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和大黑见他们停下来不往前走,敏锐的意识到他们今日就走到这里了,立刻散开往树林里钻。
坐着休息的孟允舒看见它们跑开的身影,靠在喻锦淮的身上眯着眼睛晒着太阳,“淮哥,大青它们干什么去了?在山里乱跑会不会丢?”
孟允舒喝了一口水又把竹筒递给他,解释道:“追兔子去了,它们经常随我来山里,对这里很熟,放心。”
追兔子?
孟允舒扣好竹筒的盖子,疑惑的追问:“如今这时节有兔子吗?”
“有。”喻锦淮是猎户,他说的话孟允舒自是深信不疑。
歇了一会儿,身旁的喻锦淮便拿着砍刀开始砍着柴,他带孟允舒来的地方是村里人甚少来的,是以这里有今年冬日被冻死的树很多,几乎不用费心去找,走几步路就能遇到一棵枯死的树。
他在一旁砍着树,孟允舒也跟在他的周围在四处转着,可冬日的大青山并没有什么看头,看腻了的孟允舒重新回到喻锦淮的身边,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喻锦淮已经砍了一些柴了,凌乱的在周围放着,孟允舒撸起袖子把他砍好的柴放在一处堆成堆,好方便他们待会带回家。
“阿允,过来。”
正整理柴的孟允舒听到喻锦淮叫他,直起身子看过去,就见喻锦淮对着招手示意他过去,孟允舒想也不想的放下手里的树枝,小心翼翼的跨过他砍的柴来到喻锦淮的身边。
“淮哥,什么事?”走过来的孟允舒在周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疑惑的问。
喻锦淮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道“张开手。”
孟允舒虽然不解,但还是张开了自己的右手,谁知喻锦淮却说:“两只。”
依言张开双手并拢在一起,茫然的望着喻锦淮,只见他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然后轻轻地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他的手中,一触即分,孟允舒感受着掌心的传来的温热,一脸纳闷,什么东西?
直到喻锦淮的手离开,他才看清自己掌心上放着几颗圆滚滚的蛋,比家里的鸡蛋能小一些,孟允舒微微睁圆了双眼,懵逼的瞅了瞅自己掌心的蛋,又看了一眼眼前眉目温和的喻锦淮,试探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野鸡蛋?”
喻锦淮颔首应声,“还温热着,想来野鸡就在附近。”
“能找到吗?”孟允舒好奇的问,双眼在四周逡巡着,寻找着母鸡的身影。
“想吃鸡肉?”见他这副样子,喻锦淮忍不住开口问。
“当然不是。”孟允舒当即反驳,他才不是为了那一口吃的,“想要鸡毛。”
他在孤儿院时听说有的野鸡身上的鸡毛鲜艳,特别好看,最近正要给喻知宁织毛衣,正巧遇上了,他想把鸡毛处理一下,黏在衣服上面。
听到他的话,喻锦淮忍不住笑出声,他的夫郎真是奇怪,别人都惦记着野鸡身上的肉,可他偏偏惦记着人家身上的毛。
可惜的是野鸡没找到,野鸡毛自是没有。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孟允舒伸手戳了戳眼前这棵树身上的长刺,又仰起头望了眼高树,这棵树不管是树身还是树枝都长满了长刺,不像是花椒树那样的扁刺,反而是又长又尖的刺,足足有大人的手掌那样长,这些刺不是分散的,而是一大簇一大簇的长在一起,像是一棵棵小树一样有着分支。
仰起头仔细看了看,孟允舒发现在最顶端的树枝上缀着东西,只不过太高了他看不清上面的是什么,他就站在哪里不说话,害的喻锦淮以为他出事了,手里的砍刀都来不及放下急匆匆的跑过去。
到他的身边才发现他如同稚子一般观察着眼前的皂角树,垂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像是要凑上去摸一摸。
早在他来时孟允舒便察觉到了,头也不回的问:“淮哥,这是什么树?怎么长了这么多的刺?”
