑什么?刷牙有什么不能看的。
下一秒,我转回头对上镜子,猛然意识到,好像确实不能看。
我上半身趴伏着,双脚踩在何释脚面上,而何释直立着,把我们的位置对的很准,且严丝合缝。
最重要的,我们俩现在都只穿了短裤。小杨那个死崽子,误会了我们在…晨炮!
靠!我们只是在刷牙!
后知后觉感到羞耻,我叫何释,“快把我扶起来,小腿抽筋了。”
他特别迅速,双手一抄把我们的状态变成了公主抱,又像昨天一样,让我坐在他的单臂臂弯。
我已经没心思饱这份艳福,动作变换让我的小腿疼痛,我只能靠在他的肩背上嘶气。
他用另一个空闲的手拿了浴巾,垫在浴缸边沿,然后让我坐上去。
我疼得挤眉弄眼,又顾及形象,深深埋着头,依稀分辨他是蹲了下来,而后把我的右腿抬起,让我踩在他的膝盖上。
他慢慢地按揉着,我的疼痛逐渐缓解,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一些,这才抬头看他,却一下子就对上了眼神。
他眼睛里的焦急和担忧都十分浓重,问我,“还疼吗?”
啊,突然偶像剧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担心我的样子,别说,还真挺好看的,一瞬间竟然有一点感动。
我伸手捋了捋他睡乱的头发,“不疼了,没事了,谢谢。”
听我这样说,他的眉心松快了,慢慢把我的小腿放下,往我脚边一坐,下巴磕在我的膝盖上。
他年轻力壮身体好,坐瓷砖上应该也不至于生病,我就没管。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看着我的眼神单纯又无辜,还带着点求知意味,仿佛下一秒就要问我,孟哥,大海是什么颜色。
但这都是我的幻想。
他顶着这张无比天真的脸,问:“孟哥,小杨哥刚才…为什么跑啊?”
我:“……。”
他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以他的实践经验,我不认为他想不到那里,可看着他清澈的眼神,我又觉得是我龌龊了。
但我转念一想,让我满脑子龌龊的人到底是谁啊!罪魁祸首我有什么好怜惜的!
我挺直了腰板,“他以为我们在做爱。”
“啊…”他微张着嘴巴,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但惊讶地有点做作。
他仍旧顶着刚才的眼神,语不惊人死不休,“原来站着也可以,晚上我们试试?”
???
看着他的脸,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试尼玛个蛋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单纯和黄暴结合得这么天衣无缝,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纯欲风吗?
而且,就算要试,那晚上直接试就行了…跟我说什么,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
孟:我要注意形象,不能呲牙咧嘴
何:翻白眼吐舌头都见过,好看
第99章 绵长的吻
对于他站着试试的提议,我不置可否。
但跟试试相比,接吻显得just soso,所以我站起身来,“给我拿拖鞋,我刷牙。”
他没应声,竟然又抱起我,走到洗手台前,再次让我踩在他的脚面上。
并且理直气壮,“要迟到了,就这样刷吧,孟哥不闹。”
!??
我…闹??
什么话都被他说了,但我真怕他迟到惹导演生气,放弃争辩,把刷牙杯够过来刷牙。
他也刷,我们脚踩在一起,还要把身子歪斜着同时刷牙,倒是如了我的愿,一点暧昧气氛都没有了,好像那个双头的豌豆射手。
但这种双生状态没持续多久,他觉得别扭,又怕我摔,刷一半就停下了,等我刷完把我抱回了屋里,说,“在床上等我。”然后去了洗手间刷自己的牙。
这五个字在我耳边持续环绕。
我真是日了狗了,年少不知黛玉好,猛A来了才想跑,哪能跑得了?
我坐在土炕边上,用被子把自己重新裹起来,耳边却传来了我噩梦一般的声音。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咔哒,小杨的头做贼一般探出来,看到我后吓了一跳,险些磕在门框上,而后推着眼镜进门来,“真的快迟到了,孟哥…结束了吗?”
我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没用劲,“结束你个屁的,我都没开始!”
他更慌乱了,刚推起来的眼镜又滑下鼻梁,“是、是我耽误你们开始了吗?”
我:“……。”
到底是我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怎么每次我一想解释什么事情,都越解释越跑偏。
正巧何释出来了,我懒得再搭理他,准备轰他出去,再跟何释接一下过程极其曲折的吻。
结果还没开口,何释竟然…直接扳着我的后脑勺压了上来?!
他干什么?小杨还在旁边站着呢!
我懵了,脑中不断盘算着,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害羞的娇娇公主呢?怎么一A不复返?
旁边还站着第三人,就被猝不及防地堵了嘴,这突如其来的尴尬让我脚趾抠地,啊不,抠土炕。
我根本不敢去看小杨的表情,因为会损失脸面。也不敢推拒何释与我唇面的贴合,因为会损失难得的吻。
权衡之下,那…就及时行乐吧!
脸面已经丢了,那就不要了,我决定伸出舌尖同何释交换呼吸。
感受增强,小杨的存在感便开始降低,我紧闭双眼,自我洗脑,自欺欺人,咬着何释灵活的舌头,假装世界只有两个人。
好不容易接次吻,我不舍得太快结束,这种时候,我总是想抓着点什么,可何释身上只有一条短裤,我只能攥紧了被角。
好在他也没有停的意思,唇齿交缠间,把小杨羞得跑了出去。
而我们继续。
没了第三人,我放肆地抬臂搂住何释的脖子,被子从后背滑落也感觉不到冷,只顾着去贴身前这具温热的躯体。
明明说好了只是亲一下,帮忙回顾一下感觉,好演好那场戏,我们却默契地吻了好久。
吻毕,我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盖了进去,做派大星,闷闷地说太冷了,进被窝缓一会。
实际上我热得要死。
他:“那我穿衣服出工了。”
我点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到,开口,“跟小杨解释一下,我们没做,让他别误会我。”
他爽快答应。
等确定脚步出了西屋,我才好意思钻出来透气,可我没想到,这个194不止门不隔音,窗户竟然也不隔音。
我能隐约听见院子里的对话
小杨:“孟哥拍戏很累,又比你大那么多,没你体力好,你别总折腾他。”
何释:“知道了。”
小杨:“晚上都…挺晚了,早上还…,唉,别耽误出工。”
何释:“知道了。”
你知道了个屁啊!说好的解释呢?啊?我点的大份解释呢?
我还是在被子里入土为安吧我。
时间一分一秒一天地过去。
之后三天是何释的“独角戏”,再三天又是我的“独角戏”,就这样一直三天三天轮换着。
导演没给我们再下禁令,他说晚上越亲密,早上越不舍离去,白天见不到,那异地恋的情绪更对味儿。
呵,导演这个残忍的男人,真是把我们的心理拿捏的死死地,翻来覆去地折腾。
我的戏还好,最多的就是给金阳写信、寄信,大学生活穿插其中。
但越演我越觉得不对劲,每次我收到金阳回信,正演开心或者发春的时候,导演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怜悯。
上一篇:听说贤者有点忙[穿书]
下一篇:被美强惨大佬盯上后[快穿]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