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回家,又拒绝跟我在一起,你当柯衍当上瘾了?”
“如果我就是柯衍呢?”赵相言脑子一热,说完连自己都害怕。
赵焺明显怔了怔,尽管只是一瞬,还是被赵相言捕捉到了,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情景,因此他不再犹豫,也不给赵焺理解他这句话的时间,心软嘴硬地说:“反正床也上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以后干什么就不需要跟你汇报了吧。”
两人心知肚明那句“我想要你”指向明确。
床头柜放着他的手机,想要拿就要经过赵焺旁边。他忽然不太敢过去,因为赵焺的眼神变得非常可怕,一动不动盯着他,明显是被他的说辞激怒,看来前面那些分手什么的赵焺并没有当真,就算当真也大概觉得无所谓。
从他说完分手开始,赵焺的反应根本不正常,可他顾不了那么多,继续纠缠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他在原地默默做了几个深呼吸,硬着头皮走过去,还没碰到手机,手腕就被扣住。
“你的意思是,我就为了跟你上床?”
赵相言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赵焺如果只是想跟他上床,就不会忍到今天,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也没有收回的必要。两个人一坐一站,赵焺斜睨着他,眼底似有暴风涌动。
“难道不是吗——喂!”
眼前一阵颠倒,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赵焺拽着摁倒在身下。两人明明都清楚对方的感情,却非要剑拔弩张地在彼此面前演戏。
“说的没错,怎么办,我又硬了,只做一次怎么够?”眼前的赵焺和他刚才醒来那会看到的判若两人,说完后将他翻了个身,没有亲吻,没有爱抚,粗暴地把他的裤子往下拽了一截,露出大半个屁股。
赵相言确实害怕了,剧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身上残留着赵焺温柔的证据,是他睡着后赵焺帮他清理干净又仔细涂在他身后的软膏,刚才没察觉到,现在被赵焺借着滑腻的药物重新操开,他才感觉那地方涂了东西。
“啊——我操!”赵焺是个怪物吧!他在心里腹诽。
双手被反剪着按在身后,他的姿势如同被逮捕的犯人,不等他适应,或者说几小时前才做过也不用适应,赵焺就挺动起来,说干他就干他,把“上床”这个目的坐实。
身体随着赵焺的动作不断往前耸动,又一次次被赵焺拉回来。只做过一次,赵焺就对他的身体就了如指掌,很快激起了他的反应,他拼命咬住枕头不让自己叫出声,然后花了一秒感慨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了。耳边是赵焺肆意的喘息和身后的撞击声,像是要穿透身体直达他的灵魂,在上面打上深深的烙印,让他永远都忘不掉被自己的哥哥操是什么感觉。
看来他的预料是对的,这一晚他们确实做了不止一次,只不过做爱变得像打架,而且他始终是被蛮横压制的那一方,无任何还手之力,就连快感都像是他哥强塞给他的,到后面他也跟个混蛋似的满脑子只有一个“爽”字,管他谁是谁。
*
第二天赵相言一觉睡到大中午,要不是电话接连不断的震动,他大概还醒不过来。
睁眼后他足足空白了一分钟,才回忆起昨夜一整晚的疯狂。各种细节逐渐串联起来,赵相言忽然将脸埋进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无比绝望地想,昨晚那个说“操死我”的绝对不是他,他一定是被鬼上身了!
等他这股害羞劲儿过去,又给来电的秦沛容回了电话后,才发觉房间里静得出奇,身旁是空的,床也早就凉了。赵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整个家听不到一点动静,赵焺已经走了。
他撑起上半身环视一周,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他的衣服也叠好放在一旁。赵相言脑海中冒出个荒唐突兀的念头,赵焺就像早起离家的妻子,替他准备好要穿的衣服,外面餐厅会不会正好也摆着早餐?