“我以为只有花椒树才会长刺。”
喻锦淮闻言不由得失笑,见他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杏眼里带着求知的欲望,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解释道:“皂角树。”
“皂角树?”听到这三个字孟允舒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显然不相信自己平日里洗衣服的皂角是从眼前长满尖刺的树上结的,可喻锦淮坚定的表情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正是如此,孟允舒不是第一次用皂角了,却是第一次见到皂角树。
“大青山上别的树不多,最多的树是皂角树,几乎走上一刻钟的时间就能遇到好几棵皂角树。”喻锦淮弯下腰用手中的砍刀在厚厚的落叶中翻找着,直到他翻出来皂角才指着和孟允舒道:“瞧。”
顺着他指的方向,孟允舒在落叶堆里果真找到了深藏在里面的皂角,只不过被层层落叶掩盖,这个皂角变得湿润,外壳上还有着白色的霉迹,还真是皂角树啊。
听着喻锦淮说大青山最多的是皂角树,这句话不经意间在孟允舒的心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痕迹。
附近的草丛中忽然传来响动,孟允舒以为是山里的野物,忙不迭的拉着喻锦淮的袖子,警惕的盯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扯了扯喻锦淮的袖子。
“淮哥,有、有动静。”他说话的声线都颤抖着,可见是被吓到了。
喻锦淮拍了拍他的手,安抚着他的情绪,放轻了声音道:“是大青和大黑。”
他话音刚落,草丛里钻出来两只叼着灰兔子的狗头,可不就是大青和大黑两个。
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孟允舒微红着脸,羞得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面,先是皂角树再是大青和大黑,还有比他更无知的人吗?等大青和大黑叼着兔子过来时孟允舒狠狠的揉了揉它们的狗头撒着自己的闷气。
一旁的喻锦淮见状无声的笑了笑。
下山时,喻锦淮背着柴,手里提着两只兔子,孟允舒则是背着背篓,里面除了砍刀和竹筒以外就只剩下野鸡蛋。
到家时喻知宁他们还没有回来,喻锦淮忙着放柴,孟允舒眼瞅着时间不早了,开始做起了饭。
估摸着他们是在镇上吃的饭,是以孟允舒就只做了他和喻锦淮两人份的。
两人的饭简单,又没有喻知宁在,故此孟允舒大胆的从小卖部里拿出来三袋螺蛳粉,之前丧尸王一直买螺蛳粉,害的他也想吃了,可一直找不到机会。
生怕三包粉不够他和喻锦淮吃,孟允舒还在泥炉上热了几个杂粮馒头,螺蛳粉他依旧没有放酸笋,虽说没有灵魂,但放了酸笋他就吃不下去,在能吃与酸笋之间,他果断的选择了前者,为了防止喻锦淮问起酸笋,他更是直接在小卖部里拆了螺蛳粉把酸笋扔出来。
饭桌上,喻锦淮望着碗里白色的粉,抬头见孟允舒吃的热火朝天,自己也动了筷子,他门一家子和喻锦岳一家子都是嗜好吃辣的,现在碗里的粉正好满足了他的口味,是以喻锦淮和孟允舒一样都埋头苦吃。
这可可怜了两只狼狗,吃着自己盆里的泡杂粮馒头和兔肉,鼻尖动了动,直直的盯着主人的饭桌,盆里的肉一瞬间就不香了。
等喻知宁回来,家里的味都散的差不多了,偷吃了两人生怕被喻知宁问起来不好解释。
盆里泡着的毛线孟允舒顾忌时间短,怕没有染上,于是多泡了两天。
——
入夜,趁着喻知宁睡觉,孟允舒缠着喻锦淮好说歹说自己的身体没事,棒着呢才换来一来同房的机会。
事后,窝在喻锦淮的怀中,孟允舒虽然一脸餍足但是总觉得自己吃了亏,这般上赶着以后喻锦淮会不会看不起他。
他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在听着喻锦淮平缓的呼吸声中睡着了。
抱着他睡觉的喻锦淮在黑暗中睁开眼,熟悉的找到他的位置,低下头亲昵的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枚吻。
傻子阿允。
翌日早晨,睡前喝了太多水的孟允舒着急的穿上衣服从被窝里爬出来,急匆匆的进了茅厕,早就醒来的喻锦淮也不睡了,给睡得香甜的喻知宁掖好被子他起身下炕。
昨日喻知宁回来身上带了许多零嘴,所以喻锦淮就送了他们一只兔子,心知阿允惦记他做的兔子,喻锦淮早早的起来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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