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季椽就会分外想念宋冀宁。
不过在每晚和宋冀宁通话时,季椽却从不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因为一说出来,他知道宋冀宁肯定会马上赶来。但黄燕阿姨也有一个学期没见到儿子了,季椽不想打扰他和家人团聚。
宋冀宁倒是经常在电话里说想季椽,只是得不到回答。虽然他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听季椽在电话里说一声“我也想小宋哥”而已,可惜季椽就是不说,貌似根本不想他。
这让宋冀宁很郁闷,后来他改了策略,在电话里经常跟季椽说“季勇也放假了,问你什么时候回镇上”“季武上高中了,想叫你回来给他补课”等家乡的事情,末了再补充一句:“我妈买了间大房子,给你留了卧室,我想你过来一起装修。”引诱他回来。
季椽每次都笑着回答:“好啊,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会回去看看的。”
但完全没有回去的行动。
宋冀宁每次挂完电话都郁卒得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
“缘缘为什么都不想我?”
黄燕看神经似的看她儿子:“你们一天一个电话,他还用得着想你吗?”
可是我就很想缘缘啊!
宋冀宁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不说话。
黄燕摇摇头,一边看电视一边打毛衣:“你都这么大了还离不开缘缘,以后毕业了怎么办?对了,你有看中的对象了吗?我隔壁的老板娘说有个好姑娘要介绍给你,高中学历,据说挺漂亮的,改天我陪你去看看……”
宋冀宁望天,这个寒假他已经被带着相了好几个姑娘,要不是他还在读大学,搞不好都被安排结婚了。
但是他现在只喜欢季椽,就算被骂精神病,他也只喜欢季椽。
只是不知该怎么告诉他妈,她唯一的儿子变成精神病这件事。
第150章 继续
虽然季椽春节没回老家过年,但过完春节后,他还是回来了。
他满16岁,要办身份证了。
不知道为什么,宋冀宁表现得比他爸还开心,陪着他办完了所有手续,全程用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目光看他。
不过季勇一家更夸张,完全拿他当恩人看待。原本季勇一年后会成为哪个乡镇派出所的小民警,上了公安大学后,他未来的路就不一样了,季勇家人自然感激他。
季武也上高中了,他成绩比季勇好,有一定机会考上大学,季椽回来时,把自己的高中课本和复习资料都带给他了。
小伙伴们除了大学放假的周冲等人,在南方打工的都没回来,但大家彼此还有联系,他们在南方找到想做的工作,各自发展都不错。
办好身份证后,宋冀宁就把季椽带回他家。黄燕在市里买了新房,特意给季椽留了间卧室,但宋冀宁一房间太简陋为名,把季椽带到他的房间住。
当然,很克制自己的宋冀宁没有做太过份的事,所以亲吻这项福利是绝不能放过的。
但是冬天天气干燥,被吻过头的季椽嘴巴破皮了。
黄燕大呼小叫:“缘缘你嘴巴破皮了!皮肤太干了吗,快来擦点百雀羚。”
“谢谢阿姨。”季椽接过百雀羚,暗中白了宋冀宁一眼。
宋冀宁凑上来道歉:“缘缘别生气,来,这是给你的新年红包。”
他递过来的红包很大,季椽摸了摸,感觉像存折,打开一看,果然是一份存折。
季椽不问为什么给他,宋冀宁的存折本来就是他一直在管理的。但他原以为是开自选商场赚的红利,打开时,发现数额多的让他惊讶。
“怎么这么多?”
