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特案科那边对储墨正处于十分头疼的境地。
都这种时候了,储墨宁愿顶着一张完全毁掉的惊悚脸孔,都不愿意切断和拟形虫的联系,他厌弃赵小勇这个身份到了如此地步,特案科又哪来的本事从他嘴里审出什么口供来。
婚礼上发生的事,让储墨大受打击,不管是自己的过去在所有人面前被扒了个干净,还是得知自己在封缘那里只是一个滕凇的替身,都让他整个人陷入了完全的混乱中。
他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被什么人带到了什么地方,被特案科押来的这两天,醒来后就一直蹲在墙角摸着自己的婚戒,嘴里不断喃喃着封缘的名字,拒绝和任何人交流。
特案科里没有能读心的招,在储墨明显不配合的情况下,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内部商议了一下,让封缘来探监,看看见到封缘后,储墨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一直这么关着他倒不是什么事儿,重要的是金蚕引不出来。
那条金蚕,凡通玄术者,谁不想要!
而封缘这几天已经被滕凇逼得无路可走了,偌大公司轰然坍塌,因为都知道是滕凇在对付他,封缘的人脉无一可用,无人敢帮。各项巨额投资尽数打了水漂,连破产清算他都没有什么可值得保护的资产,名下房产车辆等资产也即将被银行查封,转眼间他离流落街头就只差几张封条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时候,封缘最需要的就是储墨,但当初储墨被一帮陌生人带走,封缘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查都没有方向查。
直到特案科的人找上门来,他才在云里雾里中见到储墨。
“封缘!”不用人提醒,蹲在暗室角落的储墨就从疯癫中清醒过来,他惊喜地扑到审讯桌前,看着对面的封缘,不禁露出满目心疼来,“你怎么弄成这样?”
封缘仍是平常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但他连着几天没合眼,时时刻刻都处于巨大的绝望崩溃中,颓唐得像是老了十岁,满脸青茬满身狼狈,再无半点过去的意气风发。
储墨难受极了,他之前被封缘伤透了心,但现在看到这种模样的封缘还是忍不住心疼起来,在他心里封缘是高高在上的,他应该站在辉煌的灯光下,在万众瞩目中继承滕氏,怎么可以这样落魄?
“是不是滕凇在对付你?我帮你杀了他!”储墨咬牙狠戾地说。
外面特案科几人纷纷对视一眼,这赵小勇还真是把自己当成神了,滕凇在他嘴里都可以随意处置,不知道是不是有妄想症。
“不用。”封缘蹙眉。
储墨眼里的光一下就消失了,他自嘲道:“是啊,你喜欢滕凇,你怎么会杀他呢。”
即便需要储墨的帮助,但封缘此时看着面目全非的储墨,想起照片里赵小勇的真容,他心里就掀起一股股恶心来,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压抑下去,封缘耐着性子压低声音说:“你要是真想帮我,给我一只你复制滕凇样貌的蛊虫。”
储墨怔愣地看着他,失神许久才喃喃道:“你要拟形虫做什么?”
封缘只眼神定定地看着他,并不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储墨自己也慢慢想明白了,“你……你想变成盛夏,跟滕凇在一起?”
