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晗冷不丁挥拳,打了傅厉帆。
傅厉帆完全没有防备,摔倒在地,回过神的时候感觉半张脸都火辣辣的疼。伸手一碰,发现嘴角有血,当即惨叫了声,“啊啊啊!”
这声惨叫引来了屋内的傅旬。傅旬看到傅厉帆趴地上,赶紧过去,“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我。”傅晗淡定答,“帮你教儿子。”
傅旬急了,大步往傅晗的方向逼近,“你凭什么……”
话没能说完,被傅晗挡在前面的保镖给吓回去了。
“干嘛?”傅旬又后退了,“你以为只有你有保镖?我也有,我……怎么没信号。”
旁边的管家走过来,小声说了句,“我们的信号被切断了。保镖在另一面,也被他们的人看着。”
傅晗看在眼里,轻笑,“连保镖都没有,这个宴会真不行。我没兴趣待下去了,大哥,你慢慢收拾吧。”
傅旬恨得牙痒痒又没办法,只能看着傅晗离开。
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一次如何收场。
傅旬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叫管家和服务生讲宾客们请回屋内,叫人把傅厉帆扶回去,最后对上最不能得罪的林总道个歉。
“林总,真对不起。我们家有点矛盾,坏了你的心情。”
林总摊手,“不会啊,我看得很开心。”
傅旬:“……”
傅晗怎么没把林总一起带走呢。
林总还能更气人:“傅大哥,你干嘛撒谎呢。傅晗不光能走路,还会打人,都把你儿子打趴下了。”
傅旬觉出不对了,“林总,你跟傅晗站一边?”
“不然呢?”林总也不装下去了,“你觉得你的保镖去哪了?好了,我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这就走。”
傅旬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林总离开了宴会。
这一瞬,比儿子被打、宴会被毁要羞辱个几万倍——他铤而走险杀了人,将集团抢到手,辛辛苦苦经营那么久在林总眼里还是比不过沉睡两年的傅晗?
傅旬急火攻心,跌坐在椅子上。
真·丢脸丢到家了。
俞子语坐上了回去的车,松口气,从衣服里掏出一本笔记本,“我只找到这个。”
傅晗接过来,翻了两页就皱了眉,“有什么用?”
“……纪念?”
“我帮你引开傅旬,你就找到一个没用的东西?”
俞子语和傅晗分开行动,是提前商量的结果。俞子语坦白说自己知道傅旬干过不少缺德事,想去翻房间找证据,傅晗也想整死傅旬,表示:“你找,我引开傅旬的注意力。”
结果,傅晗完成得完美,俞子语找了一个纯属纪念的笔记本,还跟傅厉帆纠缠不清。
傅晗想到这儿就来气,“你怎么碰上傅厉帆的?”
俞子语也觉得自己太不小心了,“我去花园找保镖,他正好在那儿接文云晨。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哦。”傅晗再翻了两页笔记。
俞子语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小心翼翼给自己辩解,“对不起,我真的把开着的房间全部找遍了,连挂画都翻起来看。可是,那里没有保险箱,也没有隐藏的柜子,真的没什么东西。”
俞子语说的是实话。他这次去了三个房间,一个原主和傅厉帆的书房,一个傅旬的书房,最后捏着鼻子去傅厉帆的房间走了一趟,还是一无所获。
到最后,俞子语只能拿着一本笔记走了。
原主把这本东西锁在书房的抽屉里,应该有一定的意义吧?他好不容易破解了抽屉的密码锁,不能这么浪费了。
俞子语拿是拿了,心里没底,对上傅晗就老实交代,“罪证可能在傅旬的房间里。那里上了锁,我进不去。”
傅晗没说话,盯着那本笔记本。
俞子语伸脑袋去看,对上原主乱糟糟的笔记有一点茫然,索性问问傅晗,“你看到什么了?”
