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您想多了吧,我才刚刚醒过来啊,我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尚吾却直接伸手撕开了刑枢身上已经为数不多的衣服:“你不许需要知道这里是哪里,你只需要带着能让他找到你的标记就好。”
背对着他们,听着嘶啦嘶啦的撕衣服声音的白墨:“……”
刑枢刻意遮掩,尚吾当然找不到刑枢身上的契约印记,只能作罢。
看着尚吾化出双腿走下冰床,带着白墨一步步地朝外走去,刑枢忍不住扯了扯锁链:“就这样走了?我呢?”
尚吾头也没回的摆摆手:“记得好好表现,我给你机会了。”说罢,尚吾带着白墨,消失在了房间的门口。
刑枢:?
我刚才失忆了?尚吾有让他做什么了吗?
很快,刑枢就发现,尚吾有没有让他做什么,根本不重要,因为,随着尚吾前脚离开之后,出现在门口的,是魔皇逄君邪。
此时的逄君邪已经完全没有原先那副勉强还算客气的模样了,而是整张俊脸都写满了怒火。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逄君邪挥斥了跟在他身后的影卫:“你们继续追!”
“是!”影卫们立刻追着尚吾离开的方向而去。
逄君邪一步步地走了进来,手中召唤出了一把弯刀。
契约相连,刑枢连否认自己身份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谄笑道:“陛下,你可算来了,我原本是在房间里等着您的,没想到那个魔尊竟然把我给掳走了!还把我捆在这里。”
逄君邪用眼神告诉刑枢:你觉得我会信?
刑枢满脸写着真诚:你看我像是会撒谎的样子吗?
逄君邪挥手甩出了弯刀,月牙刀子不偏不倚,两边尖尖正好贴着刑枢的脖子两侧,插进了冰床里,中间弯起的地方,恰好贴着刑枢的脖子,喉结已经触碰到了锋利的刀刃,被割出了一道血痕。刑枢脖子上也是有鱼鳞的,能够割破这鱼鳞的到,显然是非常的锋利了。
“你来天魔宫,究竟是何目的,是那魔蛇派你来的吗?”逄君邪居高临下地看着刑枢,厉声逼问道。
“冤枉啊!陛下!我说的千真万确!”刑枢不敢乱动,只能努力为自己正名。
“真?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仙寰大陆的人吗?可我现在看到了什么,一只鱼人?”逄君邪冷冷道:“满口胡言!”
刑枢眨眨眼:“鱼人就不能在仙寰大陆走商了?谁规定的?我是鱼人和我在仙寰大陆长大,并不排斥啊陛下!”
逄君邪:“……”
怒火,顿时消失了一半。
刑枢又道:“而且他离开也没有带上我啊!如果我跟他是一伙的,他就不会了扔下我不管,现在他扔下了我,那么于情于理我都不会是他的人了!”
逄君邪:“……”
刑枢:“……不是,我之前也不是他的人!”
逄君邪沉默了一瞬,像是相信了刑枢的说法了似的,拔出了月牙弯刀,顺便砍断了捆在刑枢手上的锁链。
刑枢连忙从空间里拿出一卷绷带,开始往身上一层一层的缠。
逄君邪沉默地盯着刑枢许久,才道:“这里是魔煌大陆,不是仙寰大陆,不必担心会被带去黑市拍卖,无论是我,还是尚吾,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在魔煌大陆发生。”
刑枢动作一顿,抬起头:“真的吗?”
“嗯。”
刑枢:“……说真的,我还是不太习惯你这个说话方式。”
逄君邪:“……在你的印象中,我该怎么说?”
刑枢犹豫了一下,试探开口:“呃,叫我的名字,然后扑到我怀里撒娇?”
逄君邪:“……”
刑枢:“我说笑的哈哈哈!”
“你,叫什么名字?”逄君邪的目光从刑枢的脸上,转到了刑枢的胸口上,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地方,是可以显现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契约印记的。
刑枢眼神黯淡了一瞬,心脏一抽抽的发疼。
他的球球忘了他,忘得一干二净,就连名字,也都忘了。
这和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呢?
“不重要……”刑枢抬手抹去了脖子上的血痕,惨笑道:“反正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陛下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并不重要。”
第237章 调查身份
天魔宫,东暝大殿。
穿着黑底金兽纹广袖长袍的男子负手站在九级台阶上,仰头看着魔皇御椅后的高大屏风。
屏风上绣着一轮硕大的红色圆月,圆月之下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色巨兽,巨兽的毛发恣张,血色的双目如同两团喷发的火焰,仿佛随时都能穿破这道屏风,灼烧到现实之中。
“参见陛下!”一道黑影从窗外飞来,在大殿下单膝跪地。
“查到了?”逄君邪将视线收回,缓缓转身。
“是!当初在仙魔战场上活着出来的人修,屈指可数,属下照着他的样貌比对,虽然有些许微妙的差异,但结合他失踪的时间,确实是云山宗的三少主,刑枢刑子末无疑。”影卫将所查之事悉数告知。
逄君邪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又被他指尖按着缓缓揉开:“刑枢?我不记得此人……”
“陛下,就属下查来,此人自仙魔大战之后,性情大变,或有被夺舍的嫌疑,但也可能是历经大难,大彻大悟。”
“哦?”
影卫:“此前的刑枢,生性懦弱,不善言语,不思上进,修为全靠丹药堆砌,是个不折不扣地绣花枕头。后来他看中了一个新入门的修士,以资源为筹码,让那人与自己结为道侣……”
逄君邪:“不可能,他现在还没有结道之约在……
“……是的,陛下,因为那位新人修士并不同意,最后双方只是未成婚的关系,刑枢一直在给新人修士送资源,新人修士的修为提升得很快,但两人却迟迟没有成亲。到了仙魔大战之后,那位修士直接单方面解除了和刑枢的关系,然后火速和另一位资质极高的修士结为道侣了,从那以后,刑枢的性格也变得原来越不似从前。”
又是在大战中深受重伤,又是被人抢走了未婚夫,所以哪怕是性情大变,也很少有人会直接断定刑枢是被人夺舍了。
逄君邪道:“那后来呢?除了性格变化之外,他身上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影卫:“回陛下,此后的刑枢,投入了云山宗炎啸峰峰主门下,身边随时带着一只白色的契约妖兽,据说是一只幼年的雪妖犬。”
“白色……”逄君邪又看了一眼那屏风上的黑色巨犬。
“……此后刑枢的修为开始飞速提升,很快便被允许下山游历修行,并且在两年之后夺下一个高级城的城印。之后,为了躲避窥视宝物之人的追杀,他隐匿失踪,有人传言说曾在飞流湖岛见过他,但是后来寻过去时,他已经不见踪迹。他失踪之后不久,陛下就出现在了魔煌大陆。”影卫将自己所知的说完,便低着头,等着逄君邪的下一步指令。
逄君邪却暂时没时间理会他,而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照目前来看,一切都是和刑枢跟他讲的那个“故事”对上的,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那只白色的雪妖犬。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变成了一只幼年的白犬,但现在已知的是……他完全没有变成白犬时的记忆。
也就是说,失忆很可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他注定无法拥有变成白犬时的记忆。
“再讲细致一些……”逄君邪坐在了御椅上,指尖支着额头,“把你所查到的,关于他和雪妖犬发生的事情,讲细致一些。”
“是。”
————
北苑。
刑枢略显无聊地坐在地上,将木头雕出一个个人头人脸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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