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还记得在外面要给自己的枕边人留面子,没有戳破,至于和政之怎么来的小卖部,原因往后细究,今天最重要的就是将玉米和土豆带回去,扔给户部,让户部尚书那个老头子好好研究。
陆儒安给他一个回头再和你算账的眼神,便拉着他来到孟允舒的面前,笑眯眯的介绍:“我家那口子,姓和,就叫他和大人。”
许久没听到这个介绍的孟允舒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轻笑。
“嗯。” 孟允舒看向和政之,给自己打着气,“和大人。”
这个称呼在嘴里绕了一圈,孟允舒总觉得不得劲,让他忍不住联想起清朝历史上的和珅,可陆儒安既说了他也不好多言,他只要时刻记得此和大人非彼和大人。
“玉米和土豆都成熟了,我给你留了几颗嫩玉米,剩下的你拿回去做种子。”孟允舒边说着边弯腰从柜台底下拿起装好的嫩玉米,他拍着放在柜台上的袋子,“都在这里了。”
许久没吃过嫩玉米的陆儒安想的不得了,解开袋子深深的闻了一口玉米的味道,激动的说:“对,就是这个味道。”
和政之听陆儒安给他讲过玉米和土豆,作为帝王,他不关心味道怎么样,只要能够让百姓填饱肚子,能在干燥荒凉的土地上存货,能让夏朝少一些在冬日里饿死的百姓,那么它便是好的,味道若是好,那就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拿起袋子里的玉米,看了半晌,他剥开玉米青绿色的外衣,露出来里面嫩黄色的颗粒,指腹摸着玉米粒,沉默许久,“能让百姓填饱肚子?”
孟允舒听了,点头道:“当然。”
“好,寡人买了。”
陆儒安在一旁听得无言,简直想要这个一言不合就吐出「寡人」二字的拉回去,都说了他早不是寡人了,明明已经改口在朝臣面前称「朕」,一激动还是会不自觉的说出「寡人」。
对于他的口误陆儒安已经习以为常了,见这次货架上又进了些新东西,怀念零食的他又买了些。
孟允舒刷着商品,眼看着收银器上的数字往上跳,心里异常开心,上扬的嘴角怎样都抑制不住,直到他看到账单上有些商品的金额乘了百分之八十,他才想起来保质期这一回事。
眼瞅着生生少了一百币,孟允舒心疼的在滴血。
那都是钱啊,都是他辛辛苦苦赚的钱。
陆儒安爽快的付完华夏币,拉着和政之离开,临走前还和孟允舒期待的说:“下一次来,我能吃到甘蔗吗?”
顾客至上,顾客的需求他会尽力满足,更别提陆儒安还和他在同一个时代。
孟允舒扬起一抹标志性的微笑,“我努力。”
“安安,甘蔗是什么?”
“吃的,甜的,能做糖,就是比较费牙。”
想着时间不早了,孟允舒买了甘蔗种子存在仓库里便出了小卖部。
——
这天,吃完早食,孟允舒见天气好,便将被子全都拿出来搭在院子里的绳上好好晒一晒,等到了晚上,盖在身上指定暖烘烘的。
自从上次成亲的话题揭过后,今早孙婶子来问,在灶房里热水打算洗衣服的孟允舒听到喻锦淮和孙婶子说,阿允的孝期还有一年,家里不方便办红事,孙婶子一听,自不好多说。
为家里长辈守孝那是孝顺,她总不能拦着,只不过还是免不了有些可惜。
锅里的水热好了,孟允舒找出家里的大盆放在太阳底下,端着一盆盆热水往里倒,在喻家着段时间,他学会了从井里打水,就是每次都胆战心惊的,害怕自己掉进去。
平日里家里打水的活都是喻锦淮来的,可如今不同于往日,喻锦淮脚崴了,即便他能打水,孟允舒说甚都不同意。
竹架子已经快做好了,此时喻锦淮正给它做最后的收尾。
见孟允舒提着一桶水走过来,把周围的竹子往一旁挪了挪,好方便他过来。
端起水桶往大盆里倒了一桶,孟允舒蹲下身手在盆里划了两下,感觉水温合适才提了提裤子,挽起衣袖坐在凳子上。
拿起放在手边的衣服泡在水里,双手在水里搓着,涂上皂角,他开始洗起了衣服。
手里的衣服是喻锦淮前几日穿的衣服,至于上山穿的那件上面沾满了鲜血,被野猪血浸透了,洗不干净,再加上总觉得不舒服,孟允舒一把火给烧了。