“我已经没有其他路走了,你明白吗?”封缘急迫地在桌下攥紧两手,“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失去公司,失去地位,失去身份,失去姓名,但只要能和滕凇在一起,这些东西忽然间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封缘眼里是灼灼的期待,反正他现在也的确走投无路了,如果能顶替了滕凇身边的人,无异于绝境逢生。
他会好好扮演盛夏,哪怕在滕凇眼里他永远都不是封缘这个人,也无所谓。
“那我呢?封缘,我怎么办?”储墨完全清楚了封缘的意图,整个人如坠深渊,当初封缘扔掉他们的婚戒时他都没有这么深刻的感觉,直到这一刻才清楚的意识到,他被封缘彻彻底底地抛弃了。
封缘没有天花乱坠地给储墨许诺什么空中花园,在他们这段关系中,从来都是储墨在他身后追逐,他一向不用对储墨哄劝什么,现在也不例外,“你不帮我,滕凇总有一天会逼死我,你自己决定吧。”
储墨怔怔地看着他,想起很久之前,他刚遇到封缘。那时的封缘对他很温柔,经常抚摸他的脸颊,他便是因为这份温柔才对封缘死心塌地。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因为他有着一张和滕凇一样的脸,封缘才会主动接近他。
封缘究竟爱不爱他,有没有爱过他,这种话储墨自己都觉得问出来会十分可笑。
他们这段感情里,爱着对方的,只有储墨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年来活了个什么,甚至到了这种事时候对封缘还会心软。
“给宿主吃下就行,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储墨将一只红色小虫放在封缘手心,他声音开始变得浑浊不清。
失去了对封缘的执念与信念,从现在开始,他的意志就再也无法压制金蚕。
第137章 拯救中蛊的首富继承人28 献祭×拟形虫+2×你们不是很牛吗
封缘低头看着蛰伏在自己手心的红色小虫,表情露出一瞬间的狂喜。他对面的储墨也低下了头,不再有任何动静,封缘目的达到,自然也不会再关注储墨一二,他只是将虫子攥在手心,站起来说了最后一句话,“找机会替我杀了盛夏。”
说完特案科的人也推门而入将封缘驱走。
储墨并没有回应封缘的那句话,一直静静地低着头,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特案科的人将他围在桌前,手上无数诡谲符文的男人叫朱鹮,一进来他就能感觉到符文在阵阵发烫,室内盈满了金蚕的阴邪灵气,所有人都激动得头发竖起,似乎金蚕已经是囊中之物。
朱鹮上前一步用掌心贴着储墨的后脑,立刻感知到了在储墨体内躁动的金蚕,这丝躁动出乎他的意料,被驯服的金蚕在没有主人意识的驱动下怎么会产生如此激烈的情绪?不等朱鹮出手引导金蚕,一直安安静的储墨就猛地劈手过去,一把攥住了朱鹮的脖子。
刹那间血花四溅!
其他人立刻如临大敌地戒备起来,朱鹮催动手上符文,一击掌风将储墨轰开疾步后退,险些切开他喉咙的伤口,洇出的血迹几乎眨眼间就把他身上染得鲜红。
“没事吧?”身边的人马上去扶了朱鹮一把,一做手诀,肉眼可见地治愈了他喉咙的伤口。
“他没有收服金蚕!”朱鹮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而安抚金蚕的唯一途径,就是生人血。
他终于知道储墨家里那个住家保姆究竟是怎么失踪的了,无血无痕,那必然是被储墨拿来安抚金蚕了。
现在金蚕再次躁动,要么就来硬的法斗降服,要么就只能牺牲他们其中一人献祭了。他们所有人的灵力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金蚕一半,法斗死路一条。
念及此,朱鹮眼神凶狠下来,猛地一把将身边刚救过自己的同僚推了过去。
他把人推向储墨,却犹如撞上了刀山,一瞬间满室锋利的金光闪成一片,血液泼溅,尸块满地。其他人也根本来不及谴责朱鹮的行为,包括朱鹮在内,很快就被金光淹没,重伤倒地。
如果他们不把封缘弄来,让储墨完全丧失了最后的信念,他们还沦落不到近乎全军覆没的境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由金蚕完全控制的储墨,踏过满地血液一拳轰碎了墙壁,却发现这间暗室是在地下,不走正路根本出不去。
他这一拳轰得整个部门警铃大作,无数人往暗室涌来,开门的瞬间只觉得一道金光扑面,又转瞬即逝,只留下满室的血腥和血泊中几个生死未卜的同僚,而犯人储墨则不知所踪。
所有人都惊怔在门口,完全看呆了。
有人回过神冲进去救治伤员,被扶起的一人断断续续地说:“让局长……去找小盛先生……金蚕、跑了……”
这边秦淼已经完全把储墨和特案科抛之脑后了,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秃顶问题上,隔一会就要抓挠两下,看看有没有任何长角的迹象。
上一篇:重生之将军总把自己当替身
下一篇:末世炮灰逆袭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