“5月9日,傅厉帆给你买了早餐,5月13日,他来教室看你,两次。”
“……”
俞子语想不到原主扭成一团的字迹真能成为害死他的“绳索”。
他赶紧扑过去,整个人趴在笔记本,“别看了,那时我年少无知,脑子被僵尸吃掉了眼睛被戳瞎了你就不要跟傻逼计较好不好嘛。”
傅晗听完了,才揪着他的后领一提,“起来。”
“好。”俞子语很感激傅晗没有薅头发,乖乖坐直了。
傅晗又随便往后翻,看到一页“保证书”。
【保证以后好好学习,不偷看小语,不偷偷亲脸。保证人:傅厉帆。】
俞子语:“……”
淦,原主和傅厉帆怎么这么肉麻。
傅晗看完这页,如他所愿合起了笔记本,“不看了,恶心。”
“是是是。”俞子语顺着傅晗的话,“太恶心了。”
傅晗皱眉看他,一脸嫌弃。
俞子语厚脸皮还在笑,“老公~”
傅晗不应声,转头看窗外。
俞子语拿回笔记本,发现那页除了保证书没什么东西就撕掉了。揉成纸团塞到口袋,准备等会儿扔掉。
某个红灯前,傅晗忽而打开了窗户,“给我。”
俞子语给过去,亲眼看着傅晗把纸团准确地扔到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拼命鼓掌,“老公好棒!太准了,太牛逼了……有记者!快关窗。”
俞子语夸到一半,发现停在他们车子旁边的摩托车上有个人举着相机猛拍。
傅晗不关窗,还笑了,“让他拍。”
外面的记者听到了,马上问,“傅先生,您刚从傅旬家的宴会离开吗?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乾天集团的林总也中途退场?旁边的这位是上次陪你去医院的人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傅晗忽而转过身,把俞子语压在座椅上。
扣着下巴,吻住了。
第24章 收拾
记者拍照的时候, 俞子语还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拍的主要是傅晗。傅晗被记者吸引了注意力,就不会想刚才在笔记本里看到的肉麻兮兮的保证书,就不会继续瞪着他了。
俞子语想得美, 下一秒就被傅晗按在了座椅上。
唇角的笑, 下意识的惊呼和乱掉的气息都被尽数吞下。
俞子语彻底懵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傅晗有这样的亲密接触。
傅晗享受独处, 对于伴侣有旗鼓相当与灵魂共鸣的要求。这两个要求,他都达不到。
他欣赏傅晗,觉得傅晗是一束能帮他赶走黑暗的光,想靠近,却也知道他们之间存在无法跨越的鸿沟。
可是, 这束光突然照来,与他纠缠,要与他融为一体。
俞子语不知所措,下意识想逃。可是他被圈在傅晗的怀里, 躲不开,伸手要挣脱压来的力道,反而被傅晗握住了手。
握手力道不蛮横,只是以掌心的温暖慰藉, 以轻巧的指尖安抚。
俞子语的紧绷骤然被化去,闭上眼睛乖乖回应。他不再关注自己心跳的声音, 去感觉彼此交汇的呼吸。
就算是梦, 也是很温暖的美梦啊。
俞子语沉溺在这一番柔情里, 不知道车子什么时候启动开远,把拍照的记者甩在后头了。
傅晗突然放开了他。
周围的温暖突然消失了,他懵懵看过去,发现傅晗转头抽了一张纸巾。
傅晗再转回来, 露出的是漠然的侧颜。眉眼平静,动作从容,抚平被他抓皱的衣服,用纸巾擦拭自己的嘴巴,丝毫不见方才热情的痕迹。
俞子语甚至怀疑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恍惚抚上自己的脸。
傅晗放下纸巾,用吻过他的唇瓣说出一句冷冰冰的话,“戏演完了。”
俞子语坐得近,将这一把低沉的声音听得清楚。
那是演戏。
上一篇:巨佬竟是我自己
下一篇: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