不过他想多了,除了衣服,这家里没任何变化。他担心赵焺生他的气,明明是自己提的分手,却心惊胆战去检查那间放满他东西的房间,发现一切都是原样,这才松了口气。
他承认自己口是心非还双标,就算要分手,也接受不了你不爱我,嘴上说着忘了我吧,向前看吧,心里却是不同意的,十分不讲理。
昨晚赵焺虽然做得有点狠,但还算有分寸,至少没让他走不了路。临出门前,他给秦皓发了条消息:赵总在忙?
秦皓:你怎么不问他?
赵相言删删改改好几次,最后还是发了出去:我们分手了。
秦皓:分手了你还问那么多?
他想起来了,赵焺昨天说过答应他。那这一晚算什么?只是对他口无遮拦的惩罚吗?他知道自己不该郁闷,可心里确确实实像被挖走了一块,带着莫名的不甘心,他打了个电话给赵焺。
对面很快就接了,“什么事?”
赵相言没想到他会接,他哥总是把他放在一个无所适从,节奏全乱的境况里。如果赵焺不接电话,他或许会连着打好几个,然后确定他们真的就这么断了,再义无反顾地去解决自己跟章鹤之间的问题,但赵焺就这么若无其事地接了电话,等他主动开口。
“房间的东西我能拿走吗?那些别人寄给我的礼物。”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试图逼迫赵焺。
对面安静了几秒,赵相言心被提起来,他像个神经病似的,自己也嫌弃自己的扭捏和怪异。
“都是你的东西,随你处置,你要是没时间搬,我可以派人给你送过去,地址我有。”
“赵焺!”
赵相言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眼眶发酸,喊完这两个字就没了下文。
理智上他知道分开是正确的选择,他也没法坦白那些荒唐的理由,他更不是期待赵焺挽留他或者纠缠不放,可赵焺淡然处之的态度又让他难受至极,有苦说不出。他没法宽慰自己,也没法给自己的情绪找到一条出路,似乎突然间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
他不会愚蠢地认为赵焺不爱他或者单纯在生他的气,可他忽然觉得很累,装成柯衍累,应付章鹤累,回应赵焺的感情也累。
“算了。”他挂断电话,低头出了门。
另一头秦皓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赵焺冷脸将手机扔在桌上,明显的撞击声一听就很火大。彼时正处在江北项目收尾,秦皓以为项目出了问题,毕竟他和几个今早被迫加班的经理已经顶着低气压忙活了一上午,最后看事情差不多了,几个人在秦皓的暗示下才悄悄走了。结果他抽空看了一眼短信,才知道赵焺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
“不至于吧……”私人时间里,秦皓说话比较随意。收到柯衍的消息不用问也知道个大概,总得搞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他不说你也不问?”
“他编的理由我一个都不想听。”
秦皓不置可否。
“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他要是愿意说实话,就不会等着我问跟我兜圈子。派人跟着他,把之前那批换掉,别让他认出来。”
第51章
虽然秦皓不知道赵焺哪来的自信了解一个认识没多久的高中生,但既然安排了任务,他只有照做的份。别的不清楚,赵焺看中的从来不会放手,既然将来结果都是一样的,早晚会知道怎么回事。
赵焺心情不好,有些人的倒霉日子就要提前了。
郭鸣义接到税务审查通知的时候既意外又不意外,他只是终于确定防曹燚防晚了。
曹燚的背景他知道,和赵焺在国外是同学他也知道。作为生意人,无利不起早,他用曹燚势必要信任曹燚,但这层信任并不是凭空而来的。
往源头上说,是因为曹燚的父亲。
以郭鸣义在商场打拼的年头,他和曹燚父亲相识那会,赵焺和曹燚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背课文呢,而那时候的南星,虽然也做的风生水起,但还不如现在的宏辉,也从不被郭鸣义放在眼里。
宏辉的发展史靠两条路,一条是郭鸣义早年自己混社会混出来的人脉,但多不正规,难成气候,另一条就是靠曹燚的父亲。
曹燚的父亲曹远骞年纪轻轻已经是海市建工一把手,多年来能够做到行事端正为人刚正不阿的同时,还能一步步升上来,可想而知难度之大,费心费力,和郭鸣义的相识也是因为那时候宏辉想要投资的项目对海市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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