冬日里衣服穿的时间久,也就几件衣服,孟允舒很快洗完了,眼瞅着太阳还高,想起自己头发好长时间没洗,锅里的水还多着,叫来喻知宁一家三口都洗了头发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到了下午,喻锦岳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刘老婆子赔了崔家三十文,一块熏肉本要不了那么多钱,可崔家看不惯刘二狗一家,故意多要了几文,刘老婆子不给就要去告官,吓得刘老婆子再也不敢多说,安安分分的赔了崔家的钱。
农家冬日无事,谁家有个动静村里人那是一清二楚,东传传西说说,事情添油加醋很快传了出去。
喻锦淮上山打的山羊还在,镇上的有钱人就好冬日里吃上一锅涮羊肉,再加上野山羊受了惊,瞧着精神萎靡,喻锦淮便想及早将野山羊给卖出去。
喻锦淮看向逗喻知宁玩的喻锦岳,心里有了考虑。
“小岳。”
喻锦岳以为是自己逗阿宁逗的太过,喻锦淮看不过去叫住了他,忙利落的收回手,双手插进自己的袖子里,心虚的应了一声。
喻锦淮看出他的心思,懒得计较,再说阿宁也玩的开心,更不会责怪他。
“明日你把山羊拉到镇上卖了。”
闻声,喻锦岳松了一口气,爽快的应下来,他以前和喻锦淮跑过镇上,知道要去哪里卖野物。
坐在一旁的孟允舒听了,接着道:“我也去。”
见两人看向自己,孟允舒解释:“家里的油不多了,香料也没有了。”
“行啊,哥夫和我一起去。”
喻锦淮定定的看他一眼,遮住眼底的情绪,“想买什么就买。”
高兴能去镇上的孟允舒没发现喻锦淮的不对劲,抱着喻知宁就往卧房里走,他要好好的算一算银子。
望着他的身影,喻锦淮垂眸看着自己脚,阿允不嫌弃他,对吗?不会抛下他离开的。
卧房里,孟允舒数着银子,心里计算着开销,这次给喻锦淮看病花了五十文,今早喻锦淮把家里的银子都给他了,加上自己给他的一两,拢共加起来也不过是一两多,银钱不多,孟允舒总觉得心慌,他方才想起来现代的关东煮,趁着闲暇可以做出来卖上一笔钱,给家里添上一点进项。
还有每日炒菜在大锅总不方便,没有小锅用的方便,他想给家里卖上一个小锅再做一个炉子,这样一来用的柴不多,等天更冷了,白日将炉子放在卧房里,既能烤火还能烧水烤窝窝头,简直是一举两得,但这些都建立在银子上。
所以,现在的他迫切的想要赚上一笔钱。
入夜,等所有人都睡着后,喻锦淮睁开双眼,伸手摸着自己额头上的疤,指腹顺着伤痕一点一点的移动,追忆着自己在战场上的事,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在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
抓住孟允舒被子里的手,喻锦淮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阿允,阿允。
——
翌日早上,孟允舒早早的起来简单吃过和喻锦岳赶着马车去了镇上。
清晨还是有些冷,他缩着脖子,呼吸间看到空中的白气,冷风嗖嗖的吹着,一张嘴吃下去的冷空气让人止不住咳嗽,是以车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镇上,喻锦岳直接带着孟允舒去了他们常去的酒楼,喻锦淮打的野山羊肉多,体形中等,羊肉滋补,虽精神不好可还是卖了四两银子。
两人刚从酒楼后门走出,就听到坐在后巷里的几个中年大叔说着话,其中一个还在鼓吹者当年他去漠北走商时的事,夸得那是一个天上地下,让人听了都笑,但捧场的人只多不少。
“我还记得那天,天黑风高,我们路过鬼哭崖,突然传来一阵阵狼嚎声,吓得我们走不动道,可就在这时,狼群动了,其中一位猎户最猛,拿着大刀杀了三四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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