“我从自选商场撤资了。”宋冀宁捧起季椽的脸:“抱歉,缘缘,季宋自选商场没有了,但我保证以后会给你一座新的商场。”
撤资是宋冀宁深思熟虑后决定的。他和季椽远在A市,难以打理商场,以朋友们父亲贪婪的嘴脸,搞不好会闹出什么侵吞资产的事。他并不知道那些父亲以为他背景深厚,都打算抱他大腿,秦湛宇等人也耻于说这些影响友情的话,非常爽快的将钱还给他。
不过突然间变成“无业游民”让宋冀宁感觉挺不踏实。他是要养缘缘的,不光管他吃喝,还要负担他的研究开销。
从上次的实验就知道研究的花费很大,不是一般职工能负担得起的。按缘缘的意思,以后的研究会越做越大,他得想办法挣更多钱来养缘缘才行。
之前跟南方那边的老板聊天,都提到赚钱后最大开销是老婆的衣服首饰。他的缘缘不需要衣服首饰,但开销一点都不比衣服首饰少。
当然,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应该的。
季椽并不在意自选商场的事,既然小宋哥说不开,那就不开好了。他收好存折,想了想,把自己的存折拿出来:“小宋哥,这也给你。”
这是他寒假这段时间赚的钱,他本来是不打算拿的,两人的钱他都习惯存在一起,没有特意拿出来的必要。但既然宋冀宁给他红包,他也给回去。
这张存折也是宋冀宁给他的,因为季椽之前还没身份证,没办过存折。
宋冀宁也认得这张存折,然而打开后,发现里面的存款数额他不认识。
“这……这些钱哪来的……”
季椽说:“我回家这段时间挣的,只是一部分,还没交完货,如果小宋哥需要,可以拿去用。”
“回……家……这……段……”宋冀宁想吐一口血,他还觉得自己在养缘缘呢,貌似缘缘都可以反过来养他了。
虽然他现在比缘缘有钱,但同样的时间内,他不可能挣到那么多钱。
季椽可不知道宋冀宁的郁闷,把存折给他看后,他又收回来了,两人的钱一直都是他保管的。
拿到身份证后,在宋冀宁家又呆了一段时间,季椽准备回家,被宋冀宁缠着又住了几天。
在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一件影响重大的事。
国家开放了价格管控。
原本国家是计划经济,所有价格都是严格管控的,甚至有些地方还在使用粮票。但之后除了粮食、钢铁等战略物资外,大部分物品都放开了价格管控,任由市场调节。
这件事季椽只是在新闻上看到,他并未多考虑,看过就算,只当是改革开放顺理成章的一项政策。
谁知之后物价就开始上涨,以各种家用电器为首,价格几乎都翻了一倍。季椽到百货商场看了一次,他家当初买二十一吋大彩电的时候,是1500元左右,现在价格涨到3200元了,堪比半辆汽车。
不过因粮油等生活物资价格浮动不大,人们几乎没有受到多少影响,相反因经济效益好,大部分职工的工资都提高了,涨到了月均三四百。
当然,这些都是季椽从新闻上看到的。他身边已经没有人在当工人了,人们收入多少,市场环境如何,他大都只能从新闻上了解,总之看着倒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宋冀宁坐不住了:“缘缘,我们去深市。”
之前宋冀宁申请了一份彩电专利,但因为钱和时间的问题,他一直放着未动,毕竟电视机厂不是那么好开的。但看当前市场火爆的场景,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季建国很支持宋冀宁的打算,他在深市认识的官员多,立即带着宋冀宁参加各种活动跑门路。宋冀宁也频频联系以前认识的工厂老板。
季椽在这方面帮不上忙,他只是默默整理好两人的存折,等着小宋哥什么时候需要就给他。
宋冀宁外出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回来时总带着一身酒气,但看他的神情,似乎一切发展顺利。
然后某个清凉的早晨,睡梦中的季椽被宋冀宁叫醒。
“缘缘,缘缘……”
“嗯……?”
“你身份证在哪?”
“床头抽屉里……”季椽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回答。
一阵翻动声,宋冀宁回来给他压了压被角:“我拿走了,你继续睡吧!”
宋冀宁俯下身,想亲吻季椽,但顾虑自己身上的酒味。虽然洗漱过,但喝得太多,感觉酒味仍未消去,最后他只在季椽额头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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